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大牛雖然勇猛,不過對巴辛很忌憚,這小子太強了,簡直就像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然而此時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上。老龔掄起雙拳對陣巴辛,後者一條手臂有傷,纏着厚厚的繃帶,只能用單手應戰。即便如此老龔仍落了下風,他身上也有傷,甚至比巴辛的傷還要重,才一交手胸口就隱隱作痛,每一個動作都受到制約。
代書箱見情況不妙,衝上去把龔大牛拉到旁邊,他要親自會一會這個巴辛。雙方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到了終極一戰的時候。巴辛就像一隻攔路虎,於公於私都要打掉。
巴辛冷眼盯着代書箱,眼神裡殺機畢現,知覺告訴他眼前這個會講英語的中國人是頭子,只要把他打倒,其他人全滅!
龔大牛不服,衝上去還要玩兒命。
詹姆斯不幹了,這是幹什麼,倆打一個嗎?論人多的話他比代書箱一方多出好幾倍,打羣架是他希望看到的。
代書箱把龔大牛推到一邊,告訴他別亂動,然後衝詹姆斯幾個人勾勾手,意思是不服的話一起上。這是一種無敵的氣勢,更是一種態度,不懼怕人多。代書箱的舉動勾起了巴辛的戰鬥欲,這傢伙示意別人都退後,他會一會這個狂妄的中國人。
說老實話,代書箱也早想會一會這個狂妄的泰國人,自打四大金剛吃了敗仗就有這個念頭,只是沒有表露出來。當時想跟巴辛決戰的人很多,老黑、托塔天王李克己、宋大舌頭,哪一個都名聲在外。代書箱於是忍了,大家都是中國人,誰幹倒巴辛都一樣給中國人提氣。
第二次是在天坑相遇的時候,宋大舌頭跟巴辛對決,作爲男人,而且是骨子裡很有血性的男人,代書箱也手癢。礙於特殊的時期,他又忍了。這一次他不想再忍,對方欺人太甚,必須得出手教訓。代書箱表現出一種超然的氣勢,再次衝巴辛幾個人招手,意思是一起上都沒問題。這是赤.裸.裸的蔑視。
詹姆斯眼珠直轉,真動了打羣架的心思。不過被巴辛攔住,以他的性格,打羣架比殺了他還難受。這傢伙從沒受過如此的蔑視,尤其是打敗四大金剛之後,無論誰見到他都敬畏有加。今天竟然有人公然挑戰,這樣的侮辱不可承受。
巴辛如一匹狡猾而作戰經驗豐富的蒼狼,沒有被代書箱的挑釁擾亂心緒,臉冷的如一塊冰。向前穩穩跨出兩步,做出開戰的架勢。
代書箱談笑風生,不管心裡如何,起碼錶面上是這樣,依然把巴辛看的很淡,好像擡手間就能把對方捻死。
孔昭強直皺眉,心說老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輕敵了,這可不是好兆頭。先不說巴辛這小子多麼厲害,單是“驕兵必敗”這句話就值得警醒。“老代,小心點。巴辛這傢伙可不白給。”他提醒代書箱。
代書箱揮揮手,示意心裡有數,很懶散地邁出幾步,跟巴辛對峙。
巴辛氣得直哼哼,這次動了真怒,眼前這傢伙是誰?真沒把自己當回事啊。剛纔以爲是故意羞辱自己,現在看來不是,是真心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好,既然如此,看我一拳打斷你的肋骨!巴辛暗暗下了決心。
嗖,巴辛如一頭獵食的蒼狼高高躍起,雙拳擊打代書箱的左右肋。後者不硬扛,閃身往旁邊躲閃。巴辛暗自冷笑,這樣的躲閃速度能快過自己的拳頭?拳頭髮出一半之時招式突變,身體突然往左轉,右腿飛起踢向代書箱的胸口。黑亮的皮靴又厚又硬,殺傷力猶如一枚小型的炮彈。速度比炮彈也慢不了多少。
代書箱再次躲避,上半身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下扭曲,頭皮幾乎要挨住地面。堪堪躲過飛來的一腳。與此同時老代開始反擊,雙手齊出去抓巴辛的支撐腿。
巴辛目瞪口呆,機警如他,都沒看清楚對方是如何避開自己這一腳的。只感覺代書箱的身體突然扭曲,麪糰一樣摺疊向下,身體軟的像沒有骨頭。巴辛兩眼瞪得溜圓,怎麼也不相信對手這麼恐怖,猶豫的空當,代書箱的雙手已經襲來,死死抓住巴辛的支撐腳用力往後一拽。
巴辛踢出去的腳還沒收回來,一隻腳支撐顯然不夠,被代書箱生生拽倒。噗通,巴辛屁股着地。
圍觀的人大爲悸動,這才一個回合,巴辛被放倒了!天啊,怎麼可能!衆人表情不一,有驚愕、有驚喜、有驚慌……
詹姆斯最爲震驚,巴辛是誰,一個不敗的神話,他要是出了問題,不可想象後面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龔大牛等人則大喜過望,一回合幹倒巴辛,不是在做夢吧!孔昭強原先還爲代書箱擔心,現在看來完全是多餘。
代書箱將對方放倒,雙手不鬆,試圖把對方掄起來。巴辛見勢不妙雙腿猛蹬,試圖把代書箱踹倒。後者只好放棄,巴辛力道太足,硬抗的話會吃虧,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現在代書箱處於勝勢,因爲不必要的糾纏被對方反敗爲勝就太不值了。他果斷鬆開手,主動退出兩步封住門戶。
巴辛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來,冷酷的臉上夾雜了一絲羞惱,這一次動了真怒。還沒有人能把他放倒,而且是一招。怎麼看都像一個笑話。啊嗷……巴辛仰天長嘯,半個天坑都爲之顫抖,彷彿一隻發狂的野狼。直到現在他也沒搞明白,代書箱是如何避開自己致命一擊的,又是如何抓住自己雙腳的。知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對手不是一般的難纏。儘管巴辛很惱火,但是這傢伙很冷靜,雖然無比憤怒,卻沒有再貿然出手。
代書箱嘖嘖稱奇,這個巴辛的確不一般,吃了大虧還能如此冷靜。這樣的對手纔是最難對付的。
“你們在幹什麼?”吉姆急匆匆從遠處跑來,他很不解,大家都是盟軍,爲什麼會產生如此壓抑的氣氛?
“沒……沒什麼。我們很快就會離開。”詹姆斯解釋道,對吉姆滿臉賠笑,畢竟他只是上尉,而對方是中校。
“代先生,真的沒什麼嗎?”吉姆看向代書箱。
代書箱點頭,算是默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