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議帶着羽心和司馬瑾賢走了之後,一家人圍在一起說今日的感受。當然,他們的話題中心不可能是司馬瑾賢,也不可能是今日乖巧的讓人詫異的怡靈。而是他們都莫名有親切感的羽心。
“娘,不知道爲什麼,我好喜歡兔兔啊,她好可愛,我好想把她養在身邊。”最小的尉遲羽杉也是最藏不住話的,人一走他就說了出來。
“娘也喜歡,娘也有這種感覺。”端禧皇后眸光悠遠,想起了此事不知身在何方的羽心。然後她看向西武帝:“我第一次見我們心兒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你說這兔子和心兒有什麼關係沒有?”
西武帝聽到這話也沒奇怪,因爲他看到這兔子,也不知不覺就想到了羽心。“這個事情很奇怪,我們需要好好查一查。當然,也排除有人用邪術給我們灌輸這些思想。”羽心出嫁途中出的那些個事情,尉遲羽桉回來之後都告訴他們了,所以他們現在十分的謹慎。
“邪術?不會把,兔子真的是很可愛,完全不會有邪念!”尉遲羽鬆也出口。
“聽父皇的,謹慎一點兒好。”這個是尉遲羽柏。
西武帝這時候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尉遲羽桉:“羽桉,你怎麼看?”
“一切都還有待查證,但我們也要遵從本心。並且,司馬太子似乎十分怕我們搶了那兔子的樣子,這其中定有隱情。”尉遲羽桉不多話,但他觀察的仔細,司馬瑾賢的任何一個表情他都沒錯過。“而且,這個張議似乎對我們很瞭解,知道該和我們說什麼話才能達到他的目的。”
“羽桉說的沒錯,我們可以在這個張議身上下下功夫。另外,最近奕尋都沒和我們聯繫,送封信過去,問問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需不需要我們幫忙。”羽心靈魂的失蹤,並沒有讓西武帝一家人和奕尋斷了聯繫,反而他們爲了尋找羽心,越發的緊密起來。西武帝相信自己識人的眼光,所以對奕尋十分的信任。
“好,我這就去。”尉遲羽鬆去忙活了,往常和奕尋聯絡這種事情都是他在辦。
“娘,那司馬太子對小兔子很不好,我看見他瞪小兔子了,不是個好人!”尉遲羽杉嘟着嘴巴,說自己的想法。
尉遲羽桉摸摸他的頭,道:“有時候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他很緊張小兔子,並且小兔子也弄疼他了。”
“有嗎?我怎麼沒看見?”
“小兔子跳進你懷裡之前,用爪子抓過他,雖然他忍着疼,但臉上還是能看出細微的表情。”不得不說,尉遲羽桉真的是觀察入微,西武帝都不得不佩服這個兒子。
“這司馬太子有什麼緊張的,我們又不會搶了他的兔子。不過是一隻兔子罷了,難道這兔子有什麼讓我們非搶的理由。”端禧皇后也異常冷靜的分析起來。
“是什麼理由呢?”西武帝覺得端禧皇后的分析很有道理。
不過,這些都只是他們的推測而已,再怎麼想,也沒有確切的答案,只能等。
說完了正事兒,外面有宮女稟告,說已經安全把怡靈送回自己的寢宮去了。
西武帝讓人下去,也打發幾個孩子回去休息,然後和端禧皇后嘀咕:“怡靈這孩子真想明白了,同意嫁給北丘太子?你今日看她的意思是樂意,還是不樂意啊!”
“我也沒看出來,怡靈今天到底是唱的哪一齣。按說怡靈這孩子的心思不難猜可今天卻讓人看不出來,不過,昨日翟茂進宮見了她,是我準的。”
“那問題就是出在翟茂身上。”
今日的宮宴,並沒有請太多人作陪,只是幾個禮部的官員。所以翟茂並沒有進宮,這雖然場面小了點兒,但日子正式定下來再大肆宴請也是可以的,怎麼都沒問題。西武帝和端禧皇后一直在擔憂羽心,所以也就不想大操大辦。
“難不成,是翟茂讓怡靈同意嫁給司馬太子的?莫非……”端禧皇后想到了什麼,那西武帝肯定也想到了,只聽他接話道:“他難不成和北丘國有聯絡?”
朝中大臣,很是忌諱私底下和他國聯繫的。
“難也沒什麼奇怪,翟茂又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若是真有,這次就一舉把翟家都給端了。”其實翟家現在也就省了個空殼子,西武帝暫時留着他不過是爲了牽制一下前朝不安分的人。若翟茂自己作死,他們就沒有辦法了。不得不說,翟茂幾十年如一日,從怡靈她母妃開始就做得一手好死。
另一邊,羽心跟着奕尋安安靜靜的出了宮,二人全程沒有半點兒交流,卻是該死的和諧,等到了驛宮之後,奕尋才依依不捨的放羽心回司馬瑾賢的房間。
司馬瑾賢醉的不能再醉,他酒量本來就不是很好,今日西武帝又有心灌他,再加上西離國的酒他根本就喝不慣,所以醉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羽心讓婢女給他收拾收拾,然後爬到窗臺上修煉,離他遠遠的,免得被酒氣給薰了。
一夜無話,次日司馬瑾賢醒來,很快就想起了昨天宴會的事情,頓時心裡一緊,朝着房間裡的桌子上面看。空的?茶壺茶碗擺的好好的,連錦被都沒有?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羽心被西武帝他們搶走了。“啊……”司馬瑾賢痛苦的大叫一聲,就跳了起來,打算去宮裡把羽心給搶回來,哪怕大打出手也在所不惜。
就在這個時候,羽心出聲了:“作死啊!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想嚇死我?”
“啊?你在啊?”司馬瑾賢轉頭,看到羽心之後覺得整個人都舒暢了。他眼睛亮亮的,前所未有的傻x狀態。
“怎麼?我在這兒你不高興?”
“不不不,怎麼可能,呵呵呵呵……”司馬瑾賢小跑着到窗臺旁,盯着羽心的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羽心冷哼,然後從窗臺上跳下來:“以後少發瘋。”
“是是是!”司馬瑾賢好說話的很,只要羽心還在,就什麼都好說。
“我餓了。”
“是是是,來人啊,擺早膳。”他也顧不上洗漱,就給羽心張羅吃的。
羽心在婢女的伺候下稍作洗漱,就坐下來吃東西,司馬瑾賢就在做在他身邊一起吃,被她攔住了:“一身酒氣,太難聞。”
“本他自這就去洗。來人,沐浴更衣!”司馬瑾賢屁顛屁顛的去洗澡了,羽心一個人心情舒暢的用完早飯他纔回來,還特意站到羽心旁邊,問:“洗乾淨了,你聞聞還有酒氣嗎?”
“不用離我這麼近,我的鼻子很好使!”
“那還有酒氣嗎?”
“沒有了,可以了。”羽心今早全程高冷狀態。司馬瑾賢意識到,羽心這是不高興了,所以顧不上吃飯,繼續問:“你不高興?”
“是!”羽心好坦白,讓司馬瑾賢不太適應,但還是問:“爲什麼啊?”
“我昨天好不容易纔能和家人見面,你那是在幹什麼?生怕他們看不出來有問題是不是?”
“我這不是怕你留在宮裡不回來嗎?”
“我就是留一晚上怎麼了?我都這麼久沒見我爹孃和弟弟了。”
“你看看,我猜對了吧,你就是想留在宮裡。”
“你,你別胡攪蠻纏啊!我想留在那裡也正常,可我不是沒留下嗎?你就不能對我多一點兒信任?”多一點兒信任,羽心纔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啊,這裡是你們西離國的地盤,一不小心就得把你給弄丟了,到時候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呵呵,你太小看你自己了吧,你不是還有你爹孃呢嘛!到時候找他們去唄。”
司馬瑾賢沒說話,顯然羽心想問出點兒關於凡尼上仙他們去做什麼都問不出來。
“好吧,我告訴你,我暫時不會逃走,也不會留在宮裡不回來總行了吧!”
“什麼叫暫時,你要保證一輩子不逃走。”
“司馬瑾賢,你這叫得寸進尺你知道嗎?”
“本太子這不是得寸進尺,你得答應本太子。”
“這個我沒辦法答應。”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身邊。”
“在你身邊有什麼好?我爲什麼非要一輩子呆在你身邊,你總有一天會厭棄我,到時候你放我自由不行嗎?”羽心試圖讓司馬瑾賢放鬆警惕,不是她不順着司馬瑾賢說,只是她如果答應他一輩子都在他身邊,他纔會徹底的不相信。
“不行。”從小到大,即便司馬瑾賢玩膩的東西,也只有毀了的,沒可能放任自由。也許會有特例存在,那也是因爲司馬瑾賢把那東西給忘記了的。
“你……我和你沒辦法溝通。”羽心是夠夠的了,她這段日子和司馬瑾賢浪費了多少口舌,她和奕尋都沒說這麼多話呢!司馬瑾賢真是討厭的不得了。
和奕尋在一起的時候,就算什麼都不說,她也覺得空氣都是甜的。這區別啊,就是這麼大,所以她這一輩子看司馬瑾賢都不會順眼。有的只是仇恨,要把他們一家子都弄死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