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向那人,只聽她高聲喊道:“我家親戚就是芭蕉村的,剛纔來走親,對我說,小英昨天就去芭蕉村了,現在就擱她大姐家裡!”
“難怪找不着呢,原來去芭蕉村。”
“莫非是躲罪去了?”
“不對呀,這斯文人不是說,小英弄死了張家大兒,就跟他一起去縣城嗎?咋個去芭蕉村不管他呢?”
這時候,劉勝利高聲又說:“小英跟我說,她做完了會去大姐那裡告別,然後和我在縣城裡回合。她還說,她大姐叫楊小梅,是楊家最疼她的,而且她大姐的老倌生着重病,治不好的那種。”
有人驚訝,“這男人咋個連這也曉得?”
有人解惑,“他都說了,小英是他女朋友,肯定她大姐家裡事情都跟他講了。”
“就是,就是。”
“……”
劉勝利繪聲繪色地說:“小英長得水靈靈的,對我很溫柔,昨天聽她這麼一說,我還以爲是氣話,真的沒想到,她竟然一肚子的壞水,真把張家兒子弄到樹林裡去了,太狠毒了。”
“就是,太狠毒了。”
“昨晚村長和村支書質問我,當時想着小英是我女朋友,就講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豈料被認爲是罪人,我也是無話可說了。”
劉勝利講得很無奈,惹得大夥都開始同情他了。
“依我看,這斯文人真被小英給禍害了。”
“我看八成也是。”
“……”
村長此時很是爲難,拉着李參軍問,“你說這個事情,到底要咋個搞?”
李參軍面露猶豫,說道:“雖然這男人講的有理,可我還是覺得小英做不出這種事。” WWW ●тt kān ●¢Ο
這個事,李參軍覺得還是有問題,只是哪裡問題又找不出證據來。
這會,張紅衛急吼吼的聲音傳來,“村長,我聽說是楊家三孫女乾的?”
楊小娥探出腦袋,看到張紅衛和張振國,一前一後朝糧倉這邊走來,於是眉頭皺的更深了。
張紅衛三兩步來到村長跟前,激動的雙手抓着村長的肩膀,“這是真的嗎?村長!”
劉勝利適當的喊道:“村長,你是一村之長,可要爲我主持公道啊!”
村長就是管着村子裡的事兒,起指揮和調節作用的,家裡頭也是窮兮兮的,如今萬元戶的張家人來了,他就有點緊張了,生怕得罪。
村長頭疼的看向李參軍。
李參軍無奈的說:“張家兄弟,這個事情是誰做的,還不太清楚。”
“他都說是楊小英做的了,還有啥不清楚!”張紅衛當即變臉,指着李參軍道:“我告訴你,今天這個事兒必須說清楚了,我大侄子已經高燒在家裡躺着呢,出了事你們誰也逃不掉!尤其你!我早就聽出你跟楊家走得近,是不是在袒護她們?”
李參軍說:“張家兄弟,凡是講個證據嘛,不能平白冤枉人。”
張紅衛喊道:“誰冤枉誰了?冤枉你了?”
村長趕緊站出來說好話,“都別激動,都冷靜,剛纔朱家婆娘不是說小英在芭蕉村嘛,去找來問問就知道了。”
接着,村長召集人去芭蕉村了。
李參軍一臉無奈,如今恐怕只有當面和楊小英對峙,才知真相了。
張振國不說話,山洞裡除了大哥的腳印,還有一雙女人的,當時靠多年偵察兵的直覺,他八分判斷,女腳印身高在一米六左右,體重在九十上下,如今只待見楊小英就能知真相。
張紅衛賣慘一般,將張家如何對楊家好,給了多少東西,好心扶貧讓楊小娥嫁進來,沒想楊小英卻要殺張家,楊家好心沒好報,這婚不能成,等等一件件的哭喊出來,直指楊家害了張家。
楊樹根領着親孫子準備來糧倉看後續,老遠遠就聽到張紅衛這哭訴,氣得老臉通紅。
此時,楊小娥注意到,劉勝利臉上掛着得意的笑,她靜靜地看着,心裡做着細細的打算。
這會兒大家都圍到張紅衛和張振國跟前,說着安慰的話。
張振國有些受不了這場面,覺得悶,想走出去透透氣,只是微微一擡頭,就看到從大柱子背後走出去的那抹藏青色身影。
楊小娥?
她蛇毒解了嗎,怎會出現在這?
還有,她朝着糧倉邊上正玩泥巴的一個小孩走去,想幹嘛?
張振國俊眉微皺,人也跟着上去。
楊小娥不曉得被人看到,她走到正玩泥巴的小孩跟前,蹲下去招呼,“你叫菜頭對嗎?”
菜頭擡頭望了楊小娥一眼,點點頭,“你是誰?”
楊小娥微微笑着,“我也是這個村的,就住在前面,以前老看到你跟棍子一塊兒玩。”
菜頭說:“棍子是我朋友。”
楊小娥點頭,“嗯,我知道,我家就在棍子家後面。”
楊小娥從兜裡掏出一塊錢遞出去,“菜頭,能幫姐姐一個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