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自己不奇怪,但是寫個治療方案出來,不要說何首巫,就是隨便一個差不多點的醫生都可以做到,衆人覺得這一局是陳萌驕傲自大剛愎自用輕敵了。
但事實,真是這樣嗎?
若二爺在場,看到他媳婦波瀾不驚的表情,一定會倍兒自信地說一句,他媳婦絕要是浪起來,這些人捆一起都不是對手。
畢竟,是被他寵了兩輩子的女人,底氣就是這麼足。
...
時間到底有多慢,只看這一刻便知道了。
陳萌的賽場一片寂靜,二爺所在的房車裡也是如此。
老頭在對二爺下了口令後,自詡已經勝券在握。
此時的二爺已經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槍,黑眸裡一片深沉。
捲毛和諾諾都已經退到車門口了,再有兩步就下來了,見到二爺把槍放下了,諾諾恐懼不已,她不明白爸爸爲什麼會這樣,而捲毛的眼裡則蒙上一層對命運的絕望。
是的,絕望。
對已經站在他這個位置的殺手而言,他不該有這樣的情緒,但是每次見到老頭施展妖法後,他都會有這樣的絕望,宛若怎麼努力都逃不開這詭異老頭的桎梏一般。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開了,小三從裡面出來了,站在那看看爸爸,又看看姐姐。
衛生間的位置有點微妙,距離門還很遠,就在二爺和老頭之間。
這孩子還穿着拉拉褲呢,一看就是剛學走路不久的孩子,步子都站不穩。
老頭讓二爺放下槍後,隨從自以爲已經掌握大局,在看到小三出來後,隨從從兜裡掏出一根棒棒糖,晃了晃。
來呦,吃糖哦~
現在這邊已經沒有人質了。
二爺雖然放下槍,但並沒有按着老頭的口令“倒下”,顯然這時劫持個小孩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就見小三朝着老頭的方向,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停下!找爸爸去!”諾諾看弟弟距離危險那麼近,心裡焦慮不已。
平時最聽姐姐話的小三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晃悠着他穿着拉拉褲的步伐,朝着危險一步步前進,二爺還保持着站在原地不動的姿勢,孩子距離隨從只有一點點距離了。
老頭欣賞着這反轉的一刻,他這個絕活用了那麼多次,每次都會給他帶來這般極度愉悅地感受,他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寵兒,上天給了他操控別人的能力,哪怕是在生命完結的最後,他還是能欣賞到自己華麗的表演。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諾諾原本繃得緊緊的小臉突然笑了。
老頭和隨從都被她笑得一愣。
“你笑什麼呢?”
這孩子,怕不是嚇傻了?
“爺爺,你喜歡忍者神龜嗎?”這是老媽慣用地分散注意力的技能,諾諾也會。
“喜歡——不,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老頭被她打斷後又是一陣劇烈咳嗽,他的隨從正待彎腰抓小三,諾諾總是喜歡眯起來的大眼瞪圓。
就是趁着這個機會!
“抱!”諾諾一聲令下,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奇蹟般地從一邊的空隙裡竄了出來,跟個小猴子似得直接抱着老頭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