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戰戰兢兢的駛進了臺南的軍港,在中華軍的保護之下來到了臺南城。
臺南城儘管規模沒有馬尼拉大,但是畢竟是中華帝國最開始發展的地方之一,而且不同於馬尼拉的那種魚龍混雜的局面,臺南城內都是黃皮膚黑眼睛的華人面孔,到處都是古色古香的中國氣息,這些都讓英國士兵們感到十分的稀奇。
海登少校知道這裡原來也是荷蘭人的殖民地,最後荷蘭人被趕跑了中華帝國才崛起的,但是他隱約的記得荷蘭人似乎是被一個叫做鄭成功的人給趕跑的,這個人在當時可算是海上一霸,連大英帝國的商船通過臺灣海峽的時候都要向他繳納過路費,這使得皇家海軍大爲不滿,幾次都想出兵來收拾他。
當然了,是不是隻是這個目的,那就只有英國人自己知道了。
海登這一次表現的比在馬尼拉的時候還要吃驚一些,因爲他在臺南城看到了許多重型工業,比如說佔地面積十分巨大的冶煉和鍛造工廠,工人衆多的紗廠和麪粉廠,以及一家大型的水泥廠,這些顯然都是現代工業發展之後纔有的產物,英國本土這個時候也纔剛剛起步,沒想到在遙遠的東方竟然已經走在歐洲前面了。
“海登少校,這是我們臺南的最高長官,鄧明將軍!”翻譯帶着衆人轉了一圈之後終於來到了市政府的大樓前。
“尼耗,沃角加里.海登,很高興能夠見到你!”海登用剛剛學的幾句中文跟鄧明打招呼,他的話說的十分的奇怪,中華軍這邊衆人聽後都忍不住想笑,但是礙於場面不能笑出聲來,於是只好憋着。
鄧明看到手下衆人的迥異,輕輕的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古怪的氣氛,然後伸出了手。說道:“歡迎你們來臺灣,我是這裡的主事官,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我會爲你們提供幫助的。”
翻譯將鄧明的話轉述了一邊。海登連忙拋出了一項自己的問題,“鄧將軍,我們這是已經到了你們的國家了嗎?那麼我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你們的國王或者皇帝陛下呢?”
鄧明愣了一下,這夥英國人看起來似乎是很着急呢。
“這個的話恐怕還是要等上一段時間的,我們的首都是在北邊的基隆。距離這裡有好幾百公里的距離,如果你們坐船的話大概只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就能到,如果是從陸地上過去的話也需要五六天的時間。”
海登在心裡想了一下,他並不知道翻譯說出來的這個“公里”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心裡大概推測這應該是中華帝國的一種長度單位,就跟他們國內使用英里或者海里來計算距離是一樣的,不過通過鄧明所說出來的時間,海登基本上能夠推算出鄧明所說的距離是多遠了,大概也就是兩百海里的距離,這個距離也不算是太遠。他們以最快的航速兩天就能趕到。
“既然如此,我們想早一點出發,不知將軍這邊可否安排嚮導!”海登看樣子似乎是不打算在臺南逗留了,直接就提出了要立即出發。
鄧明有點猜不透這些英國人的心思,心想他們在海上漂泊了大半年都過來了,這麼一兩天的時間都等不了了嗎?況且長時間的航行對水手的身體都會有很大的影響的,至少要爲船上的水手的健康考慮也要停下來休整幾天啊。
不過這些話他都只在心裡想想,英國人既然不願意待,那就由他們去好了,還省得自己麻煩。
“可以可以。如果貴軍現在就想要離開的話,我可以馬上安排人員護送你們離境!”
“那好,我們就不打擾了,現在就請將軍派人給我們領航吧!”
很快。進城的英國人又退回到船上去了,海登似乎有先見之明,他的士兵上岸的人數並不是很多,因此很快就準備完了。
而中華軍這邊也馬上安排了兩艘艦船臺南艦和安平艦爲其護航,說是護航,主要是監視的作用。
“秦先生。你說這些英國人這麼火急火燎的着急着往基隆趕,是爲了什麼呢?”鄧明幾人這個時候站在碼頭邊上爲英國人送行,通行的還有臺南城的政事官秦文。
秦文自從當初隨從項玉趕赴臺南之後就在這裡留人了,臺南名義上是全都給鄧明掌管的,但是隨着經濟的加速發展,加上軍隊的軍事行動的增加,海南島目前也是歸屬於臺南的轄制的,所以鄧明很明顯就有點忙不過來了,於是臺南的主要政事就分工給了秦文處理,而鄧明則主要負責軍事方面的事情,當然了,遇到了重大的事情的時候,兩人之間的商討是免不了的。
秦文將手放下背於背後,微微的點點頭說道:“自古無利不起早,這些英國人此行無非是爲了利益而來。”
“秦兄以爲英國人的利益在哪裡,爲什麼要跑到臺灣來呢?”鄧明隱隱的也有這種感覺,但是還是覺得眼前一片霧水,似乎是看不透一般的。
鄧明的年紀剛剛過了三十歲,比起秦文要大一點,但是兩人之際平日裡卻互相尊稱對方爲兄長,這在臺南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的。
“眼下李雲聰和王佐才兩人在南洋一帶搞的風生水起,鄧兄你想啊,荷蘭人是哪裡人,這英國人又是哪裡人?”秦文繼續點撥道。
“你是說這些英國人是想和我們聯手對方那些荷蘭人,然後想從中獲取一杯羹?”鄧明總算是想通了,“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跟他們合作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能夠解決眼下南海的外圍威脅,荷蘭人丟掉了那麼多的地盤,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怕李雲聰他們跟荷蘭人是難免一戰的。”
“鄧兄你可是把這些洋人想的太好了,荷蘭人對南洋的威脅確實不小,但是如果是換了英國人來,誰又能保證這些英國人對南洋就沒有威脅呢?”秦文搖了搖頭,他看穿了這些英國人的心思,因此對他們的此行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因爲他十分了解項玉的爲人,這樣的悶虧他是絕不會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