慕容盛威邊問邊掃了眼玉憐兒和玉袖兒,這兩個女子這會兒身上早就不是那暴露的紗衣,而是穿着錦緞的光鮮衣裙,衣服做的十分合體,既顯得端莊,又能突出他們那美好的身段。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等待着有緣人的採摘。
慕容盛新心中思量了幾番,即便十分不喜,卻也還是重新掛上笑容。“如此美人,多謝十四哥了。”
“哈哈哈……我們兄弟誰跟誰啊!有好的十四哥可是第一個想着你呢!來,你們快給逍遙王請安。”
“是!”玉憐兒和玉袖兒聽了慕容盛威的話纔敢開口。
“憐兒見過逍遙王,逍遙王吉祥!”
“袖兒見過逍遙王,逍遙王如意!”
二人俯身請安,舉手投足,一舉一動都恰到好處,讓人覺得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起吧!”慕容盛新卻是沒太注意他們,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在看她們,實則心思根本不在他們身上,不知道飄飄忽忽的在想些什麼。
慕容盛威卻沒有看出來,只以爲他看着美人走神。“哈哈……十六弟,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擾你了。”
“恭送十四哥。”慕容盛新親自把慕容盛威送出王府大門,臉色才陰沉下來。
王府的管家卻好死不死的上來詢問:“王爺,那兩位姑娘?”
“隨便安排個院子,別來煩本王。哼!”慕容盛新吼了一聲,匆匆轉身朝着自己的院子去了。以前跟在他身邊保護的幾個隨從這會兒都不在,原來是都被他給罰了,每人三十大板,這會兒正趴在牀上養傷呢!雖說他們都是習武之人,但慕容盛新親自監督執行打板子,府上那些人不敢放水,都是狠狠的打着。導致他們傷得都不輕,沒個十天八天是下不了牀了。
這也就是他們習武之人,若是普通人,這三十板子下來,哪裡還有命在。
只可惜了今兒的兩個美人,剛剛被送來逍遙王府,就徹底被雪藏了。
此時此刻,守心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神醫可不是浪得虛名,再加上守心的身體底子好,這傷也比別人好的快上許多。
這些日子,谷一山每日都親自來給守心診脈,每隔兩天還親自換藥。弈尋也一直守在守心身邊,辦公也都搬來這個院子。
但因爲守心的心結,二人之間的話並不多。只是,就這麼沉默的,彼此一擡頭就能看到彼此。他們都覺得這時光十分難得,有一瞬間他們都曾默契的想到過,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可每當這個時候,神馬狐就在守心養傷的榻上上竄下跳,刷自己的存在感。
這讓弈尋很是擔憂,生怕神馬狐沒輕沒重,再碰到守心的傷口就不好了。他試圖想把神馬狐抓住扔到外面去,可神馬狐是一隻多麼精明的狐狸靈獸啊!到這個時刻,它也不掙扎,也不逃竄,直接往守心的被子裡面一鑽。導致弈尋的臉黑得如同鍋底一樣。
在這之後,爲了避免神馬狐再鑽守心的被子,弈尋也就不再理睬他了。但弈尋心裡無數次的想過,若神馬狐不是靈獸,他非要拔了它的皮給守心做個狐裘不可。
“我想出去走走。”在屋子裡悶了幾天,太陽也見不到,守心十分渴望外面的空氣和陽光。
“等會兒神醫來了問問再說。”弈尋不攔着,但得確定一下守心可以出門才行。
“好!”守心也不是任性的女子……咳,現在不任性。所以就耐心的等着,只不過,等谷一山來的時候,他母親也跟來了。
守心立馬就迎了上前:“奶奶,你怎麼來了?”
“孩子,奶奶來看看你。這能起牀了?”谷一山母親立馬扶住守心,然後轉頭詢問谷一山。
“沒事兒了,她好的快。”守心的傷勢谷一山最清楚,這麼多年以來,他也是第一次見傷勢好的這麼快的人。
“那也要小心些,來,咱們坐着說話。”谷一山母親也是十分擔憂守心,但她年紀大了,之前來了怕跟着添亂,所以等守心的傷勢好一些纔來看看。“我燉了湯,給你補補身子。”衆人落座,谷一山母親擺擺手,跟在她身後的一個婆子就拿過來一個套着棉套子的食盒,打開裡面,同樣是套着棉套子的燉盅。這個年代也就用這種手段來保溫了,所幸湯倒入碗中的時候還冒着熱氣,可見是他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才從竈上拿下來的。
“謝謝奶奶!”守心心裡覺得美極了,這段受傷的日子,有谷一山的悉心照料,弈尋也每每能看在眼中,迎竹每日也必來噓寒問暖。這會兒奶奶也來看自己,真是沒有比自己更幸福的了。
“謝什麼,你不是奶奶的孫女兒嘛!”
“嘿嘿……”守心笑着,一端碗,一碗湯就喝了下去。
“哎呀,你這孩子,慢點兒!”
衆人拿她沒有辦法,真是沒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可也正是因爲這樣,衆人才更喜歡她她的率直可不做作。
谷一山母親待了一會兒,離開之前告訴谷一山:“小蝶姑娘來了一次,給咱們送了不少的東西,你有時間可得謝謝人家!”
“是,兒子知道了。守心的傷也要好了,過兩日兒子就回去。”
“嗯!”
谷一山送母親離開,守心也聽到了他們剛剛的那句話,眼中閃爍着八卦的光芒。忍不住詢問:“我怎麼覺得,小蝶對姑父特別好啊!”
“有特別好嗎?”弈尋倒是沒太察覺,或者說是他根本不太關心這些事情。“也許是因爲你姑父是神醫吧!”
“也許吧!”
“你少胡思亂想,養好身子纔是正經。”
“我已經沒事兒了,對了,守勢呢?”守心早就想問,可今日才找到機會。
“出任務去了。”弈尋低下頭,繼續的去看他的密信。
守心只好不再繼續問,總覺得哪裡乖乖的。
其實,守勢這會兒正在自己房裡面壁思過呢!不僅僅是面壁思過那麼簡單,還一直只喝水沒飯吃。這是弈尋的懲罰,也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不過,守勢倒是覺得這懲罰輕了,怎麼也要打打板子才能減少一些自己的愧疚感。
過了兩日,文瑤和慕容盛威產業受到的影響越發大了。
他們顧不得被慕容晏發現,開始四處走動,就是爲了確保自己的經濟來源。這樣,不免那錢財賄賂了一些朝中重臣。
這樣的事情也不知爲何就如風一樣傳了出去,一時間知道的人還不少,當下就有人寫摺子彈劾。那些人就像是瘋了似得,也不管文瑤和慕容盛威是什麼身份,就是一個勁兒的彈劾,在朝上還明目張膽的慕容盛威對着幹。
一時之間,慕容盛威聲名狼藉,許多見不得人勾當都被扒了出來。形象也一落千丈,慕容晏冷眼看着,一切秉公處理,慕容盛威也被禁足與府中,朝中許多的事情都不允許他再插手。
文瑤當下就懵了,不知道爲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慕容盛威原本背地裡是做了不少的壞事兒,但這些都沒拿到明面兒上來,所以以前在百姓的心目中,這個十四皇子是個不錯的皇子,有能力,品行賢良。
但如今,百姓一提到十四皇子,都忍不住撇嘴。他們是沒膽子說什麼壞話了,但看那個表情,在他們心裡,慕容盛威已經徹底聲名狼藉。
文瑤急了,什麼都不顧的就去找慕容晏。“皇上,威兒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您不要聽信那些人的讒言,您要護着威兒啊!”
“你的意思是,朕昏庸到只聽別人的讒言了?”慕容晏眼神冰冷的掃過文瑤,他們之前早就沒有絲毫的夫妻之情了。
“不,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皇后,朕只不過是讓十四在府中閉門思過,難道你還不滿足嗎?”
“皇上,那些事情不是威兒做的。是臣妾,錯的都是臣妾啊!”文瑤馬上改了口,因爲憑她對慕容晏的瞭解,知道慕容晏這樣說,一定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他一定是對他們母子失望了,所以她忙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身上,只要她的威兒還有翻身的機會,那麼她現在這樣就不算什麼。
“哼,的確都是你的錯!”慕容晏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蘊含着許多深意,不知爲何,文瑤直覺渾身冰冷,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皇上……”
“皇上,文大人求見。”不等文瑤繼續求饒,福瑞就上前稟告。
“好了,你先回去吧!”慕容晏對文瑤揮了揮手,文瑤不甘的離開了。
但這個時候文坤來求見,還是讓文瑤升起了幾分希翼。
她最近和文坤的關係有些裂痕,但也只是裂痕,並沒有完全鬧崩。她這個皇后可是文家的根本,文坤不會傻到不管她。
文坤在御書房和慕容晏談了許久,出來的時候,直奔文瑤宮中了。
“哥哥……”文瑤這會兒早就沒了往日的架子,她親熱的叫着文坤,如同多年前她還沒進宮的時候一樣。
文瑤和文坤是一母同胞,原本是最親密的兄妹。只可惜,後來有了文佳翠的事情,他們的關係菜開始微妙起來。
“臣參見皇后娘娘。”文坤卻還是一板一眼的行禮,他心裡是有氣的。慕容盛威之前助文家老二得了個不小的官職,在家裡也比以前揚眉吐氣了,這讓文坤心裡如何能舒服?要知道,文家老二的生母可和文坤、文瑤的母親不是一個人。
“兄長何須多禮?”文瑤見文坤如此,也不再維持那虛假的親熱了,但臉上的笑意仍是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