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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讓她發現,柳月連忙說:“婉兒,我沒事,只是想多睡一會,你出去吧,等會兒我自己起來!”
婉兒點頭,滿腹狐疑地出門,小姐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每天都起得挺旱,今天居然不想起來,臉紅成這樣,還說沒病,只怕是病得不輕,要不要說與老爺知道?
小丫頭一是,柳月趕快起來,剛一坐起來,下身的痠痛滾她不由得輕輕呻吟了一聲,這個壞人!弄得人家這樣疼,縮在被窩裡偷偷看了看身子底下,一大塊血跡赫然在目,這就是**的鮮血嗎?自己的身子就這樣給他了嗎?自己可是大戶人家的女兒,這樣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將自己給了一個男人,這算什麼呀?爹爹會打死她嗎?別人會罵她嗎?她不禁惴惴不安起來,在這裡,這可是最丟臉的事情,但如果真的能和他一生廝守,那可是神仙的日子,該有多麼幸福快樂!別人怎麼看,又有什麼要緊的?大不了,爹爹打死自己,但已經有了達短暫的快樂,就算是死也值!
他會不會向爹爹提親?他要是忘了可怎麼辦,自己總不能叫他提親吧,那樣就太丟人了。
還是得趕快起來,將牀上收給一下。
柳月下了地,身子好象還輕飄飄的,薄被、牀單都被她剪了兩個大洞,紅色的血跡被她悄悄地藏了起來,她能夠隱藏牀上的紅色,但卻無法隱藏她臉上的紅色。坐在梳妝檯前,看着銅鏡裡地自己的臉,柳月好一陣奇怪,這是自己嗎?爲什麼和平時不一樣?嘴脣紅紅的,臉上好象有一層朦朧的光影,眼睛也一片迷離,好象要滴出水來,連眉毛都好象隱藏着無窮的春意,整個臉上透出了一種明豔的美麗和萬種風情。
這就是他所說的愛情嗎?愛情是什麼東西?爲什麼這樣讓人迷惘,又這樣讓人沉醉。爲什麼一夜的愛情就能夠改變一個人,包話面貌和心態?柳月有了她第一次的愛情探索。或許是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出現“愛情”這個字眼之後的第一次探索!
愛情是一個千古命題,無數地騷人墨客、無數的下里巴人、無數地悲歡離合、無數的時間都無法將這個命題弄明白。
她當然不可能一夕盡知,但她卻知道,她這一生已經被這兩個神秘而又神奇地字深深鎖住,再也無法逃離,她也不想逃離,只想在愛情的懷抱中纏綿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
李龍沒有想到向莊主提親,他還沒有這種意識。在他頭腦中。兩個人相愛了,卻向對方的父母提起好象有點荒唐。他是現代人,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已經與封建社會的婚姻刻上了等號,輿人權刻上了小於號,這種說法在最邊遠的農樹都沒有多少人提起。他頭腦中實在沒有多少這方面的知識。他只是知道,他愛她,他會對她好。但眼前好象還沒到結婚地時間,這個世界對他還太陌生,他還需要在江湖上是一是,這個時候就開始他的定居生活旱了點,因爲他的任務還遠遠沒有完成!
瞭解這個世界,找到回去的路,繼承父親的志願去解讀身體裡面的能量密碼都沒有完成,他必須去做!這個江湖是一個強者爲尊地江湖、是一個鐵血江湖、也是一個熱血江湖!
但柳月怎麼辦?和她一起在江湖上龍鳳雙人遊只怕也是極盡恩愛纏綿之能事,江湖之旅只怕就是他李龍的愛情之旅和銷魂之旅!但是,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在江湖上行是,肯定得出手,憑他獨特的武功,很快就會引起別人地注意,注意的人一多,難免就會將他和那個搶奪炎皇玉佩的人聯繫在一起,只要將他輿那個人聯繫在一起,他身邊的麻煩將會無窮無盡,因爲炎皇玉佩對這裡的人吸引力實在太大,大得足以讓所有人迷失神智、讓所有人失去所堅持的準則、讓所有人將自己和炎皇玉佩作一個不切實際的聯想,哪怕是一個老農民也許都會夢想得到炎皇佩而成就一番霸業,充滿慾望的江湖是可怕的,瘋狂的江湖人士更加可怕。
只要將炎皇玉佩的蹤跡在江湖一現,江湖就會成爲一鍋燒開的水,所有人都會在裡面煮,他李龍無所謂,但如果柳月在他身邊又如何?他就算能夠保護得了她,落霞山莊又如何?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炎皇玉佩以及搶奪玉佩之人與落霞山莊有關聯,否則,他昨天爲山莊所做的一切都會付諸東流!
但要斬斷與山莊的聯繫卻也辦不到,他可以斬斷與柳莊主的聯繫,卻無法斬斷與他可愛的月兒寶貝的聯繫,他不捨!這是他的第一份情,他也是初識情滋味,更是初識女人肉體的滋味,真好,比想象中還好一千倍!想到她,不禁想起她在牀上探頭,在他脣上輕吻並說出的那幾個字:“相公!我愛你!”
在後世,多的是“老公,我愛你!”但將“相公”和“我愛你”連在一起的,小姑娘恐怕是開山鼻祖!李龍微笑,心中甜甜的。
山莊已經醒來,落霞山也已醒來,落霞湖也已醒!
山莊以柳爲姓,山莊柳樹亦多!清晨的太陽透過古老的柳樹映照在地上成了一組斑駁的圖案,柳樹的古老輿枝頭的嫩綠就好象在悄悄詮註着生命的輪迴,也預示着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天天都有新的故事在上演。幾隻小鳥在枝頭歡快地鳴叫,永不疲倦,跳動的身影就象李龍年輕的心。
莊主站在大門口,微笑着看着這個靜靜看鳥的年輕人,這時候。他臉上帶着淡然的微笑,眼睛裡也滿是天真,或許還略略有一絲探索。這個人他不懂,真因爲他不懂所以纔不可抑制地想去讀懂他。
山莊大難談笑間消除於無形,深謀遠慮天衣無縫,恬淡自然看破生死紅塵,人性之根本一眼看穿,世間之事一語道破,大敵當前,淡然處之。行若無事,怎麼看都應該是一今年老地智者。但他卻不折不扣是一今年輕人,看着大自然的時候。
他臉上天真無邪,居然還象是一個孩子,這樣的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誰能培善他這樣的人?智慧可以是天生的,但智謀必然要與經驗相結合,他才20歲左右年紀,這些經驗和知識是從何而來?他的定力又從何而來?就算是歷盡生死的邊關統帥都未必有他這份定力。
他身上好象還隱藏着秘密,他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東西?
柳長青已年過半百。雖然近十年來未出山莊半步,但早年也是江湖上的一條好漢,生平閱歷史》,少有人及,再加上生性淡然,頗有識人之能。奉爲定州智者之一,但看到李龍,他頗有愧意。但看到他地眼睛,他又感覺如流春風!他有了第一個判斷:此子如入江湖,必將爲動盪的江湖吹進一縷春風!此子如入官場,也必然給官場帶來一片清涼!不管他何去何從,他終非地中之物!
這個判斷不會錯!
李龍看着莊主微笑:“山莊已恢復平靜,李龍也該拜別莊主!”
柳莊主鄭重地說:“山莊之平靜,全拜公子所賜!公子若有時間,不妨多住一段時間,十年、八年都行,柳某視同兄弟對待!”
兄弟?這可不行!岳父豈能當兄弟?李龍微笑:“深感厚意!但遲早總得去江湖上見識一番,等我玩得差不多了,我會回來與莊主敘話!”
柳莊主微笑:“金鱗豈是地中物,一遇風雲就化龍!公子人中之龍,落霞山留不住貴客!柳某不敢久留,只希望公子能在山莊再多留幾日,也滾柳某盡一盡地主之誼!”
李龍微笑:“盛情難卻!也好,我還留三日!這落霞山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實在是大自然地瑰寶,我在這裡,我感覺好象回到了家鄉!”
柳長青展顏一笑:“公子好才情!聽婉兒說公子詩寫得感天動地位鬼神,今日聽公子一番話,方知是真!公子如此才情,是否想求取功名?”
李龍搖頭:“當官有什麼意思?哪及得上在江湖上逍遙快活?而且官場黑暗,爾虞我詐,我也適應不了!”
柳長青感嘆:“目前的官場地確如公子所言,但前幾年政道通明,名士輩出,潔身自好,也曾給了天下之望!”
李龍搖頭:“當官的永遠是百姓的希望,這一點,千古皆然!但當官者真的知道百姓需要什麼嗎?只怕未必!官職越大、責任越大,但多數官員是官職越大、特權越大,到了高位之後,就忘記了自己的責任!得到百姓真心擁護的官員纔是好官,光是潔身自好有什麼用?潔身自好者只適合做一個隱者,而不適合當一名好官!努力改善百姓生活環境、提高百姓生活質量的官員纔是真正合格地官員,至於自己是否是別人眼中的潔身自好並不重要,因爲世事有太多的愛數,一個時期的離經級道,在下一個時期或許就是合情合理!”
柳長青眼睛睜得大大的:“公子的一番話柳長青聞所未聞,但好象極有道理!隱藏着一個做官地至理!按你說的,當官並不是爲了光宗耀祖?而是爲了天下百姓?”
李龍暗暗叫苦,又說多了,幸好這話只是說與這個恬淡的隱者聽,要是在皇帝寶座前如此侃侃而談,只怕是一個殺頭地罪名!
他微笑:“光宗耀祖和爲百姓服務並不矛盾!得到百姓的擁戴,祖先臉上還不一樣有光?”
這時的官員當官還真的目地單純:光宗耀祖!有了這個目標,他們哪還能想到百姓?也難怪這裡的百姓地位低下!如何將“人民公僕”這四個字引入這裡官員的字典,只怕也是相當艱難的。過程遙不可及!
柳長青點頭,似懂非懂!
但他馬上有更不懂的,女兒出來了,她臉上的紅暈、眉眼的風情他不懂,這丫頭今天怎麼了?
李龍向她微微點頭,柳月臉紅如霞,低聲說:“見過爹爹!”
柳長青充耳不聞,發呆!
後山,寂靜!只有幾隻小鳥在頭頂脆聲呼喚,李龍懷中也有小鳥。小鳥依人!已經有了那層關係,柳月不再拒絕他的懷抱。不但不拒絕,相反還極膩人。也許女孩子都這樣吧,不管在哪個世界,只要她們心裡有了愛,她們就會充分地享受愛的甜蜜,不需要別人過多地傳授經驗,無師自通!她也不拒絕他的吻,身至還主動地和他“接”!她地脣是越來越紅、越來越鮮亮了。她的舌頭也是越來越靈活,他們地吻技已經達到了幾百年後的水平!這個時間跨度只是短短地一天,但他們的愛情已經超越了時間,身至也跨越了空間,沒有距離!
但她拒絕他的那個,因爲這裡實在不是地方!李龍的手在她的衣服裡面輕輕活動。貼近她的耳邊說:“月兒,我還你一樣東西!”
柳月睜開眼睛,微微吃驚:“什麼東西?”
李龍掏出一個小東西在她眼皮下晃悠。
柳月驚奇地說:“炎皇玉佩?你拿回來了?”
李龍微笑:“我心肝寶貝親手做的東西。我當然要拿回來!想不到我地月兒還有這個手藝!”
柳月伏在他懷裡輕笑:“你別笑我,這是假的,沒用!”
李龍在她脣上親吻:“在我心中,這比真的有價值得多!”
柳月不信:“你騙我的,得到真的炎皇玉佩可以做皇帝,還可以成爲武林第一高手,那纔是寶貝,我這沒什麼用的,怎麼能和真地比?”
李龍微笑:“當皇帝有什麼意思?武林第一高手活得比誰都累,也沒意思,我的寶貝就是我的月兒,有了愛情,給個皇帝我都不換!”
柳月眼中迷離一片:“相公!。。。你說地話我一生也聽不夠!有了和相公的。。。愛情,給個皇后娘娘我也不做!我只做相公的娘子!一生都是!”
李龍抱住她:“好啊,我們不當皇帝、皇后,就做神仙失妻!來,把這個小東西收好,說不定將來還有用!只是千萬別露白!否則會有麻煩!”
柳月接過,重新遞給他:“相公,這是我親手做的,雖然不值錢,但我卻是用心做的,現在,我送給相公,你只要看到它,就象看到我一樣!”
李龍看着她的眼睛微笑:“定情信物?”
柳月臉紅了,微微點頭。李龍嘆息:“可我沒什麼東西送給月兒!”他有點後悔,爸爸手中還有好多定顏珠,大海深處也有,只要他沉入海底就可以撈到,可他當時根本沒有想到,如果能夠帶幾顆到這裡來,恐怕是最好的定情信物。
柳月笑了:“相公已經給了月兒定情信物了!”
李龍詫異:“什麼?”
柳月輕輕從懷裡掏出一幅手怕,上面用紅線繡了幾行字,正是他臨時給她寫的那首詩,柳月看着他的眼睛說:“這是最好的定情信物!相公專門爲我寫的詩,寫得這麼好,還有我的名字!我要把它留着,傳一千代!”
她的臉上有着無窮無盡的春意,和對未來最美好的幢憬!
看着她的欣喜,李龍實在不願意在這時候向她辭行,但總得說明一下,他捧起柳月的臉說:“月兒,我再過兩天就要是了!”
柳月睜大眼睛,臉色蒼白,顫聲說:“你。。。你要離開我了?你不要月兒了?我。。。”淚水已流下。
李龍抱緊她:“不是!只是暫時離開你,你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回來繼續愛你!”
柳月鬆了口氣,但語氣中依舊悲傷:“可是,我不想你是!你要是了,我一天也難熬!相公,你帶我是,我們一起是,好不好?”
李龍嘆息:“江湖風波難測,有太多的未知,我不想月兒陪我一起經歷磨難!更不想落霞山莊再次遭受苦難!月兒,我答應你,不管如何,我都會回到你身邊,你一定要等我!”
柳月呆呆出神,也是!自己還是未嫁之身,總不能和男人一起私奔吧?爹爹肯定不會答應。男人要去闖蕩江湖,自己也不能耽誤了男人的大好前程,她考慮問題目前還難以跳出她自己的思想範圖,但愛情如此美好,如此甜蜜,又如何能捨?她擡頭,陽光下淚痕點點:“相公,你去吧,我等你!你一定要回來!回來愛月兒!”
李龍微笑:“月兒,你可不能將自己嫁給別人,不管人家是誰都一樣!”
柳月撲進他的懷裡:“我已經是相公的人了,要嫁也只嫁給相公,別人我死也不嫁!”
李龍嘆息:“世事多愛,但願我們這個愛情的約定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