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羽心能說什麼,只是乾笑兩聲。
因爲有正事兒要談,羽心也只是墊墊肚子就停了下來。這到時讓司馬瑾賢奇怪了,他可是知道羽心的食量的。其實羽心的事情,事無鉅細,他都有私下詢問清楚的。“怎麼?吃飽了?”
“算是飽了吧,太子,我有事兒和你商量。”羽心不是藏着掖着的人,更願意直接一點兒,免得浪費時間。她如今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與其浪費時間拐彎抹角的,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說完回去修煉。至於司馬瑾賢答不答應,她還真不知道。
“說吧。”司馬瑾賢對門外擺擺手,便有人進門收拾桌子。
羽心沒有開口,而是等桌子收拾乾淨,房中再次剩下她和司馬瑾賢,才緩緩開口:“太子,我在你這宮中也窩了許久了。真的是無聊的要命,咱們商量商量,能不能讓我出去溜達溜達?”
“你想走?”太子的聲音一下子拔高,明顯的不樂意。
“不是想走,就是想出去逛逛。太子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羽心早就料到了司馬瑾賢的態度,所以十分沉得住氣的解釋。
“那又如何?本太子這宮殿也不小,你可以隨意逛。”
“太子,再大的宮殿也不過是大一點兒的囚牢,我也不是出去就不回來了。”
“哼,你以爲本太子會相信你嗎?”司馬瑾賢冷哼,一連羽心把他當成傻瓜的表情。
羽心嘆氣:“太子,你怎麼就不相信呢!我出去也不亂跑,我跟着你還不成嗎?我雖然不能像我師兄那樣幫你做事,但也絕對不會給你搗亂。你看看,我現在這樣子,還能逃去哪兒呢?就算是逃走了,凡尼上仙也能不費吹灰之力把我抓回來不是嗎?”
這話倒是讓司馬瑾賢覺得十分有道理,但他如今太在乎羽心,還是不肯馬上就鬆口。因爲他覺得此事不妥,十分的不妥。他不想給羽心半點兒逃離他的可能。“讓本太子想想。”
“還有什麼可想的?你不會打算一輩子讓我呆在這裡不出去了吧?我又不是真的寵物,你是想憋瘋我啊?”羽心沒好氣的說着,把對司馬瑾賢的怨憤絲毫不掩飾的表達了出來。
“本太子也沒說一輩子不讓你出去。”司馬瑾賢似乎也怕羽心炸毛,忙安撫。“這事兒我和我爹說一聲。”
“太子,你是太子,凡尼上仙他又不是太子,這裡還不是你說了算?你又不是沒長大的奶娃娃,什麼事兒都要和爹孃稟告。”羽心似是嘲諷,眼中是慢慢的輕蔑。這話讓司馬瑾賢有說不出的憋屈,想想也對,他幹嘛什麼事兒都和爹孃說,也難怪羽心瞧不起他。
羽心見他神色多變,便知道他聽進去了這話,忙又加了一把火:“我以前跟着南殤國太子的時候,他可沒像你似得,什麼事兒都找他爹。他對我也很好,絕對不會把我關你們。”
聽到羽心提起奕尋,司馬瑾賢立馬更加不高興了。“你拿本太子和他比?”
“比怎麼了?你不過就是有個好爹,其他哪裡比得過他了?”羽心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可說出來還是第一次。不是她想給奕尋拉仇恨,只是她現在必須絞盡腦汁讓司馬瑾賢答應她出太子宮。就算是暫時跟着司馬瑾賢,她不能有大動作。但至少也可以和有心靈感應的神馬狐傳達一些信息。而她在這個太子宮裡,神馬狐在外面,她要做到跟神馬狐傳達信息是很難的。凡尼上仙在府中專門做的佈置有很多是針對她的,雖然不似結界那般,卻也讓他和神馬狐不能很好的溝通。
“你……難怪你對他念念不忘,本太子告訴你,你趁早死了回到他身邊的心。否則本太子就是殺了你,也不會讓你得償所願。”這就是他司馬瑾賢,他再對羽心有興趣,羽心也只不過他沒有玩夠的玩具罷了。有時候他寧可毀掉這玩具,也不會讓別人給得了去。
“我也沒說要回去他身邊啊,不過是想出去走走罷了,太子,你想的太多。”
“呃……”是他想多了嗎?司馬瑾賢仔細想了一下,似乎他真的沒聽羽心說過半句要去找慕容奕尋的話。於是,他鬆了口氣,真心覺得和羽心吵架好累。
其實,也只是他自己一個人想不開罷了。
羽心見司馬瑾賢如此,也知道不能逼急了,她剛剛該說的都說了,就讓司馬瑾賢慢慢考慮吧。“時候不早了,太子早些歇着吧,我先回去了。”說完,也不等司馬瑾賢答應,就跳下桌子,蹦蹦跳跳往自己所住的院子去了。
司馬瑾賢愣怔的看着羽心快速離去,有些回不過神來:“就這麼走了?”他還沒答應呢!他以爲羽心肯定要好好鬧上一陣子的。娘不是說了,女人最擅長的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讓他千萬不能慣着!
咳咳,等等,那只是一隻兔子,只是他的小寵物罷了,他怎麼想到女人身上去了。
回到自己院子的羽心覺得又累又餓,讓伺候自己的婢女趕緊準備吃的,然後她回房間洗了個澡。
其實,她洗澡還是很省事兒的,讓婢女打一臉盆的熱水,她脫了小衣裳王裡面一跳就行了。而她如今這身潔白的皮毛,並不容易沾染塵埃,只是泡一下,就能幹乾淨淨的。她現在可是明白,爲什麼前塵總穿着一身白衣服,也不會髒了。、
但她離前塵的那個境界還差許多,所以還是需要泡泡澡的。
從銅盆裡跳出來,羽心把自己包在一塊棉布巾裡使勁兒的蹭着。她做不到像是小貓小狗那樣,使勁兒的把自己的毛皮上的水甩幹。那樣她會覺得她自己真的變成了寵物,她只好把自己的毛皮當成頭髮來擦乾了。
毛皮半乾的時候,婢女已經回來了。
這婢女是司馬瑾賢專門爲他挑選的,對她能說話的事情也已經接受了。不過還是有點兒怕她的樣子,恐怕心裡是把她當作妖精的。
羽心平時和她的交流也很少,除了吩咐她做事情以外,其他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說。婢女也習慣了這樣的羽心,獨自一人把飯菜擺滿了整個桌子,問過羽心,知道她不需要伺候之後,就退到屋外候着了。
羽心剛剛在司馬瑾賢那裡真的只是墊墊肚子,這會兒沒有人妨礙,自己就大快朵頤起來。雖然這裡的食物沒有南殤國和西離國的好吃,但她也不挑食,誰讓自己現在又能吃,又受不了餓呢!
正吃這,守勢就來了。
見她在吃東西,不由蹙眉:“怎麼這麼晚才用膳?”
“你來啦?一起吃啊!”羽心擺擺小爪子,招呼守勢。
“不了。”守勢也不急着說話,只是淡定的看着羽心一人掃光整桌子的食物。然後才道:“你今日爲何去找司馬瑾賢?”守勢不是想讓羽心什麼事情都告訴他,只是爲羽心的安危擔憂,怕羽心一衝動做出什麼事情來。羽心這個小師妹,從小被師傅和師姐給嬌慣出來的,任性之事也是常作的。不過,那都是在島上,自從出島,羽心穩重多了,可守勢仍是不放心。知道羽心和自己不可能在一起之後,他也沒有放棄,而是努力的去把羽心當作最好的妹妹去疼愛。結果,他發現自己現在的不放心,似乎有點兒像父親對女兒這種感覺了。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他沒做過父親,其實並不知道父親對女兒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嗯,找他商量,讓我出去。”
“哈?”守勢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羽心這不是異想天開嗎?“羽心,你想什麼呢?司馬瑾賢怎麼可能放你離開?”
“我沒讓他放我離開啊,我只是和他商量,讓我出去走走。我必須要和神馬狐他們聯絡上。”羽心耐心的解釋:“你知道的,我和神馬狐心靈相通,只要離開這太子宮,就算無法一下子聯繫上,也可以知道神馬狐他們是否安全。”
“這樣啊,那司馬瑾賢答應了嗎?”
羽心搖頭:“暫時沒答應。”
……
守勢又來找羽心的事情,很快就被報告給了司馬瑾賢。司馬瑾賢頓時就臉黑的要命,這守勢雖說辦差的確得力,可總是去找羽心,讓司馬瑾賢不滿的很。“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他們怎麼就不知道避嫌?”司馬瑾賢氣急,也不管手下還沒推出去,就憤憤出口。
手下頓時無語,哪裡是孤男寡女,不過是一個男子,和一隻母兔子罷了。他們太子這麼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連一隻寵物的醋都吃?莫不是……看中了守勢吧?
雖說是司馬瑾賢的近身護衛不假,可這護衛也沒能讓司馬瑾賢信任到什麼事情都告訴他。是以他不可能知道那隻小兔子的身體裡面藏着一個女人的靈魂,更不知道,他們太子殿下並不是看中守勢了,而是看中了一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