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兒姐姐。”九兒敲了敲房門,端木夜並沒向外公佈西門疏的身份,她依舊是甘蕊兒,只是墨他們很不能理解,爲什麼主子會改叫她疏兒,在他們看來,主子肯定是將她當成西門疏了,對此她又沒意見,他們更無所謂。
鳳焰聽到九兒的聲音,頭皮一陣發麻。
主子都拿那小丫頭沒辦法,她更不可能有辦法,更何況,她可不覺得,她沒叫小丫頭進來,她就不會進來。
果不其然,九兒等了一會兒,自己推門進去。
“鳳焰姐姐。”九兒一見鳳焰在房間裡,沒有一點意外,笑米米打招呼。
九兒這張嘴特甜,只要比她年長的人,逮誰都叫哥哥姐姐,叫得讓人心花怒放。
“九兒姑娘,王妃正在休息,你自己去玩。”鳳焰公式化的說道,對九兒她也討厭不起來,可以這麼說,九兒長得漂亮可愛,人見人愛那種,連素來冷若冰霜的她,跟九兒也能和睦相處。
連她跟墨都喜歡九兒,唯獨主子不待見她。
“鳳焰姐姐,沒事,我可以在這裡等疏兒姐姐醒來。”九兒笑米米的說道,搬起桌旁的凳子,放下,來到牀邊落坐。“反正木夜大叔不在。”
鳳焰汗顏,她管墨叫哥哥,卻非要叫主子大叔,還跟着王妃叫,卻在後面加了大叔兩字。
九兒餘光瞄見鳳焰的視線沒在她身上,靈動的眸光一閃,手悄然的伸進被子,冰冷的小手碰到西門疏的手,西門疏反射性的驚了一下,睜開眼睛便對上九兒一張笑靨。
“疏兒姐姐,你醒了。”九兒可愛的眨巴着眼睛,鳳焰翻白眼,她不來王妃睡得好好的,她一來王妃就醒了,這能說明什麼?
“九兒,你的手怎麼這麼冰?”西門疏黛眉一蹙,從見到九兒第一眼起,她就喜歡這丫頭,所以才讓木夜救她,西門疏對九兒好,除了喜歡還曾有別的因素,她想要九兒做她的弟媳。
越看越覺得九兒跟琅月有夫妻相,今年琅月十七,九兒十四,等個兩三年,他們就能成親了。
“因爲疏兒姐姐窩在溫暖的被子裡啊!”九兒天真的說道,話中之意任誰都聽得懂。
“上來。”西門疏瞭然一笑,挪動了下身子,將她睡暖和的地方讓給九兒。
“不要,被木夜大叔見到,他會殺了九兒。”九兒搖頭拒絕,卻自顧自的站起身,兩三下脫掉外袍,鑽進被窩裡,她等的就是西門疏邀請。
“有我在,他不敢。”西門疏保證,其實她也弄不明白,九兒這麼可愛,木夜見到九兒,彷彿見到仇人般,恨不得將九兒生吞活剝。
如果九兒不這麼過分的黏稠她,端木夜雖不喜歡九兒,敵意也不會這麼明顯。
“我就知道疏兒姐姐最疼愛九兒。”九兒很不客氣抱住西門疏,窩在她懷中,臉貼在她柔軟的胸上,這一幕如果被端木夜撞見,九兒的下場會很慘。
九兒也有自知之明,爲了不被端木夜打暈,或者丟掉,有端木夜在,她收斂了許多,端木夜不在時,她愛幹嘛就幹嘛,怎麼過分怎麼來。
當然,她也學精了很多,疏遠着西門疏,用一雙渴望又委屈的眼神可兮兮的瞅着西門疏,瞅得西門疏心都疼了,這時候遭殃的就是端木夜,她就會挑釁的給端木夜扮鬼臉,氣得端木夜咬牙切齒,偏偏有西門疏的維護,他又不敢把九兒怎樣。
西門疏不只一次兩次對端木夜說,九兒是她看上的弟媳,等他們回到楚南國,她就讓琅月來楚南國,屆時她就撮合兩人。
端木夜只要想到九兒跟琅月,兩個字,沒戲。
也只有她自作多情的覺得,怎麼看九兒跟琅月怎麼有夫妻相。
“哦!對了,疏兒姐姐,剛剛我路過墨哥哥的房間,聽到墨哥哥對木夜大叔說,甘力風要納妾了,好像還是個丫環,叫什麼來着,好像叫阿秀。”九兒玩着西門疏的一縷髮絲,很隨意的說道。
鳳焰聞言,有撞牆的衝動,她跟九兒的房間在王妃的房間左邊,墨的在王妃的右邊,九兒來王妃的房間,怎麼可能從墨的房間路過。
肯定是她出房間時,見到主子進墨的房間,她才悄悄地跟上去,主子跟墨如此厲害的人,被人將他們的話偷聽了去,居然沒察覺,可見這也是九兒的能耐之處。
“什麼?”西門疏激動的從牀上坐起身,臉色有些難看,甘力風要納阿秀爲妾,這是爲什麼啊?傾陽怎麼辦?她會容忍甘力風納妾嗎?
在端木夜的保護下,西門疏都覺得,自己快與這個世上脫軌了。
九兒沒料到會引來西門疏這麼大的反應,敏感的覺察到自己惹禍了。
“疏兒姐姐,我肚子痛,想上茅廁。”九兒掀開被子,連外袍都忘了披上,兩三下穿好鞋,衝出房間逃之夭夭,門一開就撞到一堵牆。“啊!誰不長眼睛,敢撞......啊!木夜大叔早。”
“誰準你來這個房間的?”端木夜臉色陰寒,提着九兒的衣領,他可記得對她下了禁足令,這家客棧,她哪兒都可以去,唯獨這間房間,不許她靠近。
“疏兒姐姐救命,木夜大叔要脫九兒的衣衫。”九兒哇哇大叫,扭頭看着坐在牀上目光呆滯的西門疏,心裡暗叫,疏兒姐姐啊!這個時候你可不能神遊啊!
端木夜這時也見到坐在牀上的西門疏有些不對勁,拎着九兒衣領的手一鬆,九兒得到自由,立刻拔腿就跑。
鳳焰識趣的退出房間,九兒闖的禍,她可揹負不起。
端木夜來到牀邊落坐,伸手撫摸着西門疏的臉,擡起她的下巴,對視之下,端木夜清晰的看見她眼中的糾結,還有一股莫名的愧疚之意。
端木夜臉色沉了幾分,故意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不快了?”
“他這麼做是爲了我嗎?”西門疏問道,她深知甘力風有多愛甘蕊兒,娶傾陽並非他所願,即使阿秀是甘蕊兒的丫環,他現在知道甘蕊兒死了,不得不接受,在這時候,爲什麼會要納阿秀爲妾,其中的原因別人不知道,但是她不可能不清楚。
“錯,不是爲你,而是爲這具身體。”她能這麼問他,端木夜就知道事情瞞不住,這個該死的九兒,除了她沒有別人,鳳焰沒他的允許不敢在她面前亂嚼舌根。
他對九兒有敵意,不是沒原因,在他眼中九兒做什麼事,都跟他對着來,在稱呼上他就很意見,九兒叫她疏兒姐姐,卻叫他木夜大叔,連墨跟鳳焰都是哥哥姐姐的叫。
姐姐、大叔、能配嗎?
“這有區別嗎?”西門疏瞪了他一眼,還有人比他更會利用人嗎?利用得理所當然,利用得理直氣壯,彷彿甘力風欠了他什麼。
“當然有。”端木夜長臂一伸,將她摟抱進懷裡,下巴抵在她頭頂。“你是西門疏,而這具身體是甘蕊兒的,他做這些是爲甘蕊兒,可不是爲你,甘蕊兒是他的妹妹,哥哥爲妹妹犧牲理所當然,再說,不是要半個月後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誰知道半個月後會發生什麼事,你就如此篤定,他真能納妾?你真當傾陽公主是當假的嗎?況且,還有淑太妃。”
西門疏徹底無語了,端木夜又說道:“傾陽公主不是也放出狠話了嗎?甘力風納誰爲妾都行,就是阿秀不行,如果甘力風執意納阿秀爲妾,在拜堂成親那天,從她屍體上跨過去,可見她有多針對阿秀。”
“端木夜。”西門疏手握拳,忍不住給他了一拳,九兒只告訴她甘力風要納阿秀爲妾的事,並沒告訴她傾陽的反擊,以她對傾陽的瞭解,不會眼睜睜看着甘力風納妾。
後面的話像她會做的事,可是她前面的話,“甘力風納誰爲妾都行,就是阿秀不行。”這讓西門疏很意外,傾陽是在故意針對阿秀,還是縱容甘力風。
假若甘力風真納除了阿秀以外的人,傾陽真會接受,與她們和平共處嗎?
以前她與東方邪的關係再緊張,也沒見東方邪放話要納妾,甘力風爲了給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不惜用納妾來吸引淑太妃的注意力。
“都是你的錯,叫你加快行程,你卻偏偏不聽,我們是在逃難,不是遊山玩水。”西門疏又在端木夜胸膛上打了幾拳,端木夜瞭解淑太妃,她又豈會不瞭解,端木夜這麼做,她也知道他的用意。
理解歸理解,知道歸知道,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怪端木夜。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馬上加快行程,快馬加鞭,不分晝夜的趕路。”端木夜握住她小手,執起放在脣邊吻了一下。1b5kv。
西門疏瞪着他不語,墨來叫他時,他所說的話,她可沒忘記,七天內離開蒼穹國境內,這裡纔到燕城鎮,七天內的確是要快馬加鞭,不分晝夜的趕路,否則在七天內根本到不了邊境,只要他們踏上楚南國境內就安全了。
“七天內,能趕到邊境嗎?”西門疏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只要他們到了楚南國境內,甘力風就不用再爲他們掩護了。
西門疏更擔心的是阿秀,爲了甘力風,阿秀照顧了她三年多,阿秀對甘力風的情,她清楚有多深,阿秀本還因爲身份的卑微,對甘力風只能望而卻步,不敢起覬覦之心,可是,就因她一句話,阿秀似乎看開了敢勇於嘗試。
她當時這麼說,根本沒想到傾陽喜歡的人也是甘力風,阿秀的愛跟傾陽相比,根本沒得比,傾陽爲了追逐甘力風的身影,不顧危險跑去軍營。
這麼多年,甘力風居然毫無察覺,是傾陽喬裝的好,將自己掩飾的好,還是甘力風白目到家,她就不相信,傾陽只是悄悄地跟在他身後,而甘力風不曾回過頭,他們兩人沒一次撞個面。
端木夜鳳眸閃過一抹精芒,將臉埋進她髮絲裡,不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算計。“應該沒問題。”
“應該?”西門疏蹙眉,扭頭看着他,木夜從來都給她肯定的答案,而現在他卻給她不確定的答案。
端木夜斂起那抹算計,一臉無奈的說道:“如果你同意,將九兒留下來,我就能肯定在七天內趕到邊境。”
“端木夜。”西門疏臉色一沉,她知道他不待見九兒,卻沒想到,他對九兒居然動了這樣的心思,將九兒留下,虧他說得出口。“九兒的家被山賊給毀了,家人都被山賊給殺了,你讓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九兒怎麼辦?她才十四歲,如何能照顧好自己?萬一又碰到壞人怎麼辦?”
端木夜嘴角一抽,也只有她纔會相信那鬼丫頭的鬼話,即使鬼丫頭在說起自己的慘遇時,一臉鼻涕一臉淚,哭得好不傷心絕望,可是在他看來,那鬼丫頭根本沒安好心。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他針對九兒,如果她不跟自己搶疏兒,他也許不會討厭她。
“我看那鬼丫頭,一臉鬼靈精的樣子,完全有自理的能力,至於你所說的萬一碰到壞人,我覺得不該是那鬼丫頭怎麼辦?而是那壞人怎麼辦?”端木夜停頓了一下,接着又說道:“十四歲怎麼了?十四歲小嗎?如果我沒記錯,你可是在十四歲時嫁給東方邪。”
東方邪的死,讓他起疑,鳳焰跟西門疏的敘說,不謀而合,在他還沒親自確定時,甘力風就出現了,給他們準備好一切,讓他們離開,讓他也顧不得真假。
西門疏一愣,有些意外,他居然自己提起東方邪。
東方邪在他們之間,雖說不上是個禁忌的話題,卻很少提起,畢竟,她跟東方邪有四年夫妻,還有笑笑。
即使她如今換了一具身體,而這具身體除了他,沒有其他男人,可是靈魂卻是她。
“別用這種眼神望着我,你們之間還有笑笑,坦白說,我是很在意,卻還沒到無恥的地步,你現在是我的,無論心,還是身,都屬於我一個人。”端木夜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此生能擁有她,足矣!
“你也只屬於我。”西門疏霸道的說道,其實,她還有些擔心,在十八王府還有一位王妃,可是跟他拜過堂,有沒有入洞房,她就不清楚。
相比自己,無名無分的跟着他,在墨他們心中,她纔是他的王妃,可在楚南國百姓心中,飄舞纔是他的王妃,名正言順。
“別胡思亂想,我會處理好。”端木夜安撫,心卻沉重,飄舞的問題看似容易,實則難。
在別人看來,只要他一封休書便能解決,只有他知道沒那麼容易,他妥協同意和親,是因飄舞那半塊玉佩,他是在履行當年的承諾,是在幫疏兒還恩情,除非飄舞自己要求他休她,否則他不能休她。
他不在乎揹負失信於人,忘恩負義的罵名,疏兒既然忘了,他不能讓飄舞將當年的事情宣揚出去,這對疏兒來說是種傷害,是惡夢。
他想過殺人滅口,飄舞既然能來楚南國,拿出半塊玉佩,足以說明她有萬全之策,她做好被他滅口的心理準備。
殺了飄舞,不但滅不了口,事情估計還會發展到他無法收拾的地步,謠言能毀掉一個人。
“木夜,能告訴我原因嗎?”西門疏問道,她可清楚記得,他當時反對得如此決然,卻因飄舞派人給了他半塊玉佩,他便毫不遲疑妥協,同意和親,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疏兒。”端木夜搖頭,他不想騙她,然而她想要知道的,恰恰是他想隱瞞的,什麼事他都如實相告,唯獨這件事不能。
他不想她受到傷害,他要保護她。
“好,我不逼你,我會等你願意告訴我的一天。”他越是隱瞞,她越是好奇,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想逼他,她相信他有苦衷。
“疏兒。”端木夜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臉上的笑意漸濃,撫摸着她髮絲大手滑落,握住她的柔荑,溫柔而深情的目光落在她臉頰上,俯身吻上她的脣。
西門疏先一愣,隨即擡起她自由的那隻手,環上他的脖子,熱情的迴應。
正在兩人深情相擁,熱情相吻時,門被推開,一顆腦袋探了進來,無視非禮勿視,可憐兮兮的開口。“疏兒姐姐,九兒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完全沒自理能力,疏兒姐姐,你忍心丟下九兒,讓九兒自生自滅嗎?”
兩人同時一愣,西門疏反應過來推開端木夜,關起門來,端木夜愛怎麼樣,她都配合,但是被人窺視,她還是害羞的紅了臉。
在西門疏眼中,九兒還小,被她撞見這一幕,會帶壞她,九兒可是她認定的弟媳。
“該死。”端木夜一聲低叱,房間裡瞬間充斥着濃重而冰冷的火藥味,扭頭瞪着九兒,殺氣涌現,從牙縫裡冰冷的吐出一字。“滾。”
“慾求不滿的大叔真可怕。”九兒吐了吐舌頭,在端木夜忍不住想要衝出來掐死她的時候,砰的一聲,重重的將門關上。
門外,墨跟鳳焰極其無語的看着扮鬼臉的九兒,他們兩人守在門口,居然給這精靈古怪的丫頭鑽了空子。
他們想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九兒已經將門打開,若是他們再執意阻止,勢必會讓主子發現他們的存在,將怒火燒到他們身上,所以,他們聰明的選擇不現身,讓主子以爲他們不在門外。
“真是難爲你們,跟着這樣的主子這麼多年,太不容易了。”九兒很是感嘆的說道,爲墨跟鳳焰掬一把同情之淚。
“如果你真覺得我們不容易,就請你高擡貴手,少去挑釁主子。”墨說道,他們本就不容易,現在有九兒添亂,他們更不容易了,有王妃護着九兒,主子有怒不能發,只能發泄在他跟鳳焰身上,闖禍的人反而安心的躲在王妃身後,享受着王妃的保護。
她有保護,他們卻沒有,只能遭殃。
“這個很簡單啊。”九兒詭譎一笑,走到墨面前,手搭在墨肩上。“你讓你們的主子別總是跟我搶疏兒姐姐,晚上霸佔着疏兒姐姐就算了,白天還霸佔着。”
“當我什麼都沒說。”墨果斷的將九兒推給鳳焰,很想提醒她,王妃是主子的,可不是她的,再說先來後到,她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小丫頭,有什麼資格跟主子搶王妃。
這些話墨只能放在心底,不能說出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丫頭,她可是王妃身邊的小紅人,而主子又愛王妃如命,小丫頭不用挑撥離間,只要她招惹主子,然後躲在王妃身後,主子發火的對象就是他跟鳳焰。
“鳳焰姐姐,我們去收拾東西,然後等疏兒姐姐跟木夜大叔出來,我們好趕路。”九兒挽着鳳焰的手,朝她們的房間走去。
墨真想給九兒豎起大拇指,真是太厲害了,連鳳焰的手都敢挽,在他看來,九兒就是一把火,鳳焰是一塊冰,當冰遇到火,不是火被澆滅,就是火溶化了冰,顯而易見,這是火上澆油溶化了冰。
房間裡,西門疏推了推端木夜的手臂。“你對九兒這麼兇做什麼?九兒還小,嚇壞了她,你陪我嗎?”
端木夜扭頭,沒好氣瞪了西門疏一眼。“她還小,我母妃像她這麼大的時候,都懷有我了。”
兒並了份很。聞言,西門疏一臉驚訝的望着端木夜,脫口問道:“你還有母妃?”
“廢話,我沒母妃,難道我是從石頭縫裡崩出來的不成。”端木夜的語氣很不友善,怒意也減退了,只剩下怨氣。
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西門疏窘迫的乾咳嗽一聲。“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端木夜生悶氣了,每次他兇九兒,她就幫着九兒,不問是非對錯,一味的偏向九兒,這讓他對九兒的敵更深。
“那個......那個......木夜,你母妃真在十四歲時就懷了你嗎?”西門疏遲疑而疑惑的問道,凝望着端木夜的眸光中閃爍着無比好奇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