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遊墨炎不用轉身也知道是他,“什麼情況?”
連一坤確保將門掩好才說道:“陳秘書那邊的工作基本已經結束了,明天他就啓程和我們會和。”
遊墨炎只是似有若無的點點頭,似乎是等着連一坤接着往下說。
“還有,許南所說的賭徒涉及的交往人物,剛好這兩天似乎也去了邊境賭城,這個人,你應該認識。”
“孱兵?”遊墨炎毫不猶豫的接道。
連一坤點點頭:“是他的孫子,據說那老頭現在已經退休了,邊境的賭城主要由他的孫子管理,也只是偶爾過來一趟,都是由手下打理的。”
遊墨炎轉身:“我們的行程推後,去一趟邊境,不和陳瀟匯合了,讓他直接到那邊等。”
“好。”說完連一坤出了房間。
遊墨炎卻依舊站在那裡,遙望着窗外夜色,微微眯起眼,他本只是想看看孱兵翻出這筆舊賬能不能把他扳倒!
但,若是隻是翻舊賬還好,他也許不會干涉。可是現在涉及的人,是鍾戀芙,他遊墨炎在意的人。
許南和連一坤倒也很久沒有爲他們的老闆忙活了,雖說鍾戀芙的出現,多少讓遊墨炎的生活和性情都變了,以至於他們有事可做,這倒也算好事,閒的久了心裡反倒會不踏實。
原本只是以爲某個貪財的無名小輩以鍾戀芙爲入口想要從遊墨炎這裡弄上一票,現在看來沒這麼簡單了,估計慄鋒遲早被孱兵利用。
連一坤和遊墨炎是連夜趕往的邊境地區,倒也不急着去那個這帶聞名的賭場。
“明天你去看看孱天這兩日在賭場有沒有活動,等陳瀟到了,我們再行動。”遊墨炎穩沉的嗓音吩咐完便進了臥室,好好洗個澡,爲接下來幾天戰鬥做好準備。
連一坤的效率倒快,第二天中午便回來了。
“後天晚上孱天會到賭場,估計那個神秘男也會來。”連一坤對着不知什麼時候到的陳瀟點頭示意。
而後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遊墨炎:“咱們就三個人,少爺留在外面,我和陳瀟進賭場吧!”
畢竟這樣的賭場能夠存活到現在,定是有不少黑暗的交易,否則執法人員又怎麼會睜隻眼閉隻眼,賭場中的人在黑市中購置軍事武器也是必定的。
若是三個人都進去,萬一出了危險,一是沒有人接應,最重要的是,遊墨炎若是受傷,事情可就沒法繼續進行。這之前所有的調查可就白費了。
遊墨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輕拍連一坤的肩,表示讓他放心,也沒說話。
連一坤搞不明他的意思,他也不說是不跟着進賭場,倒也不說留在外面接應。
他只好看了一眼陳瀟,陳瀟也一臉高深莫測,看到連一坤掃過來的眼神就像沒看到,依舊淡定的站在那裡。
“今晚我出去一趟,你們不用跟着。”遊墨炎在出門前說了這麼一句便沒了下文。
等他出了門,不等連一坤說話,陳瀟才走過去倒了杯水,臉上依舊是神色淡然,倒還真和遊墨炎平日裡的板臉有一拼。
“你放心,聖朝的總裁不可能是中規中矩的商人,手無縛雞之力,他當年服役的地方,估計你只是聽說。”
進部隊的人心裡想的當然是進最好的部隊,受最嚴最高級的訓練,帶着一身本領和精神食糧重回社會。
媒體能夠知道的部隊訓練基地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三角洲特種秘密訓練基地纔是他們的嚮往,但也只是聽說,那不是一般人能進,也不是一般人能走出來的。
“三角洲訓練基地?”連一坤不確定的道,陳瀟只是淡淡的點頭。
一般人只看遊墨炎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爺,商場、女人應付自如,沒人看得出他的過去,自然包括他服役的那段時間。
“他們那一批參訓的一共也就五個人,最後只有少爺退出,其他人估計還在裡面,或許已經執行過很多不爲人知的任務。”說這些的時候,陳瀟的深情有些微微的深沉,卻也一閃而過。
連一坤聽的很認真,才覺着,怪不來有時候少爺一個人外出也不擔心,原來是自身本領比他的保鏢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連一坤也沒有問爲什麼陳瀟爲什麼知道這麼多,聖朝的人都知道,遊墨炎剛上任身邊就帶着三個人,鍾愛芙、宋旻昊,和他親自選的機要秘書陳瀟,
陳瀟也是身份最神秘的一個,能輕鬆處理很多棘手的事不說,出沒神秘無規律。而連一坤自己和許南是偏後一些纔到的遊墨炎身邊,這其中的緣由他到現在也不甚清楚。
但跟隨這麼久,連一坤舉得,陳瀟知道自己衣食父母的一些過往倒也不奇怪。
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連一坤知道遊墨炎決定來這裡也不是沒有準備的。
果然,夜裡兩人才等到遊墨炎,他一身衣服換得跟街上的普通青年,褪色的牛仔,黑色帽兜恰好裹住健壯的身軀,手裡多了個黑色旅行包,進了臥室便往地上放,
包身因內置重物而顯得很緊緻。
這種感覺連一坤似乎不陌生,不確定的看着遊墨炎,如果所猜不錯,這裡面最主要的便是槍械和部隊執行任務的裝備。
陳瀟倒是一臉的毫無意外。
在遊墨炎沒有表示的前提下,連一坤拉上窗簾將包拎到桌上,拉鍊拉開,映入眼簾的就是熟悉的純黑槍身。
他竟然看不出是哪裡產的,但絕不是國內,國內沒有這樣的條件。
收到連一坤的疑惑眼神,遊墨炎也只是淡笑不語,槍身幾個部件原產地估計也只有它的主人才清楚,這都是經過多次改裝改良,使之符合使用者心意的,槍身看得出是經過多年摩挲的,每一把都磨去了原有標示,但是每一把也都有一個看不真切的符號。
這也算花了他一番周折。
傍晚時分,一個身材高挑,穿着帽兜衣的男人走進了一家看起來並不起眼的酒店,從身後看,男人的肩膀健壯、寬闊,顯然是經常鍛鍊的。
他進去之前似是無意的看了看周圍,纔看到臉上還帶着墨鏡,帽兜扣上,只露出一個堅毅的下巴,雙手插兜,在酒店前跺了跺腳才走了進去。
酒店前臺坐着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看到有人進來也不顯積極,只是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
男人只是將帽兜往後撇,墨鏡依舊戴着,這郝然就是交代了晚上要出去一趟的遊墨炎。
他也不介意這個四十歲男人的淡漠,湊到桌前敲了敲,看似很隨意,也不等那男人迴應便道:“M047”,說的就好像在問這裡還有無空餘的房間?
直到他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那男人才又擡眼看了他,也並不語,拉開抽屜拿了串鑰匙,轉身進了身後看似的儲物間才微微轉身瞄了一眼遊墨炎,示意他跟上。
這個看似不起眼的酒店一樓儲物間,有一面牆卻是極盡高科技的設計,撥開雜亂的陳設,遊墨炎將手放到牆上的方形暗塊上,地板上的磚塊便摺疊往兩邊,現出一條往下通的階梯。
至此那個四十男人便走了出去。
遊墨炎走下階梯,連續走了三個,顯然地下室離地面很遠,即使裡面常規的槍聲小震動,地面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地下室光線很好,滿眼都是幾年前熟悉的摸過的各種裝備。
他徑直走到左側的房間,也不敲門,只是將視網膜掃描一遍,厚重的大門才嗖的一聲開了。
裡面赫然坐着個人,背對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