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又看向安傾然,後者臉上的表情根本不像一個孩子應該有的,非常的鎮定,甚至比將軍都要鎮定,這件事情她相信安傾然一定全部瞭解,而她是怎麼做到的,她就不解了。
“安傾然,你做的好事,你還污辱我孃親,告訴你,你別以爲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我就是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我娘再不會帶着人去捉我和康王……”
“那是因爲她不知道屋子裡的人是你吧?姨娘也說了,她帶着那樣一大幫人,是爲了找我,看看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天知道我的身體這樣好,能出什麼事情?或者姨娘覺得我也會像你那般約了什麼人吧!”安傾然索性將話挑明瞭!
安嫣然張口結舌,她沒有想到安傾然會如此直接。
“好了,你別紅口白齒的亂指人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若是再說有人陷害你,想必你孃親也逃不脫……”老夫人冷冷地道。
她心裡想得明白,今天這件事情怎麼的都得有個結果。
安忠濤也是開口道:“若再胡說八道,老太太饒你,我也不饒你!”
連瑾瑜這會兒什麼都不能說,因爲她說的任何話都會認爲是包庇傾然,只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心裡心疼這個孩子,她一直在一個人承擔這一切,她想想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而且明顯的連瑾蓉目的不單純,如果是以前,她還會想這裡面有什麼誤會,現在她瞭解了她的真面目後,再不心存僥倖!
安嫣然一聽老太太這樣說,她心裡一驚,若是自己咬定是安傾然陷害,她又沒有十足的證據,自己豈不是最後落得個又是陷害嫡女之罪?再看看老太太身邊的小敏,她已是自亂陣腳了,再等一會兒,她沒準就自己招待了。
想到這裡,她開了口:“我……是,是表哥約我出去的,我頭有些暈,稀裡糊塗的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我的力氣也不夠大,所以就……”
“你的意思是康王強迫你的?”安忠濤聞言開了口。
安嫣然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連瑾蓉聞言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一次算是又便宜了那安傾然,自已和女兒吃了啞巴虧也沒有辦法,只能如此了。
想到這裡她開了口:“我的兒呀,你怎麼這麼傻,你表哥約你,你也該帶着丫環陪着你呀,要不然,你這麼小,哪裡來的力氣?”
依她們母女的意思,已經把康王強迫的事情做實了,因爲就算是別人再怎麼瞧不上她們,事情也發生了,再說這樣可以撇清她們陷害安傾然的事情。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再說,是康王主動約她,她也不至於落下詬病!
連瑾蓉心裡這個恨呀,一轉眸間看到安傾然跪在那裡面色如常,不喜不怒的,她心裡的火簡直要壓不住了,本來,跪在這裡丟人的應該是她,現在倒好!
怎麼出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
是不是她們做事情的時候漏了?
安忠濤被安嫣然母女哭得心焦,又擔心老太太被氣壞了身子,他只是咬着牙硬忍着,而連瑾瑜這個時候卻幽幽地開了口:“原來是這麼回事,只是嫣然,剛纔你爲什麼口口聲聲說是你姐姐陷害你呢?怎麼你會這樣說?”
安傾然暗暗地點頭,孃親不提這茬,她也是要說話的。
看她安嫣然怎麼回答。
老太太在上面,也不像是一個糊塗的人。
果然安嫣然一愣,但是她隨即哭得大聲起來:“母親,孩兒丟了這麼大的臉,給將軍府抹黑了,孩兒都不想活了,對不起爹爹也對不起母親……”
說着,越哭越大聲,就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安傾然心裡明白,今天的事情怕是隻能到這裡收場了,她哭成這樣,自己又沒有完全證據,這個時候如果自己提出來,那在別人看起來,可是非常不厚道。
於是她開口道:“孃親,許是嫣然一時着急,糊塗了,精神恍惚,胡言亂語的情況也是有的!我不介意的!”
安嫣然恨恨地瞪了一眼安傾然,只是她做得很隱蔽,沒有人注意。
老太太一瞧問到了這個地步,基本事情也已經明白了,她樂得做個好人,現在就算是真的責罰安嫣然也沒有用,而是怎麼把這件事情圓了,別讓將軍府成爲別人的笑柄。
當然,怕是笑柄已成定局,只是怎麼挽回。
她嘆了口氣:“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哭也沒有用,這樣,你和傾然下去吧,我和你們的父母有事情要商量!”
安嫣然和安傾然退了下去。
一出院子,安嫣然收了淚,看着安傾然道:“姐姐好計謀!”
安傾然也停下了腳步,木木地看着她:“妹妹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安嫣然咬着牙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那康王和我手裡字條就是證據,還有那碗茶水,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明人不做暗事,敢做就得敢當!”
安傾然心裡愣了一下,是呀,這字條!
但轉念一想笑了,字條又如何,是他們兩個相互給對方傳的,再說,那字跡又不是自己的,她當然不用害怕。
“妹妹說的話,我越發的不明白,難道妹妹的意思是指這一切是我陷害你的?是我約了你和康王見面,難道我又讓姨娘帶着人去捉……哦,這樣說不對,是姨娘帶着人去找我?可是姨娘若是見到我了,何必去找我,想必姨娘是擔心你的吧?”
安嫣然被她繞着火氣大漲:“安傾然,別以爲你做的好事我不知道,你和我的心裡都明白,就得了!”
“是呀,明白就好!只是我當真是糊塗了,妹妹越說我越糊塗!”安傾然笑得燦爛。
兩個人正站在這裡僵持,突然的過來一羣人,細看卻是秋笛和半夏,兩個妖刀地走了過來,安傾然看到她們嘆了口氣,這兩個人,自己幾乎將她們給忘記了,她們本來住在別院裡,和將軍府的正宅只隔着一道牆,因爲連瑾蓉當家,她們連見到父親的面都不太容易。
對,她們也是父親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