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怡靈,也在次日一早醒來,就得知了豔兒昨夜在司馬瑾賢帳篷過夜的消息。她頓時氣的七竅生煙,來不及好好梳洗,就要衝過去找司馬瑾賢算賬。是尉遲羽鬆和尉遲羽柏趕來攔住了她:“怡靈,你這是要做什麼去?”
“大皇兄,二皇兄,你們可要幫怡靈做主。昨日來的那個女人,昨晚竟然在司馬太子的帳篷過夜,真是氣死怡靈了。”
“怡靈,你冷靜一些。你是西離國的公主,就要這幅摸樣出帳篷嗎?”
現在的怡靈,雖說把衣服給穿上了,但因爲匆忙,衣服的帶子也沒繫好。頭髮也沒有梳,飾物也沒戴。很注重自己儀容的她,難得這樣邋遢的樣子。
怡靈在尉遲羽鬆的提醒下,看了眼現在的自己,隨即又道:“大皇兄,怡靈現在哪裡有心思梳洗?”
“怡靈,據本皇子所知。昨夜來的女子是司馬太子的舊識,長得十分美豔。”
“那又如何?怡靈是西離國的公主,還比不過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女人嗎?”怡靈氣的脫口而出。
尉遲羽鬆和尉遲羽柏都沒接她這話,而是定定的看着她。怡靈頓時消了氣,開始想尉遲羽鬆之前說的話。好一會兒,才乖巧的道:“怡靈明白皇兄的意思了,怡靈不會丟了西離國的臉面。那女子定然早就是司馬太子的女人了,怡靈知道該怎麼做了。”
“如此甚好。”尉遲羽鬆鬆了一口氣,真怕怡靈蠢到了極點。他承認,他們對怡靈的婚姻和當初對羽心的婚姻是雙重標準。但這也沒辦法,羽心和奕尋是兩情相悅,奕尋誠意上門求娶!怡靈和司馬瑾賢則只是單純的和親。目前還在培養感情階段,人家司馬瑾賢從來沒說過會爲了怡靈這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多謝皇兄提點!”怡靈俯身道謝,她之所以很快恢復了理智,還是因爲她根本就不夠愛司馬瑾賢,之前生氣,不過是嫉妒心作怪罷了。而司馬瑾賢作爲北丘國太子,雖然沒娶正妃,但身邊不可能一個女子都沒有。冷靜下來的怡靈,便開始爲自己着想。她早就接受了要嫁給司馬瑾賢的事實,並且還十分期待馬上嫁給他。否則,也不會主動去找司馬瑾賢討好他了。
以後,她是要嫁到北丘國的。在北丘國她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籠絡住她的夫君司馬瑾賢,她也知道,司馬瑾賢的太子宮中有衆多侍妾,是個看重美色的人,她根本不可能獨霸他一人。
尉遲羽鬆和尉遲羽柏離開之後,怡靈開始梳洗,讓婢女爲自己精心裝扮。把端禧皇后賜的衣服和首飾選了又選!這一次,她沒有如往常那樣,自己做主挑選喜歡的衣服和首飾。而是聽取了婢女的意見。任由婢女把自己打扮的端莊有得體,看起來是個十分溫婉賢淑的公主。
怡靈往常喜好豔麗、張揚的裝扮。但昨日許多人都看到了,那女子長得及其美豔,即便怡靈長得也很好看,也沒辦法和那個女子相比。所以,怡靈選擇揚長避短。也許,她很多時候都不是個合格的公主,但她畢竟是個公主。有身份背景的烘托,衣服首飾的增色,她完全能做到和豔兒一拼。
看着銅鏡中和往常極其不一樣的自己,怡靈很滿意。
幾個婢女也有些欣喜,她們一直覺得,作爲公主的怡靈應該這樣打扮。
“怎麼樣?本公主美嗎?”
“怡靈公主美麗動人,氣質絕佳。”婢女誠心的稱讚起來。
怡靈滿意的微笑,她提起裙襬,超門外走去。只是,在她走到司馬瑾賢帳篷前的時候,卻忽然改了道。
婢女們很詫異:“怡靈公主,您不去找司馬太子了嗎?”
“不去了,圍場風景優美,本公主去散散步。”難得的,她不去主動找司馬瑾賢了。真的是沉得下心去散步,近幾日,除卻豔兒到來的事情之外。其他事情她都是很滿意的,尤其看到羽心被關起來,她就暢快的不行。
而司馬瑾賢,早起之後,就打發走了豔兒。自己在帳篷內看了幾頁閒書,就聽人來稟告,說怡靈公主來到了他帳篷門前後又走了。
“走了?”司馬瑾賢覺得很奇怪。
“是,屬下聽怡靈公主和婢女說要去散步。”
“自己去的?”
“是的!”
“那還真是稀奇。”
“是很奇怪呢!屬下覺得,今日的怡靈公主和往常大不一樣。”
“不一樣?那本太子倒是要去看看。”司馬瑾賢閒來無事,也是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要是以前,還能逗弄着羽心和他聊天。可現在羽心根本不搭理他,豔兒離開之後,她又自顧的睡覺去了。
司馬瑾賢披了外衫,帶了兩個護衛,就出去了。
圍場雖大,但主子身邊都有人跟着,怡靈去了哪裡,還是很好找的。所以一刻鐘後,怡靈就和司馬瑾賢巧遇了。
今兒的怡靈讓司馬瑾賢眼前一亮,好看的女子他見過許多,所以之前的怡靈除了身份以外,並不能讓他另眼相看。今兒的怡靈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讓他生出了些許新鮮感。
司馬瑾賢幾步就走到了怡靈面前,笑着開口:“靈兒,今日怎麼沒去找本太子?”
“司馬太子怎麼來了?怡靈怕打擾您,所以就自己出來走走。”怡靈心裡恨着司馬瑾賢沾花惹草,表面卻淡然的很,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現在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在不由自主的學着羽心。
“怎麼會打擾呢!本太子見不到靈兒,心裡空落落的。”司馬瑾賢又靠近了一些,小聲的說着。
怡靈得體的笑了笑:“多謝司馬太子擡愛。”
“靈兒,你今日有些不一樣呢!”司馬瑾賢打量着怡靈,覺得這樣的怡靈讓他十分舒心,看起來十分的順眼。
“哪裡不一樣了?怡靈原本就是這樣的人,只是司馬太子不太瞭解怡靈罷了。”
“是嗎?”司馬瑾賢不太相信,不過,這不重要。
兩人安安靜靜的走了一陣,不同於往常,總是說些有的沒的,最後還會只做不說。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司馬瑾賢和怡靈都覺得很新奇,甚至有些迷戀這種感覺。
與此同時,司馬瑾賢的帳篷內。付明宇拿着點心在羽心被困的籠子外面,苦着一張臉:“羽心,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我做了你最喜歡的點心,你吃幾塊吧!”
羽心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對付明宇笑道:“這副表情做什麼,我又不是真的絕食,只是看到司馬瑾賢吃不下罷了。”羽心小爪子拿了塊點心吃了起來,這讓付明宇高興的要哭出來了。
羽心又說:“給司馬瑾賢的藥停了吧,我看得出來他傷口的問題,想來是你動的手腳。不過,昨兒來的那個豔兒是個精怪,萬一被她看出端倪就不好了。”
“什麼,她是精怪!”司馬瑾賢很是驚訝,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活的精怪呢!“難怪長得那麼美豔。”
“怎麼?看中了?精怪化爲人形應該都很好看,不如你……”
“停停停,羽心你說些什麼啊!”付明宇瞪羽心,自己是那種貪圖美色之人嗎?那種精怪雖美,卻很危險,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把你給吃了呢!況且,他心裡住着一個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女人。
“哈哈哈,我開玩笑嘛!”羽心很快就把一盤子點心給吃光了,然後嘆氣:“該死的司馬瑾賢,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把我嚐到痛苦都給嘗一遍。”
“羽心,你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
“付明宇,這仇,我要自己報。”羽心咬牙切齒的,她恨司馬瑾賢已經恨到了極點。這仇若不是自己親自報,她這輩子都無法舒心。還有凡尼上仙,她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好!”付明宇很能明白羽心的心情,他全心全意的爲她着想,自然也能感同身受。“好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現在可不能糟蹋你自己,要好好吃東西。”
“這個你真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現在我在這籠子裡面不能修煉,就只是睡覺,不過,這覺也不是白睡的,我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但對我有好處就是了。”
“什麼?”付明宇有點兒不明白羽心的意思。
“我也說不明白,總之你放心就行了。”羽心對這兔子的身體搞不明白,對修煉也搞不明白,她一直處在懵懂摸索之中。不過,關於這方面她的氣運的確是好的讓人嫉妒,每每都是歪打正着,讓她受益良多。
“那好吧!”羽心這樣說了,付明宇只能選擇相信。
“如果有機會,幫我告訴守勢,讓他也別擔心。”付明宇進來司馬瑾賢的帳篷很平常,但若是守勢進來,司馬瑾賢就是要各種疑心,所以羽心儘量少讓守勢來看自己,免得惹惱了司馬瑾賢。現在的他就像是個瘋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傷人。羽心不想讓自己身邊的人冒險。
“好。我會和他說的。”
因爲豔兒的到來,付明宇把給司馬瑾賢的藥都停了。司馬瑾賢的傷口也逐漸好了起來,而他,對怡靈也越來越有感覺,每日和怡靈在圍場裡面看風景,狩獵。
對於羽心,也纏的不是那麼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