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晨將珊瑚手串默默的拿在手裡,有了這個東西是不是代表她和九州的牽絆也會越來越少。
還沒有回過神就聽到了劉瑤說的爆炸消息,張楚晨擡眸看着劉瑤輕聲道:“瑤瑤姐,這話在我這裡說說也就罷了,我知道你不是猜測,而是心中已經有了確切答案。”張楚晨雖然和劉瑤相識很短,但是兩人之間彼此交心,早就將對方引爲知己,是以張楚晨知道劉瑤不是那種信口雌黃的人,她們這麼說就必定是掌握了一些證據。
劉瑤看了看四周笑着道:“我素來知道楚晨妹妹聰慧,只是這一次我卻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這種事情只是覺得有些心寒罷了。”
“脣亡齒寒,或許可以這樣形容,安貴妃縱然有再多的錯也是與他榮辱與共的,他若要賜死安貴妃一句話便是,可偏偏要用那種令人恐怖的手段,一個精明的女子,逐漸變得殘虐,愚蠢,從前那些引以爲傲的優點在不知不覺中就成了缺點,這不是從裡到外逼着一個人變得瘋狂麼?”劉瑤對於葉崔鵬的手法實在是心有餘悸。
雖然哥哥劉彬告訴她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而且哪一個帝王不是心狠手辣,若是太過優柔寡斷只會葬送大好河山。
只不過是最近葉崔鵬太好說話了,才讓衆人有了錯覺,以爲那個暴虐成性的帝王只是在皇權受到威脅時纔會出現,卻忘記了那纔是真正的葉崔鵬。
他就是一頭兇猛的獵豹,而其餘的衆人不過是他嘴邊的食物罷了。
但是她就是害怕,她愛慕葉崔鵬一點也沒有錯,只是這一份愛慕還不足以讓她拋棄全家性命,不顧一切的去追隨他。
張楚晨很明白劉瑤的想法,她走過去拉着劉瑤的手:“瑤瑤姐,你自己心裡都有了答案,你放心,不論發生什麼事,只要保住本心,人就不會失望。”
張楚晨其實可以說她會保證劉瑤的生命,只是有些話她無法說出口,因爲身份放在這兒,但是沒有說出口不代表無法做出來。
劉瑤笑了笑:“楚晨妹妹,我只是來提醒你,皇上對安想容都可以這樣絕情,我只是擔心你。”
張楚晨心中一暖:“瑤瑤姐,與其擔心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不如過好當下,倒是你和蘇月之間你是怎麼想的?”
意思明確,便是問劉瑤想不想當皇后。
如今葉崔鵬雖然沒有很擡舉劉瑤的意思,但是他將劉瑤的哥哥劉彬升爲戶部尚書不也在暗暗的代表什麼。
況且按照張楚晨瞭解的葉崔鵬,他是絕對不會依靠一個女人來得到江山。
這也是爲什麼葉崔鵬在基地裡面隱藏了這麼多年沒有出賣張楚晨,而是在最後給了她致命一擊。
劉瑤跟張楚晨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這纔去了房間裡坐着。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丫頭跑過來跟張楚晨道:“王妃,王爺說讓您和瑤嬪娘娘過去。”
“好。”張楚晨微微一笑順便還跟這個跑腿的小丫鬟說了聲謝謝。
小丫頭漲紅了一張臉,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劉瑤跟着張楚晨的後面,淡笑道:“你還真是對誰都客客氣氣的。”
張楚晨莞爾一笑也沒有解釋什麼,她總不能告訴劉瑤自己和這個丫頭剛見面的時候兩個人就打了一架。
張楚晨摸摸鼻子,李晟這個質子府裡面從來都不會留着普通人。
別看這小丫頭容易害羞,一旦認真起來那可是如同野獸。
至少張楚晨來到九州這麼長時間,第一次遇見可以接住她銀針的人,不是小丫頭看見銀針,而是她對銀有一種天然的敏感。
那東西尚未靠近,她便會不由自主的躲避開。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這丫頭纔會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當然張楚晨問過她名字,女孩就眨了眨眼然後盯着紅彤彤的小臉怯怯的道:“我沒有名字,他們都叫我丫頭。”
張楚晨不知道李晟從哪找見這麼寶貝的人,自然將姑娘天天領在身邊,當然她早就用智能醫療包給丫頭檢查過身體。
天賦異常。
恩,張楚晨只能這樣說,如果可以的話這丫頭簡直就可以招募到他們基地裡。
想到基地,張楚晨忽然有些激動。
既然現代可以有,那爲什麼不在九州也建立一個,反正九州大地上能人遍地,什麼樣的人找不見。
如果有這樣一個組織專門來幫助李晟,那麼對他的宏圖大業絕對是一個助力。
再加上葉崔鵬一旁虎視眈眈,俗話說先下手爲強,葉崔鵬對安想容動手,張楚晨一點也不奇怪。
畢竟自己還不是千辛萬苦的從現代跑過來找他,結果人家想殺自己都不是一次兩次。
他用盡手段折磨安想容不過是爲了滿足他的變態皇帝慾望罷了。
張楚晨搖搖頭,從未想過這個令曾經的自己喜歡多年的男人竟然如此不堪,幸好她現在浪子回頭,有了李晟。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劉瑤看到張楚晨一言不發,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
張楚晨扭過頭手指搭在劉瑤的肩膀上:“我猜一會兒我這質子府跟前都是皇宮的眼線,瑤瑤姐你說咱倆是就這樣保持面上的融洽呢?還是乾脆撕破臉皮?”
按道理來說,走出方纔那個可以說話的小地方,劉瑤和張楚晨就不能再像剛纔那樣親密了。
至少張楚晨要喊劉瑤爲瑤嬪,而劉瑤也要按規矩稱呼張楚晨一聲王妃。
“偏你想的多,先看看你們家王爺讓過去幹什麼。”劉瑤白了一眼張楚晨,心知張楚晨這也是在提醒自己。
她心中微微感動,如果自己真的有這樣一個妹妹,她便是拼死也要將她護住。
見到李晟的時候,這貨光着上半身露出一身腱子肉,那邊的劉彬和他也差不多,只不過劉彬的身上掛了不少彩,顯然是方纔沒有打贏李晟。
瞧見兩人來了,李晟隨手將長槍插在地上,接過崇輝遞來的衣服看着張楚晨:“過來。”
“你到時心情好,下手也不知道輕重,劉彬那是唐國皇上身邊的近臣,如今可是所有唐國大臣都眼熱的一個人,你連他都打。”張楚晨看得出來李晟的用意,自然很配合的過去陪他演戲。
劉彬立刻會意,只不過一開始他沒有想那麼多。
到是那邊的劉瑤不樂意了,皺着眉:“王妃這話說確是有些不妥,我哥哥是文官,王爺是武將。”
“瑤嬪,男人之間的比試可不是女兒家家的花拳繡腿,這文官就不是男人了?我家王爺也不是武將,你挺好,我家王爺不管在哪都不是誰的將~!”這話說的絕對霸氣和赤裸裸。
相信外面那些爬牆的會在第一時間給宮裡報信。
這就是說明李晟要跟葉崔鵬正式開戰了。
“原來王爺也是被壓迫的久了,本宮曾經聽過一句話叫做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劉瑤目光一閃,走到劉彬身側。
在劉彬的背後輕輕寫了一個怒字。
劉彬會意,正要說話,卻聽見李晟皺了皺眉:“那話是我母親說的。”
張楚晨嘴角微微抽搐,這話好像是恩格斯說的吧,她之前就一直猜測李晟的母親身份,沒有想到還真是被她猜中了。
果然和自己一樣,都是來自現代。
“怪不得瑞成王爺身死,原來卻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看來太過張揚也不是什麼好事。”劉瑤反脣相譏。
劉彬更是拱了拱手:“天色不早,我兄妹二人就不打擾王爺和王妃了,既然王爺身體無恙,王妃更是巧言善變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那我兄妹這一行也可以順利交差。”
說罷他愣是拉着劉瑤就往外走。
李晟一直微笑,他原本就身材高大,再加上方纔與劉彬比武出了一身的汗:“媳婦,劉彬人不錯。”
“嗯,那你還出手那麼重?”張楚晨看到劉彬腹部的淤青。
不得不佩服李晟手上的力道,就是這樣簡單的一擊,足以讓淤青立刻出現。
“媳婦你這是在誇我麼?”李晟伸手攏了攏張楚晨的頭髮,這纔看到張楚晨的手腕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條珊瑚手串。
他觀察力向來都很強,那手串在劉瑤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了。
“劉瑤送我的。”張楚晨淡笑說道。
李晟撇了撇嘴:“那也是葉崔鵬的東西,媳婦我吃醋了。”
他向來都是這樣一個人,在張楚晨面前從來不去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因爲這樣的生活李晟很滿足。
“我偷偷告訴你,葉崔鵬這一次給咱們送了個大禮。”張楚晨笑的特別奸詐,那個笑容令李晟看着很愉快。
“那我要是告訴你這是劉瑤故意的呢?”李晟掛了掛張楚晨的鼻子,她的這個王妃什麼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人。
說着她拍拍手讓丫頭過來。
丫頭依舊低着頭一副怯生生的模樣跑過來給張楚晨和李晟問了好,這才從身上掏出一個布條:“王爺,王妃,這是我方纔在瑤嬪娘娘身上找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