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禧皇后面前,付明宇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所以付明宇下跪行禮:“草民參見皇后娘娘。”
“你就是付明宇?這不是在西離國皇宮,不用這麼多禮。”
羽心和端禧皇后提起過付明宇,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說付明宇幫助過自己許多。其他,她是沒辦法告知的。
“草民正是付明宇。”付明宇站起身,要說總是下跪行禮,他也無奈,他也不喜。
“很不錯的孩子,坐吧!”端禧皇后對付明宇淡淡的,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喜歡不起來。
不過,不可否認,付明宇也是人中龍鳳,長相、身材、氣質都是沒的說。所以端禧皇后才真心的誇讚了那麼一句!
“聽說你在研製對付活死人的藥品?”
“是!”
“結果如何?”端禧皇后十分關心這個事情,原本羽心沒打算告訴她,但後來想想,還是說了。並且讓端禧皇后在心中和西武帝提起,讓西武帝那邊也警醒一些,免得真和活死人對上的時候毫無準備。
“已經研製出對付活死人的藥品,經過這段時間的實驗,所有藥品均達到了預想的效果。活死人固然可怕,但絕對可以消滅。”
“好!你如此年少有爲,又得神醫真傳,果真是不錯!”端禧皇后再次給予付明宇肯定。
“多謝娘娘誇獎。”
“心兒和我說過,你對她多番幫助,我這個做孃的真心實意的感謝你。日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端禧皇后對付明宇是真心感謝,感謝他幫助了羽心很多,但她自己也不清楚,爲什麼對這個優秀的男孩子就是喜歡不起來。但欠下的情終究是要還的,所以才許下這樣一個承諾。
若按照端禧皇后自己的意思,便是賞賜付明宇些金銀、田地之類的。就是在西離國給他個官職也是可以的,只可惜,告知羽心這些的時候,羽心忙搖頭否定,說千萬不要如此,付明宇他現在本身不差錢,羽心也覺得他不應該再留在古代,所以田地、官職什麼的更是不要給他了。
“娘娘,我幫助羽心並不是圖這些東西,我只是想幫助她而已。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並且,我十分喜歡她。”付明宇竟然在端禧皇后面前袒露出自己的心意,可是把端禧皇后給驚着了。
“付公子,羽心已經嫁人了,你這話還是不要再說了。”端禧皇后不是驚訝付明宇喜歡羽心,而是驚訝於他這個時候還在自己面前說這個,這是要幹什麼?壞羽心名聲還是另有所圖?
“娘娘,草民並無惡意。”付明宇嘆息,自己真的就沒可能了嗎?看端禧皇后那防備自己的神情,他都覺得心酸。在現代的時候,羽心的媽媽可是特別喜歡他的,一到古代,不禁羽心變了,就連羽心這一世的母親也不喜歡他,真的是步步艱難啊。
“好了,你有沒有惡意我不清楚,總之不要再提這些。”端禧皇后的語氣重了幾分,付明宇只要閉嘴,不再說這個。
之後的談話也進行不下去,他們雙方也都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付明宇就退下了。
原本,付明宇也不喜歡端禧皇后,覺得古代這羣人都是和他搶羽心的,這其中就包括羽心在古代的家人。可羽心現在一心撲在這裡,付明宇也試着和羽心在這裡的親人交好,豈料竟是這個結果!
付明宇離開之後,羽心就來找端禧皇后,端禧皇后把剛剛的事情講了一邊,還皺着眉頭嘀咕着:“看着挺不錯一個孩子,怎麼這麼不知輕重呢!”
“娘,付明宇他的確是沒有壞心思,他……是我愧對於他。我正在勸他離開,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這話讓端禧皇后有些不太懂:“你若想讓他離開,直接下達命令就行,弄得這麼複雜做什麼?”
“娘,他是我的朋友,他在這裡也都是因爲我。”
“心兒,娘怎麼看着你似乎對他有些不捨?”端禧皇后心裡‘咯噔’一聲,不可思議的看着羽心。
“是有一點兒吧,我們畢竟是好朋友。”
“心兒,男女之間是沒辦法做朋友的,要被人知道會戳你脊樑骨的。就是奕尋知道,也會不高興的!”端禧皇后是古代人,雖然沒那麼死板,但也絕對不能讓女兒做錯事情。於是,忙勸說羽心。
“娘,不是你想的那樣。哎呀,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娘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好吧!”端禧皇后儘管十分擔心,卻也不去插手羽心的私事,因爲她相信羽心能處理好一切。
奕尋最近因爲要陪伴羽心和端禧皇后幾人,用在政事的時間越來越少,並且開始把權利轉給慕容子聰,這些事做的很小心,但還是被慕容晏給發現了。
慕容晏說奕尋幾次無果之後,改變了策略,下早朝之後,把慕容子聰給留了下來。
御書房中,只有他們父子,慕容晏目光沉沉的看着慕容子聰。
慕容子聰不知爲何,恭敬的行禮後問:“不知父皇何事找兒臣?”
“沒事朕就不能找你了嗎?”如今,只要不是在大殿之上,慕容晏和自己的兒子說話都十分隨意。與前些年大爲不同,越發的任性了。
慕容子聰垂眸,不知該如何接這個話。
“子聰啊!”過了一會兒,慕容晏拉長了聲音叫慕容子聰。
“兒臣在,父皇您請吩咐。”慕容子聰站在那裡,回話的時候身子微微躬着,對慕容晏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可是,有些人一旦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他怎麼做都是不順眼的。
就如現在的慕容晏,看慕容子聰怎麼就是不順眼。他覺得慕容子聰太過恭順,缺少了奕尋那股子傲氣,不像他的兒子,讓他很不爽。於是剛剛醞釀出來的慈父柔情一下子煙消雲散了,他冷聲問:“朕聽說最近薛家活動很是頻繁,有結黨營私之嫌啊!”
慕容子聰微怔,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他在心裡琢磨着,莫非是薛環兒又不安分了?
“怎麼?你不知曉?”慕容子聰愣怔的功夫,慕容晏追問。
“兒臣不知。”
“薛家是薛環兒的孃家,朕當年看她很好才賜婚給你,沒想到現在也起了不該起的心思。哼!你這個一家之主倒是一問三不知了?”
“父皇喜怒,兒臣會盡快查明此事。若薛家有不軌之心,兒臣定當嚴辦。”
“如此甚好。”慕容晏滿意的點頭,關於奕尋讓權給慕容子聰的事,他不能明着教訓慕容子聰,只能這樣側面敲打一番。
可慕容子聰何等聰明的人?離開御書房沒多久,他就想明白了此事,不由嘆氣。
同時,心底也有些悲涼。
當年,他腿沒受傷之前,當真是萬千寵愛於一身。母妃疼愛,父皇寄予厚望。
可自從他的腿受傷了,御醫宣佈他將殘廢之後,一切都變了。親孃變得比後孃還不如,父皇雖然憐惜他,可到底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在有奕尋對他的不放棄,終將他的腿醫好。
醫好腿的同時,他又重新得到了許多,但也失去了一些東西。如薛環兒之前那最純粹的感情,他即便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了。
這事兒很好查,是薛環兒說動了薛家,使得薛家在朝中活動頻繁,以他的名義到處拉攏大臣。他上薛家的門把他們狠狠的訓斥了一番,之後找理由貶了薛家人的官職。
本就是些沒實權的官職,如今更是可憐的不行。
薛家人頓時慌了,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們全心全意爲慕容子聰活動,竟落個如此下場。
他們不敢去找慕容子聰質問,便找薛環兒。
薛環兒安撫了孃家人之後,就去找慕容子聰哭訴。
“王爺,妾身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妾身這麼多年來伺候你,爲你誕下康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爲何要如此對待妾身的父兄?你將妾身置於何地?”薛環兒越說覺得自己越委屈,哭的傷心極了。
慕容子聰連連蹙眉:“你說你都做了什麼事情?本王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安分些,你就是不聽。”
“妾身做這些還不是爲了王爺?爲了康康?”
“爲了本王就可以結黨營私了嗎?你和蠢婦,如今父皇都已經知道了,若不是讓你父兄降職,你以爲他們會有什麼下場。”
“你說什麼?皇上怎麼會知道?”薛環兒嚇了一大跳。
“整個南殤國都是父皇的,你以爲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今日起,你就在王府閉門思過,哪裡也不許去,包括薛家。”這次,慕容子聰是打定主意好好給薛環兒一個教訓了。
“王爺,您不能這樣對妾身。”
“哼!”慕容子聰不想再和薛環兒多說什麼,甩袖子走了。
很快,薛環兒被慕容子聰勒令閉門思過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皇城,慕容晏對此十分滿意。並且給慕容子聰指了個側王妃,是當朝大儒的嫡親孫女,素有賢良之名。
這次,薛環兒真的是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這位當朝大儒的嫡親孫女姓蘇名雨詩,祖父和父親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文采飛揚,在整個南殤國都排得上名號,受許多文人的敬仰。
其底蘊是小小的薛家無論如何的比不了的,且他們家世代爲官從不參與黨派之爭,這一點是讓慕容晏最爲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