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無論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是我安忠濤的孩子,我會不喜歡?”安忠濤笑着道,“只是,我希望我有一個兒子,是你生的,他可以得到我們兩個的遺傳,不知道會有多優秀!”
連瑾瑜笑了:“你倒是會哄人!”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低,說些什麼,外人也聽不到了……
連瑾蓉如何憤慨自不必說。
再說西梧院,安傾然站在臺階上喊着忍冬:“我在忙什麼呢?還不快過來!”
忍冬從偏廈裡出來,手裡拿了一把鍬,嘴裡道:“小姐,奴婢在這兒呢!”
“快,我們快點,別真的讓姨娘將東西挖出來,到時候可就熱鬧了!”說話的時候,她左顧右盼,然後兩個人往後院走去。
“你是埋到這棵樹下的嗎?”安傾然問忍冬。
忍冬點頭:“雖然是夜間,但奴婢可是沒有記錯!”
兩個人開始挖,果真沒幾下子便挖出了一堆東西,然後兩個人小心翼翼又將這東西換到了牆根處埋了起來,並且還在上面堆上了一堆雜物,做好這些後,安傾然算是長出了口氣:“忍冬,現在就是姨娘再想起什麼,她也是找不到這裡,你說呢!”
“小姐說的對!”忍冬笑着道。
兩個人回到了屋子裡,安傾然躺在了牀上,半眯着眼睛養神,她心裡也在後怕,若是東方錦沒有提前離開,那可是真的被連瑾蓉給捉了個現行,其實,第二天晚上,東方錦就離開了,她也沒有挽留,畢竟自己這裡不是他養傷的最好地點。
所以,第三天連瑾蓉帶着一大羣人,彷彿得了上方寶劍一樣,她一見就明白了,才故意裝成害怕,果真那些人都上當了!
正想到這裡,忍冬進來悄聲道:“小姐,奴婢有線索了,剛纔奴婢一直在觀察,發現西竹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一直到我們埋完東西,然後,剛纔她悄悄地離開了,去了嵐曉閣的方向,到了門口,沒有進去,就又回來了!”
“把她叫來。”安傾然她開口道。
西竹進來,是一個跟忍冬同樣大小的姑娘,只是長得眼睛上挑,一看就不是一個老實的主兒,她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
看來,自己上一世太糊塗了,這一世,也並不完全精明。
還有她注意不到的死角。
“小姐!”西竹一進屋子就低着頭,“有何事吩咐奴婢?”
看她的表情還很鎮定呢。
安傾然也不說話,只是盯着她從頭到腳地細細看,發現她的打扮比一般的小丫環更注重些,眉眼都描畫過的樣子,而且頭上還戴着一隻釵子,看價值不菲,至少她這樣的小丫環是不該戴得起的。
西竹被她看着有些發毛,終於開口道:“小姐,奴婢有哪裡做錯了嗎?”
“你來了多久了?”
“奴婢十歲入府,三年前服侍小姐,到今年,已是六年了!”西竹回答道。
“六年了,在服侍我之前,你在哪裡?”
“嗯,奴婢服侍過二夫人……哦,現在應該是侍妾!”西竹開口道。
“從那個時候開始,你給她提供消息的?三年前,還是最近?”安傾然突然冷言道。
那個西竹聞言嚇得大亂:“小姐,奴婢不明白小姐在說什麼。”
“那你也不知道我和忍冬剛纔故意演戲給你看,將一些沒用的東西挖出來又埋起來,這活其實也不太好做,忍冬!”安傾然喚道。
忍冬進來了,她看着西竹氣得臉都紅了:“你這個丫頭,悄沒聲的,你以爲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嗎?若是你現在招了,或者可以免你一頓打,若你還不說,那你可是想想,同小姐做對是什麼下場,二夫人現在已經保不了你了!”
忍冬這樣一嚇,那個西竹已經臉都黃了,但是她仍是不僥倖,她們抓不到證據,所以並不開口。
忍冬將一直藏在身後的包袱丟到了她面前,看着包袱裡滾出來的銀子和珠寶,西竹一下子癱倒在地:“小姐,饒命,小姐,奴婢該死……”
西竹一邊磕頭一邊將連瑾蓉如何找到她又如何讓她給消息的事情都交待了,安傾然看着她嚇得發白的臉,她在考慮怎麼處理她。
“小姐奴婢該說的都說了,小姐饒了奴婢吧!”
安傾然點了點頭:“好的,一會兒你自己去跟管家說,你家人生病,過來求你回去照顧,我讓忍冬陪你一起去說,以後,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西竹一聽,眼裡露出了感激之情:“小姐真是寬厚仁德,奴婢感激不盡……”
“你知道得有點晚了,所以,再寬厚再仁德,也沒有你的好處了!”忍冬氣得想打她。
安傾然阻止了她:“把她的東西都收拾好,這不義的銀財也給她拿着,一會兒就打發了,別讓我瞧見。”
打發走了西竹,忍冬不甘心地道“小姐,就這樣輕易放了她?爲什麼不把她交給將軍?”
“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也許是我平時做的不夠好,所以沒有換來她的忠心,再者,若是把她交給父親,她再說出些別的有的沒的,我們也鬧心!”
忍冬暗自佩服小姐想的周到,除了這個奸細,安傾然算是心裡舒服了許多,不過她不知道連瑾蓉在她的身邊是不是就安排這一個人,便讓忍冬平時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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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苑。
老夫人讓人再準備些禮品給連瑾瑜。
她準備的時候,正好楚氏進來了,她笑着道:“母親想的可真是周到,只是這天氣這麼熱,若是補得太厲害了,未免上火……”
她說出來後有些後悔。
老太太臉上的表情卻沒怎麼變化,而是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將軍府的嫡子嫡孫,誰不重視,誰就是傻子!”
她突然這樣說,倒讓楚氏愣了一下,她臉熱了起來,倒好像自己做了錯事一樣。
片刻後開口道:“是呀,現在全府上下的,連大氣都不敢喘,這個孩子來得很是時候,大家都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