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們還去浪嗎?”瞄着氣沖沖的走來的趙雅柔,唐山小心翼翼的問。
這才一會會兒功夫,趙雅柔就來興師問罪來了,人生啊,是何其的操蛋,陸風那是一臉的苦逼。
陸風沒好氣的瞪了唐山一眼,“滾一邊去,浪你妹啊。”
“呃……”
又瞄了瞄趙雅柔,唐山吧嗒吧嗒的眨着眼睛,“我懂,那你繼續,我就先閃了。”
“滾蛋。”
趙雅柔氣沖沖上來,咬着牙就揪住了陸風的衣領,冷言質問,“你究竟想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部長小姐姐,這是大晚上的睡不着準備請我吃個宵夜?”陸風依然是一臉的賤笑。
“你!”
她就不明白了,沈慕雪究竟哪裡不好了,這混蛋男人竟然如此過分。
自從沈慕雪知道他出事就放下了手裡的所有事趕到華安市,儘管一直以來沈慕雪都表現得很平靜,可趙雅柔不是傻子,她能感覺到沈慕雪心裡不好受。
呵呵,這混蛋男人倒好,明明就脫險了卻不和她們聯繫,冷不丁的跑到公司來給了她們一個‘驚喜’。
好吧,其實這些都可以理解,早就習慣了這男人德行。
但是趙雅柔想不通的是沈慕雪一個女人都做到那個份上了,這混蛋男人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沈慕雪。
這不單單是一種拒絕,更是一種羞辱。
兩女能夠走到一起,那是惺惺相惜,彼此都有着各自的心酸,趙雅柔非常清楚沈慕雪能夠放下一切主動的向一個男人表白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而且趙雅柔還清楚一件事,今天在公司的時候沈慕雪的問話還回蕩腦海裡,她給沈慕雪帶來了困擾。
“你很過分。”趙雅柔屏住呼吸。
陸風掙脫開趙雅柔的手,沉悶的點上一支菸,抽得很不爽,自嘲的笑道,“是啊,我很過分,很虛僞,讓你失望了。”
“你什麼意思?”這一瞬間,趙雅柔的目光變得更冷。
陸風故作灑脫的聳聳肩,唏噓道,“沒什麼意思,也不想解釋什麼,你能懂就懂,不懂不強求。”
每個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沒有必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別人的身上,至於能不能理解,那是另一回事。
這話讓趙雅柔沉默了,從陸風殺死孫雲的兩個人到西北發生的事,她心裡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想法,更能明白陸風的意思。
“既然你害怕,又何必招惹,你根本不懂一個女人。”趙雅柔落寞的道。
陸風拿着煙,輕輕的旋轉着,無言以對。
“我認識的沈慕雪不會這麼做,因爲她喜歡上了一個男人,私下裡纔會表現出最真實的一面,因爲這個男人,她可以不是那個高傲的老闆,變成了一個小女人。”
停頓之餘,趙雅柔眼中多了幾分嘲諷,“可是,你呢?”
“所以,我是渣男,我沒有否認。”陸風長吐了一口濁氣。
趙雅柔鄙夷的一笑,用力的推了陸風一把,放聲的嘶吼,“對,你就是一個渣男,自私懦弱的混蛋。”
丟下了一句,趙雅柔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望着那個背影,陸風臉上苦笑更深,這一刻,煙抽起來索然無味。
也許他的選擇是對的,也許他的選擇是錯的,立場不同,詮釋也不盡相同。
短短的一段時間,這已經是兩次和沈慕雪鬧矛盾了,上次是因爲他隱瞞了沈教授的事讓沈慕雪不滿,而這次卻是更加直接的傷害。
“她不懂的,你應該懂。”彈飛了菸頭,陸風逐漸消失在了接頭。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會背上罵名,上一次就想過就那麼結束彼此的關係,拖了這麼久,該是時候了。
最少現在沈慕雪避開了魔蛛的視線,他也算對得起沈教授了,至於以後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他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理會。
……
家裡,沈慕雪哭紅了眼睛,鼻頭時不時就涌現一股強勁的酸楚,心裡感覺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難受。
趙雅柔坐到身邊,拉着她的手,又伸手拭擦着她眼角的淚痕,輕聲道,“我們別哭了,爲了一個混蛋,不值得。”
側頭看着趙雅柔,沈慕雪輕輕點頭。
“慕雪……”
“嗯?”
趙雅柔揉了一下臉頰,“忘了他吧,我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嗯。”
……
經過了趙雅柔的插曲,陸風到了蘭斯丁,喝了兩杯勁大的伏特加。
“怎麼,心情不好?”蕭輕舞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笑意濃濃的打量着陸風。
噗的一聲點上一支菸,一口將杯中的酒乾掉,陸風撇嘴道,“是啊,有那麼一丟丟。”
蕭輕舞白了一眼,“男人呢,獨自來喝酒不外乎那幾個原因,家庭,工作,感情,家庭你沒有,工作就不說了,剩下的只有感情。”
“開始當知心姐姐了?”陸風笑了笑。
蕭輕舞打了一個響指,酒保兄弟又倒上了兩杯酒送過來,端着酒遞了一杯給陸風,還輕輕的碰了一下杯子,一飲而盡。
“喝啊,心裡不爽我陪你喝。”
陸風苦笑,“不用這樣吧,哥可沒有這麼脆弱。”
“小男人。”蕭輕舞眼中滿是幽怨。
女人的感情永遠比男人更加細膩,也許在其他方面不如陸風,但蕭輕舞能夠感覺得出來陸風的灑脫顯得有些勉強。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被這麼突然一問,陸風不解的看了過去,“什麼?”
蕭輕舞無奈的搖頭,“你有你的過去,你的人生充滿着血腥殺伐,所以你總認爲自己和安寧的生活格格不入,總是戴着一張面具。”
“人不都是這樣嗎?”陸風抿了一口。
常人都會僞裝,他們這類人更需要僞裝,在不同的環境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這樣才能更好的生存。
“你覺得自己與人不同,雖然確實不同,但是有一點你錯了,你永遠跳不出這個圈子,換一個說法,假如某一天敵人來了,難道她就能躲過嗎?”
無疑來說,蕭輕舞的話猶如當頭一棒,敲得陸風愣住了。
“既然早就看得那麼淡,又何必糾結,有放得下的勇氣,幹嘛沒有拿得起的勇氣,小男人,你鑽牛角尖了。”蕭輕舞扶着陸風的臉頰,輕輕捏了捏。
陸風順手將蕭輕舞拉入懷中,一臉黑線,“哪有將自己的男人往別的女人身邊推的。”
“問問你自己。”蕭輕舞又戳了戳陸風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