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了幾次,終是咬着牙走了進去,身後的魚尾裙襬輕輕漂浮着,有些悲慘的優雅。
而她手裡拿了一根剛折下來的樹杈,試着水深一步一步走,一點一點看。
許南聽叢靜說鍾戀芙已經走了,便也和連一坤一塊兒往回走。
“少爺回別墅了?”許南坐在副駕上問道。
連一坤點點頭,他還以爲有什麼要緊事才一個人趕回去的呢。
“賭城那邊是不是快結束了?”他最近注意力都放在了慄鋒的行蹤和鍾戀芙的安全上了,那邊的事都是阿坤在忙。
連一坤:“嗯,和預想的差不多,已經被封了,孱天一根毛都沒被碰到,只是那個經理就慘了,還在逃,資金已經追回充公兩千多萬。”
要不是當初的經理人一心想着發財,和孱氏脫離關係,孱天現在也不可能這麼逍遙。
不過他本性倒也不壞,孱兵和他是沒法比,這事兒也就和孱天沒了干係,也算他有計謀!否則有的他兜的。
少爺應該知道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也沒什麼動靜,一直強調着慄鋒的行蹤之事,最近兩人關係又有些僵,看他也挺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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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他們兩個人的事兒,他們做保鏢的也說不上,許南的額外任務就是保證鍾戀芙的安全。
兩人到了別墅,看了看書房亮着的燈,默默的回了閣樓。
可書房裡的男人坐在電腦前不停皺着眉。
屏幕上只看到一個窗口凸顯“信息不詳”幾個字。
他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眯起了眼,果然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地方麼?
如果這個人果真是慄鋒的話,錢纔是他們的目的?
站起身看了看窗外,大門的燈還開着,煥姨的老習慣,別墅裡還有人沒有回來,那個燈就一直亮着。
遊墨炎這才醒悟的微微蹙眉,心底涌起擔憂,她還沒回來嗎?
“你在哪?”撥通了許南的電話,他只是簡單的問着。
許南卻愣住了,聽這話,戀芙還沒回來?
許南:“叢靜說小姐打車走的,所以……”說道這裡卻自顧皺起了眉,如果沒回來,那他不是犯了大錯?
“馬上去找!”遊墨炎“啪”的一聲掛了電話緊緊捏在手裡,嘴裡低咒着。
回想起上一次將她丟在外面,他竟然覺得後怕,在書房狂躁的來回幾圈,最終拗不過心裡的慌亂,隨意披了外套急匆匆的出了別墅。
珠寶宴已經進展了三分之二,舉辦相當成功,成交量也不少。
泳池裡的人嘴脣
卻幾乎凍的發紫,感覺腳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卻依舊不放棄,咬着牙,倔着勁兒按着方向一寸一寸的找。
手機照着池底,但因爲幾天沒充電,正警告着電量不足。可是鑽石連影子都沒見到。
最後只聽手機幾聲“滴滴”警告過後就陷入了黑暗,她憤然狠踹了一腳,扔了樹枝,不甘的狠拍了水面,水花濺了一身。
可找了這麼久還放棄,她心裡不甘,只能彎下腰最近距離的用腳搓着池底找,樹枝已經微微離她有些遠。
遠處夜色裡,路上轎車飛馳,有車有人的地方又放慢速度,像是在尋找。
但一路過來卻沒有見到她的影子,車裡眉眼深邃,五官冷峻的男人擰着眉,煩躁的撥着手裡的號碼,聽着“關機”的迴應,一甩手將手機摔在了一邊,拳頭打在方向盤上,發出刺耳的喇叭聲。
許南開車到了宴會廳外,那兒卻是一片安靜,偶爾能聽到裡面掌聲陣陣,她不像是還會在會場逗留的樣子。
他的疑惑還沒鬆開,遊墨炎的車便到了,許南徑直走了過去,皺着眉道:“不在這裡。”
剛下車的男人緊鎖的眉不鬆,眼裡的墨色更沉了幾分,有氣沒處發,只好對着許南發難:
“什麼時候你連她都保護不了了?!你對她的責任,你比我清楚!找不到她你也別呆着了。”
許南只是微低了首,知道遊墨炎只是因爲在氣頭上,纔會說話這麼狠,否則早在知道他身份的時候就解僱了他,不過保護她的確是他的責任,一個他的首長,一個他的老闆,都頂着他呢。
男人訓完卻煩躁的捏了捏太陽穴,繼而停了動作,想起什麼似的往宴會外廊走着拐了進去。
修長偉岸的身影急匆匆的掠走,打開房門卻沒有看到腦子裡的身影,希望又落回了谷底,狠狠的踢了一腳屋裡的桌子,桌角瞬移,連地毯都褶皺了幾分,他轉身走了出去。
關上門的一瞬間卻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手裡的動作,又返回屋裡,幾大步掠到窗前。
一片園子光線再不好,卻也能看到夜晚閃爍的水面,看到池邊那雙鞋,他轉身就往外疾走。
許南看着遊墨炎幾乎是一閃而過的身影,出了宴會大門就往後走。
這麼快的速度也就在部隊執行任務是能夠看到,現在也就是懷念的份了。
想着也還是跟了上去。
當許南看到泳池裡的人時不禁皺起了眉,看着遊墨炎二話不說往池子裡走。
鍾戀芙感覺有人,轉頭看了一眼,他已經到了眼前,扯過她的身
體近在眼前,握着她冰冷僵硬的手,氣得腮幫緊繃,額頭都快起了青筋:
“找死麼!”
不等她出聲,他彎腰將她抱上了岸,她的手卻緊捏着他的衣袖,凍得嘴裡只能模糊的嘟囔着:“鑽石,我得找回來。”
遊墨炎看着她呆滯的目光,心疼就像凍裂的冰面,不受控制的蔓延,更多的卻夾雜着憤怒,卻也不忍心苛責,只將她放在一邊的椅子上。
許南配合的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遊墨炎心裡發急,知道她會一直等着不離開,又怕她凍着,馬馬虎虎的找了一遍沒看到,一拳打在水面上,一個人生着悶氣,卻也只能接着找。
純粹一頭扎進水裡,睜着眼仔細的看,遊了快一圈終於在池子西南角將鑽石項鍊拾上了岸。
鑽石被塞在她手裡,但她也沒有看他一眼,只看了鑽,而後捏緊。她沒有必要感激他,這一切即便就算她傻,也都是他的錯。
起身自顧的往園子外走,身上的外套掉了她也不理,腿腳麻木的移動着,只想儘快的離開他的視線,只要有他在,她就覺得萬分的不舒服!
身後的男人看她目不斜視的往前走,皺着眉,看到她光着的腳才轉頭看了一眼池邊的鞋,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去打橫抱起她,臉上是隱忍的怒氣,她卻已經閉了眼,光是凍,也凍得累了。
許南會意的走過去提了鞋子默默的跟在後面。
珠寶廳中隱約的熱鬧依舊,豪華的轎車卻已經安靜而迅速的開出很遠。
別墅外的大鐵門上立着一個黑色的影子,煥姨無奈的看了幾次,一下午金雕都沒有吃飯,少爺的車子一出去就守在電子門邊兒,一動不動。
她也只好和金雕一塊兒站着了,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了,明明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這還沒讓老夫人知道呢就這麼彆扭,若是夫人再刁難一點,豈不是壞了?
想當初少爺帶林小姐回大宅的時候夫人可沒有多仁慈,這戀芙這麼倔的孩子,不知道以後的多難走呢!
若不是真喜歡這孩子,連她都覺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簡直太累了,但是融洽的時候卻也怪讓人羨慕。
想罷,遠眺就看到了車燈,地上立着的金雕似乎是認得自家車子引擎聲似的細細哼叫着。
煥姨將大門提前開了,車子順利進了大門停在別墅門前。
車子一停下,車門就快速被打開,遊墨炎抱了她就快步往別墅裡走,車子裡卻已經是溼了一大片。
別說是她,他一個大男人只是下車的瞬間,都覺得寒冷刺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