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電子門外,轎車熄了引擎,車上的男人卻在車上呆了好一會才往別墅走。
意外的沒看到臥室裡的燈光,他不自覺的皺了眉頭。
進了門,客廳裡只有煥姨正在佈菜,也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他將外套放在了沙發上,英俊的眉宇沒有鬆開。
煥姨看到了他也沒說什麼,若是平時少爺回來肯定是先上臥室看看戀芙,現在這樣,說明,那不是習慣,只是因爲知道她在臥室,而今天她不在。
煥姨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他不會問,便先開了口:“小姐還在後院,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當着他的面,煥姨都尊稱小姐,雖然她在遊家時間長了,有些聲望,但對少爺的疼愛和尊重是兩碼事。
他皺着否認眉頭讓煥姨知道他不高興了,只好閉上嘴繼續佈菜。
讓她鍾戀芙開門進客廳便看到站在那兒的遊墨炎,他只是看着她,不說話。
也許他也剛回來,她在心底低諷,她還以爲不會回來呢!外面花花世界任他風流。
鍾戀芙這會兒也才微微覺得有些涼,一整天都在活動,即使冬天她也出汗了,也不理會他明顯不快的眼神,她現在只想洗個澡,誰也不理。
一整天的疲累蓋過了身上的痠痛,只是閒下來或許就要痠疼的厲害了。
但這邊的男人卻緊盯了她身上穿的那點衣服,蹙着俊眉,她就這麼呆了一天?
“手怎麼了?”她剛上樓,冷不丁的聽到他冷冷的聲音,她沒有轉身,只頓了頓腳步,但知道他深邃的眼,定蹙着眉盯着她的手,血跡早已幹了,只是破了的皮還褶皺的粘着。
她避了避,卻只淡淡的一句:
“沒什麼。”說完便繼續走自己的。
身後的男人對她的態度收緊了眉頭,繃着堅毅的下巴,牙關微咬,卻隱忍着一言不發的看着她上了樓。
只等了會兒,男人便沒有等她自己先用了晚餐,煥姨走之前似是隨意的問了一句:“她在後園做什麼?”
煥姨一聽,頓了頓,雙手捏在一起,不知道該怎麼說。
把金雕放出來也是戀芙突然提出來的,雖說少爺說過不許,但看她那麼無聊,一整天都鬱鬱寡歡,也就沒多想。
看這樣是少不了得看看少爺臉色了。
遊墨炎皺了皺眉,看着煥姨,來了這麼久他也沒有怎麼訓過別墅裡的人,只因平時的煥姨穩持的很。
今天,他知道有事,反而挑眉不疾不徐的等着聽。
“一直跟金雕在一塊兒呢……”
她剛想說他倆很合得來,戀芙也很開心,這樣挺好。
只見他皺着眉看着她:“跟誰?”
煥姨似是恍然,“就是少爺兩年多前帶回來的那條犬,小姐給取了名兒,叫金雕。”
平日裡還可以以前輩、過來人跟他說些話,遊墨炎也很尊敬她,但遊墨炎生起氣來,煥姨也是得謹謹慎慎的,就像現在。
“誰允許把它放出來的?”遊墨炎一聽,將手裡的餐具重重的放在了桌上,蹙着眉訓問。
心裡習慣性的就是不想鍾戀芙知道它的存在,因爲它是他曾經給林妙人準備的,他不想讓她知道一切關於林妙人的存在。
煥姨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想到他會生這麼大氣,若說是戀芙說的,又怕他倆再鬧彆扭,於是攬到了自己身上:
“我看小姐心情低落,想着可以解悶……”說道這兒便不再說了。
遊墨炎也沒有說話,那條犬已經養了兩年多了,足夠到了危險的年紀。
“我要求放出來的,跟煥姨沒關係。”鍾戀芙衝了澡,剛出門就聽到他說話了,淡淡的說着下樓,替煥姨解了圍,也是事實。
她坐在了他對面準備用晚餐,而不再是他身側的椅子。
他的眼光卻一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只是順着他的眼光瞥了一眼,不以爲意。
“明天去醫院看看手。”男人看她坐那麼遠,身邊的椅子卻空着。
想着那一段時間坐最近用餐,卻也沒說什麼。
鍾戀芙依舊沒說話,自顧的吃飯,好像根本沒聽他說話。心想,也許如果是以前,他會當場叫樊爾航過來給自己看看吧。
出現這樣的想法,她不自覺的扯起嘴角,低頭諷刺的笑了笑。
這樣的變遷,讓她有些感傷從前的皇宮,多情的皇帝寵新換顏,得多少女人心痛欲絕?
還好,她看得開,也沒有那心思去爭,沒有理由,更沒有動力。
再者,他不是不想讓自己出去麼?這會兒改變主意了,還是嫌她礙眼了?變的這麼快。
不知是她吃的慢,還是他快,難得的,他先上了樓,一言不發,修長的雙腿邁着穩健的大步。
如果是之前,他會一直等在那兒,即使他自己已經用好,也等着她一起離開。
她吃的也不少,也許是一整天運動的功勞。
“煥姨,收了吧,辛苦了!”她的疲憊現於臉上。
煥姨看着她上樓,微微嘆口氣,好好一個孩子,幾天就變更加清冷淡漠了。
她上了樓看到書房亮着的燈,鍾戀芙才終於知道他一個人先上樓,只是不想和自己在同一個臥室遇見。
中午和金雕玩的疲累,上牀不多會兒,她便睡過去了,也一直沒有見到他進來,或許進來,她也不會怎樣,身子都給了他,還怕什麼?
書房裡的人卻在辦公桌前坐到深夜。
纔不出聲響的擰開臥室門,看着燈光依舊,牀上的人兒已經睡熟了。
輕輕掀了被角,拂開她的睡袍,看着已經散了不少的淤青,心底滑過真切的心疼:再給我一點時間,再好好補償你。
專注深情的注視良久,性感薄脣輕輕印上她的飽滿,小心翼翼退開,他才又出了臥室。
這一夜,書房的燈一直亮到早晨,直到男人第二天上班。
路上,遊墨炎疲憊的靠在車內,一整晚只是眯了幾個小時,一般人真撐不了。
“今天讓爾航過來一趟。”
許南只道“是。”
但卻微微皺眉,怎麼沒聽她受傷,再說戀芙不是和樊爾航也算熟,有什麼事,她估計很方便找樊爾航。
因此顯得遊墨炎這樣的關心有些多此一舉似的。
到了公司,一路無語的遊墨炎在停車後還在車裡合眸呆了會兒,看似是睡着了。
好一會兒,許南才聽見他說話。依舊閉着眼睛靠着椅背:“一會兒給你發個賬號,跟蹤資金流向,隨時給我彙報。”說完才下了車進公司。
許南不明所以,卻也點頭應下了,怎麼還要監視戀芙花銷嗎?
同一天,許南被喊進辦公室,站在桌前說了會兒話,然後又出來。
只看得出許南表情挺正常,只是遊墨炎似乎有些煩躁。
樊爾航接到許南電話時,還以爲鍾戀芙又怎麼了,走到別墅裡時,煥姨看他的樣子,就像個不速之客。
“戀芙受傷了?”樊爾航掃了一眼空蕩的大廳,作勢就要上樓。
“沒有啊!”煥姨疑惑的看着他道:“在後園呢!”
已經擡腳的樊爾航轉身往通向後園的門走,還沒推門就能看到園裡一狗一人的熱鬧場面。
冬天的陽光只有淡淡一層,打在女人笑意黯然的臉上卻明媚無比。
“起跳!”隨着女人命令,精壯的德國犬跳得老高,準確搶過她手裡的食物,還咬着尾巴在她腳下繞了一圈,她示意吃了纔開吃。
鍾戀芙摸摸金雕的脖子“真棒!”
“看你也不像需要我的人!”樊爾航笑着雙手抱胸看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