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還冷若冰霜一般的臉,瞬間便能笑的如鄰家男孩一般,單單這份抑制自己情緒的定力,就足以讓人佩服。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繼續睡了,明天,我就會自行離開。”陳耀兵也微微一笑說道。
夜已經深了,四點鐘左右,陳耀兵感覺到這樁別院內到處透着詭異和陰謀,他要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查出點蛛絲馬跡。
天邊此時甚至已經泛起了一陣亮光,他知道白天很快就將來臨,但,昨夜的事情,所有人都不會忘記,陳耀兵雖然不知對方殺的是誰?但,他卻知道,對方殺的肯定是一個極其了不起的人物,甚至是金樓的中堅力量,要不然公孫泰也不會那般失態。
金樓的別院很大,足足有一百平方千米,來的時候陳耀兵還以爲這裡只是一個大一點的別院,誰曾想,這裡居然別有洞天,這裡的別院一座連着一座。
雖然是在黎明時分,但,陳耀兵依舊可以感受到那綠意盎然的景象,周圍的花花草草將這座別院襯托甚至有些詩情畫意。
金樓的背景到底是什麼?金樓的刺殺陰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陳耀兵此時此刻,心中所想的全部。
嘩啦啦!嘩啦啦!此時突然傳來一陣掃地聲,聲音雖然很輕很細,但依舊逃脫不過陳耀兵的耳朵,畢竟作爲特種兵,他耳朵的靈敏度,遠遠超越常人。
“咦!這個時候只是四點多,難道就有掃地的人?”陳耀兵懷着心中的疑惑,朝着那掃地的方向走去。
掃地的地方距離陳耀兵的所在地足足有一千米,一千米外是高大的灌木叢,高大的灌木叢中的掃地聲,此時變得更大。
嘩啦啦!嘩啦啦!這掃地的聲音很勻稱,他走步的聲音也很勻稱。
“難道這是一個高手?”陳耀兵心中滿是疑惑。
待到陳耀兵看到那掃地人的身影后,不由得有些失望,因爲,這哪是高手啊!這分明就是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這老人滿滿的掃着地,他的每一個步伐都極有韻律,他每一個動作和他的步幅,似乎有着天然的契合度。
這老者掃的地方是兩塊墓碑,墓碑雖然歷經了風雨侵蝕,但,卻沒有看出任何碎裂的痕跡,很明顯,眼前的這個墓碑絕非一般的石料做成的。
“老伯,老伯。”陳耀兵的聲音如鍾一般,但這老者就是充耳不聞,默默掃着他的墓。
陳耀兵緩緩的朝着這老者走去,見到這老者後,陳耀兵的臉色也驟然一變,這老者渾濁的目光似乎閃過一絲詫異。
陳耀兵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不單單是一個啞巴,還是一個聾子。
這老者皮膚鬆弛,臉上早已經被時光機器刻滿了皺紋,但,他的那雙眼睛,卻令陳耀兵難以忘記。
“這眼神好像三先生啊?”陳耀兵喃喃道。
他似乎難以理解,此時才四點半左右,一個老人爲什麼要在這個地方掃墓,就算要掃墓,起碼也要五六點之後啊!
“老伯,我身上有五千塊錢,你拿着買點東西吧!”而後陳耀兵便將五千塊錢拿了出來。
遞給那老者,那老者沒有收下,而是很用力的回絕了。
見狀後,陳耀兵也就不再堅持,而是直接回到了金樓大廈內。
坐在自己的房間內,陳耀兵將手中的五千塊錢又拿了出來,而後,錢中赫然出現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赫然寫五個大字。
“求救柳寒!”看到這四個字後,陳耀兵陷入到了無盡的思索當中,想到那時那刺殺自己的女孩,想到他白淨的膚色和堅挺的瓊鼻。他陷入到了無盡的思索當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老者是誰?柳寒現在又有什麼遭遇?”很快,天邊徹底明瞭,陳耀兵二話沒說,便直接回到了薛雲海的家裡。
回到家後,他先是泡了一個澡,而後在泡澡中,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搞清楚金樓裡的來龍去脈,不單單是爲了柳寒,更爲了他們家族在珠海市的勢力,陳耀兵知道,薛雲海作爲陳家在珠海市的看守者,是有重大意義的,而金樓似乎是唯一能夠威脅到陳家在珠海市的勢力,所以他一定要查清楚金樓來歷。
洗完澡後,陳耀兵便將薛雲海叫到了樓上,將事情一五一十都統統告訴了他。
聽完後,薛雲海則錯愕不已,等待平靜下來後,這才說道:“沒想到金樓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或許這是我們瞭解金樓底細的一次絕佳機會。”“不錯,金樓歷來神秘,這一次我們如果能夠藉助他們的連環兇殺案,知道他們的底細,那對我們家族在珠海市勢力的營造,會很有幫助。”“少主,沒想到你去一次金樓居然查出了這麼多,我們真是無能啊!來了這裡已經有二十年了,卻什麼都查不出來。”薛雲海由衷的說道。
“薛叔呀!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這一次之所以能查出來,完全是因爲這一次的機遇而已,如果沒有這一次的機遇,我也什麼都查不出來的。”“少主,那你打算下一步應該怎麼樣?”薛雲海說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用我們自己去找,金樓的人也會主動上門去找我們,這一點你放心就好。”“哦?少主你就這樣有把握?”薛雲海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有把握,金樓的樓主,讓我去找他肯定還有其他原因,不單單是爲了查出兇手。”“哦?何以見得?”薛雲海有些疑惑的問道。
陳耀兵搖了搖頭說道:“因爲,他的眼睛告訴我,他找我們三個人肯定還有其他目的,至於爲什麼,我也說不出上來。”“那少主的意思?”只聽這薛雲海問道。
“我的意思是靜觀其變,讓我們的人盯着金樓的一舉一動,你知道金樓昨天晚上死的是什麼人嗎?”陳耀兵看着薛雲海問道。
“這個,根據我們附近的探子來報,死的貌似是他們的三大金牌殺手之一。”聽到這話後,陳耀兵緩緩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星期一,陳耀兵又開始了自己一週的課程。
一來到宿舍後,首先是李陽走到陳耀兵面前說道:“冰哥,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什麼日子?”陳耀兵疑惑的問道。
“今天是我們學校的籃球賽,要知道,這樣的籃球賽可是一年一度的,珠海大學本來是全國十強之外的選手,今年居然以外進入到了四強,今天正是半決賽的最後一場,贏了,我們進入決賽,如果輸了,我們則回家,學校集體放假去球館看比賽。”說到這兒李陽簡直可以說是眉飛鳳舞。
陳耀兵有些驚異的說道:“不就是一個籃球賽嗎?你至於這麼興奮嗎?”劉雨看到這兒則走過來說道:“你不是不知道這小子是一個籃球迷,不過我也是,反正今天週一是看球的日子,一塊去吧!”陳耀兵點了點頭,而後他的思緒似乎回到了他再絕對上所受的訓練,陳耀兵本來一名頂級的籃球高手,甚至可以從一號位打到五號位,只是作爲特種兵而言,這隻能算是一種愛好而已,所以很久都沒有再觸碰籃球,但,此時李陽提出了籃球,這讓他的心再次掀起了一陣漣漪。
“兵哥,你打球怎麼樣啊?”李陽突然問道。
陳耀兵略一思索說道:“我不會打球,只會看球。”聽到這兒,李陽似乎有些神氣而後直接說道:“要說我吧!打球的實力不次於咱們學校的替補,只是教練不會用人,所以沒有辦法,我沒有能入選。”“行了,行了,我們去看看吧!籃球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劉雨的聲音傳來道。
此時在嘈雜的廣場上已經人山人海了,畢竟今天是半決賽,甚至許多體育界的知名人士都來參觀了。
很快,五虎上將便都出來了。
珠海大學VS廣廈大學。
此時,下場的嘈雜聲已經漸漸的退卻,蹦蹦的籃筐打鐵聲。
“快看,快看,韓帥,那是韓帥啊!”次此時一個身高一米八八,眉宇間透着絲絲傲氣的青年則走上了籃球場上。
這青年昂視星空,而後朝着珠海大學的五名首發看去,眼中不禁露出一絲輕蔑之色。
韓帥,乃是大學聯賽中最最出名的控球后衛,他的控球技術已經被當做很多大學生學習的模板,同時,韓帥甚至被認爲下一個國家隊的領袖人物,因此,比賽勝負有時候便顯得不再那麼重要,只要能夠見到韓帥打球就可以了。
主教練畢恭畢敬的站立在韓帥的面前說道:“等會你上去,可要用心點打,因爲這一次來的人中,不僅僅有珠海大學和廣廈大學的人,還有各界的媒體,更爲重要的是,我們珠海市的市長也已經來了,要知道他曾經可也是國家隊的隊員,他是退役後從政的。”韓帥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而後他目視了主席位置的市長一眼。
“行,你放心,這一次我肯定好好秀秀,這一次我們挑了一個軟柿子捏,我一定會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側目。”珠海大學的人,一場每個人都神情落寞,看着韓帥就宛如看着一頭怪獸一樣,韓帥的名氣實在是太響亮,他打球實在是太強了,他的彈跳,他的身體對抗,他造犯規,幾乎是詹姆斯加杜蘭特,他是大學聯賽當中毫無爭議的第一人。
此時珠海大學隊員看着韓帥,甚至都沒有多少取勝的慾望,替補球員更是有一種今天和韓帥一起打球,以後便有了吹噓資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