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歐蘇陽提前從實驗室回家,經過凱悅賓館,看到妻子的車正覺奇怪。盛藍藍從賓館快步出來,按着胸口神情異樣。
歐蘇陽的心立刻痛了一下,腦中閃出好多畫面。等盛藍藍開車離開,他去服務檯打聽,盛藍藍登記的名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歐蘇陽還從沒來沒有這樣心痛的感覺,他有些瘋狂了,不管不顧地一次又一次地穿透盛藍藍的身體,才覺得懷裡的女人,只屬於他一個人。
天沒亮,望着已昏昏然的盛藍藍,歐蘇陽狠狠心,抽了她一小管血。回到實驗室繼續完成益神丸的最後工作。
天色大亮,眼看着實驗就要成功了。歐蘇陽鬆了一口氣,馬上驅車去找楊帆算帳。
歐蘇陽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可是衝動起來很嚇人。他直接從窗子進入楊帆的房間,把楊帆制在牀上。
楊帆老實坦白了他對盛藍藍所做的,任歐蘇陽處置。
“我是真的喜歡藍姐,跟她在一起,我的心跳得厲害。”
“喜歡不等於愛,愛不等於婚姻。臭小子你懂什麼!”
楊帆被歐蘇陽揶得語塞,沒法解釋他對盛藍藍的滿腔熱愛。不過他明白歐蘇陽是來找他報復的,他不後悔他所做的。
“要殺要打隨你便,反正藍姐拒絕我,我的心已經死了。”
楊帆無慾無求地閉上眼,當真一副不想活的表情。
歐蘇陽這時反倒笑了,他意識到楊帆的單戀沒有開花……
盛藍藍聽歐蘇陽說完事情經過,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她不得不承認,有那麼幾秒她曾爲楊帆心跳加速。
哎,感情是世界上最不可琢磨的東西!
“原來你見過楊帆了,那是誰送他去車場的?”
“你猜。”
“我哪猜得到,總不會是胖頭吧!”
盛藍藍不敢看歐蘇陽,怕他看出她的心虛。雖然她知道這輩子她只愛歐蘇陽一個,卻控制不住心底爲其他男人那一秒的悸動。
歐蘇陽側頭看着盛藍藍,她的臉一片桃色,說話有些急促。
歐蘇陽握住盛藍藍的手,溫和地笑着。
“實驗成功了,我保證以後再不和你分開這麼久。有什麼事都和你說,不讓你擔心猜疑。”
“我哪有猜疑,我一直相信你。”
盛藍藍觸上歐蘇陽的眼神,心跳更快了。她在愛人的眼裡,看到她的臉在燃燒,那是就愛!
蘇外婆吃下益神丸三天以後,奇蹟般地下地走路了。一個星期以後,花白的頭髮也變成烏黑。
蘇蔓欣喜把這個消息告訴歐蘇陽,此時歐蘇陽和盛藍藍正在從徐州回中州的路上。
歐蘇陽告訴母親,外婆的病只是暫時控制住了,至於能不能完全康復,還要看外婆配不配合。他研究出來的藥沒有經過醫藥部門審批,私自用藥有罪,一定不能讓外人知道。
蘇蔓連忙說外婆怎麼會不配合呢,一定配合,一定不讓外人知道。
“益神丸這麼厲害,你可以多做幾顆以備不時之需。說不定等咱們老了,也能用得到。到時候再想做,可能精力都跟不上了。”
盛藍藍半開玩笑地對歐蘇陽說,她哪知道她有着不老童顏。
“哪有那麼簡單,製成一顆已經讓我精疲力盡了。你的靈石能量都用完了,哪還有下次。”
歐蘇陽是不忍心再抽盛藍藍的血!
盛藍藍摸了摸包裡的墨色靈石,歐蘇陽實驗結束還給她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只怕扔在路上都沒人撿。
這次到徐州調查秦澤權的過去,她試過想用靈石的能量,直接揭開葛家和秦澤權的恩怨。可是無論她是念咒還是意念感應,靈石都不能再給她半點提示。
楊帆記錄的材料上,那段塵封的歷史再一次被翻開,迷底還是未解。
葛家兄弟被召去醫治的病人,是當時西疆的最高長官。葛家兄弟本來成份就不好,還把病人給醫死了,他們只能以命抵命。
當時參加會診的是秦澤權的老師,負責給葛家兄弟做助手,當然也是負責監督葛家兄弟。
“我覺得秦澤權肯定是換掉了葛家的方子,然後據爲己有再改進包裝以後,申報專利,才讓他一飛沖天,被保送到了首都軍醫學院。”
歐蘇陽點點頭。
“很有可能。”
他爲叫了十幾年的秦伯伯感到心痛,一個人可以沒本事,但是絕不能人品不好。
“那我們怎麼才能揭穿他?他肯定把當年的藥方什麼的都銷燬了。”
二十多年前的案子,儘管已經推測出真相,卻想不出怎樣讓案情大白於天下。
“既然二十多年都過去了,咱們不能急在一時。”
歐蘇陽看出盛藍藍的急迫,安慰地握住她的手。思緒卻在不停地翻涌。
秦澤權全部的研究成果和醫學論文充塞在他的腦子裡,他要想找出其中與葛家關連有價值的線索,倒也不難。
回到中州,歐蘇陽又完善了實驗室的設備和格局。每天和盛藍藍一起出門,一起下班回家。逗逗孩子,孝順老人,兩個人和普通的小夫妻一樣,享受着天倫之樂。
秦澤權的事他們都閉口不提,怕蘇蔓會不小心泄露出去。期間秦澤權幾次打來電話問候蘇外婆,蘇蔓都給遮掩過去。
秦澤權又極力說服蘇蔓採用盛藍藍的血,給他研究神藥。他保證可能讓蘇外婆藥到病除。
蘇蔓趕緊打斷他,岔開話題敷衍幾句掛上電話。歐蘇陽囑咐的話蘇蔓牢牢記得,對秦博士一直窺視兒媳婦,蘇蔓特別反感。
難得週日,歐蘇陽決定不去實驗室,在家陪孩子們玩。
歐蘇陽和盛藍藍一人拉着一個孩子在草坪上教他們學走路。
一輛出租車“嘎吱”一聲停在了院門口。
李春鵬突然來訪讓盛藍藍感到意外。
李春鵬進院就給歐蘇陽和盛藍藍跪下了。
他是來感恩的,如果沒有盛藍藍和歐蘇陽伸出援手,他可能就死在那座破樓裡了。
“我真是鬼迷了心竅兒,當時怎麼就想着一百萬,連命都不想要了呢……”
李春鵬想想那段日子心裡就害怕。
“想明白就好,活着沒錢不行,可是也不能爲錢活着。”
“你說得對!我是榆木腦袋,讓驢踢了。想想那些日子簡直生不如死!我現在把拆遷款全給蘇諾了,總算解脫了。下輩子都不要讓我再碰見她,蛇蠍心腸的女人……”
說起蘇諾,李春鵬的嘴停不下來,他真是把蘇諾給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