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捏着手中的團扇輕道:“那落雁殘局傳聞還有一個功效,可以令人神經錯亂,產生幻覺,而且還是攻克白駝山莊秘境的一個法寶,不知道慕容姑娘和白駝山莊是什麼關係?”
蘇月的聲音一如既往好聽,帶着那幽國特有的一股矜持與柔美,只不過停在慕容姑娘的耳中這話卻是有了幾分的刺耳。
她擡眸一雙美目對上蘇月那漆黑的雙眼:“蘇姑娘,不知道你這話又從何說起?”
“哦?慕容姑娘不知道麼?那看來是我多事了。”蘇月到並不想將話多說,她只是漫不經心的看着慕容姑娘,就彷彿兩人之間存在着什麼化不開的氣流。
李晟將張楚晨拉在身邊,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她慕容姑娘究竟是誰。
“你對白青的印象如何?”李晟徐徐開口。
張楚晨側着頭有些迷茫,這個白青她認識麼?
下意識的去瞅素問,卻見她丟給自己一個白眼,然後一副你自求多福的樣子,扭身走了。
張楚晨嚥了嚥唾沫,暗自揣測了一下,這個白青在她的記憶裡面可真的沒有一點印象啊。
“你說的這人很重要麼?”張楚晨反問道。
李晟一看到張楚晨的表情就知道這貨又開始東拉西扯的轉移話題了,不過張楚晨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僞,既然不認識那麼他也沒有必要拘泥於此,況且自從選擇了和張楚晨在一起,他就自動忽略了那些情敵。
左右張楚晨的心都在自己身上,旁人在怎麼優秀也無濟於事。
愛情裡面就是這樣,心的位置很小,小到只能夠容納一個人,便是給旁人連一個落腳的地方也不肯給。
張楚晨笑了笑:“在我們那,可是一夫一妻制,你落到我手裡就別想着跑,什麼白青黑青的,通通都不重要,若是你心中沒有我,便是那路邊的乞丐在我心中也比你重要一百倍。”
“王妃生氣了。”李晟捏着張楚晨的鼻子,頗爲寵溺。
兩個人的打情罵俏,全都被葉崔鵬看在眼裡,他的腳底更是用力,竟然都沒有發現自己每走一步腳底的青石板都會出現裂痕。
不過也幸好他沒有注意到,否則還不知道要生出什麼事端來。
張楚晨看着蘇月和慕容姑娘一副相談甚歡的摸樣,原本還打算跟蘇月打個招呼,瞧見她倆的摸樣,似乎自己也沒有必要在過去,便乾脆拉着李晟要看看她的新衣服那一點奇特之處。
“我要去野外。”張楚晨騎在一撮毛的身上,臉上的笑容被無線放大,原來身邊有愛人的陪伴無論做什麼什麼情況都會覺得情緒高漲。
“都依你。”李晟點點頭,翻身上馬。
“喂,你這麼重,幹嘛要共騎一匹,你不怕把一撮毛給壓趴下了?”張楚晨看着腰裡忽然多出來的一雙手,側着頭看身後的某人。
不過李晟的臉皮自來都厚,張楚晨的這一番話對他可是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不僅如此,李晟直接變本加厲,大手大喇喇的放在張楚晨腰間美其名曰“保護。”
“我可不想再一次飽受相思之苦,娘子也不多多體諒一下爲夫。”李晟在張楚晨的耳畔輕輕呼氣。
張楚晨渾身戰慄,這男人感情連美男計撒嬌都用上了,可是誰讓她自己卻是偏偏就吃這一套呢?
“好嘛,好嘛。話都被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不過你可不許亂動哦,摔下去的我可是不負責任。”張楚晨很享受李晟的懷抱,她和李晟兩人不是第一次共騎一匹,只是這一次卻是唯一的心意相通。
相愛的兩個人不論做什麼,只要在一起總能令人心情特別愉悅。
一撮毛今兒也特別給力,許是知道男女主人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所以它是撒了歡的到處奔騰,弄得身後有不少野馬紛紛注意到它。
有了對手,一撮毛更是得意,時不時都要顯露一下自己強壯的蹄子。
當然還有那早已經不是隻有一撮的尾巴。
提起尾巴,它忽然心有餘悸,這一回女主人可千萬不要又心血來潮拿它的尾巴當什麼毛筆了。
張楚晨的手指與李晟十指緊握,彷彿是一瞬間的事情,兩個人卻似乎是相識多年。
“你相信一見鍾情麼?”李晟幽幽的開口。
張楚晨笑了笑:“以前不信,但是看見你後,我信。”
還不待李晟說話,張楚晨卻已經忽然笑道:“快看快看,天黑了。”
一邊說着一邊拉李晟下馬。
李晟不知道今兒有什麼好事要發生,讓張楚晨這般開心,看着她孩子般純淨的笑容,李晟心中的哪一點陰霾也很快散去。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原來他真的找到了屬於他的那個人。
“李晟,你看,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張楚晨一邊說一邊講自己的衣袍解了下來。
張楚晨將袍子平鋪在草地上,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月光,手裡的鏡子一直在搖晃,似乎在等待什麼時機。
“來了,快看。”張楚晨喊了一句,只見那方纔還是純黑色的衣袍很快就有了變化,現實金色的絲線就如同是活了一般,在黑色的袍子上來回遊蕩,時不時的變換着新的樣子。
約莫是一盞茶的功夫,那錦袍的樣子倒是徹底的給變了個樣。
原本是繡着金色祥雲的龍紋,此時變成了九龍。
象徵九州最大的統治者,誰都知道在九州有了這個地圖便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皇陵寶藏。
人人都知道皇陵寶藏實際上並不是皇家的墓羣,而是由九州當時名噪一時的鳳還巢殺手組織所創建的。
說來也奇怪,這個鳳還巢幾乎是一夜之間就聲名大噪,然而和她的崛起一樣成謎的是她的落敗。
同樣當時賞金無數,生意無數的鳳還巢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僅僅是江湖上得不到關於她的一點點消息,就連是殺手組織內部也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唯一能證明的就是鳳還巢似乎在爲九州的歷代統治者保守着一個秘密。
因爲鳳還巢隨着九州的分離消失了。
鳳還巢雖然消失,但是江湖上關於他的傳言仍舊在,儘管有武林盟主出面,要求大家不要再提這個神出鬼沒的組織,然而江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你越不讓人去猜測,那麼這個事情私底下議論的人肯定更多。
這不包括鳳還巢與九州的關係還衍生出了好多的版本。
不過張楚晨意外之下打探的到卻是鳳還巢世代都有一個拿着墓室鑰匙的守門人。
至於守門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就無人知曉了。
也許這是一個單純的傳說,也許真的是確有此事,從來沒有人求證過,因爲越是接近真相也就代表離死亡越來越近。
“李晟,你來瞧瞧,這個東西你喜歡嗎?”張楚晨眨着晶晶亮的雙眼,像是個等待老師表演的小女孩,滿心的期待。
李晟看着那一副上呈現出的九州地圖,心中如同驚濤駭浪。
“喂,你別是激動過頭給傻了吧?”張楚晨摸了摸李晟的額頭,不燙啊,和自己是一樣的,難道說這貨還是患有間歇性嗜睡症?
“媳婦,謝謝你。”李晟握着張楚晨的手,拉着他一起蹲下,指尖在那盈盈的光點出輕輕觸摸。
“彆着急,這些纔是開胃菜,我的大菜可還沒有給你上呢。”張楚晨揚起下巴,臉上是得意的表情。
李晟摸着她的頭髮,感覺此時的張楚晨就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只要輕輕摸着她的毛,她就能乖乖的趴在窩裡面睡上個三天三夜。
張楚晨將智能醫療包裡面早就準備好的生日蛋糕拿出來,然後捂着李晟的眼睛:“不許偷看,我數一二三,到了三你在睜眼。”
“沒問題。”李晟點點頭,實際上如果她想看張楚晨在說什麼,就算是閉着眼睛也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一、二、三……”張楚晨唸叨三,嘴脣飛快的在李晟的脣上小啄一下,然後捧着生日蛋糕好奇的望着他。
這是第一次用電腦查的資料,因爲沒有烤箱,她直接拿醫用烤箱來做的,如果李晟知道這個烤箱還考過人體其它部位不知道還能不能咽得下去這個蛋糕。
當然張楚晨是沒有打算要告訴她蛋糕的來歷的。
“這是?”李晟炸了眨眼,有些茫然,他實在沒有弄明白張楚晨要做什麼。
不過眼前的這個東西看起來倒是有些眼熟,青色的長衣,中間黑色的束腰,腰間掛着一塊圓形玉佩,那人身材高大,眼神中總有一份倨傲。
“怎麼樣?蛋糕李晟看起來有沒有很好吃的樣子?”張楚晨嚥了口口水,她是真的有些餓了,而且來到九州這麼久,她都很長時間沒有吃過外面的甜點了。
宮裡的點心固然好吃,只是那些酥皮糕點裡面,總是少了些什麼。
張楚晨舔舔舌頭,臉上分明寫這求表揚。
奈何李晟就像是沒有看見她一般,眼睛就盯着那小人然後一臉的不敢置信:“你是說這個東西叫做蛋糕李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