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雀也搖着頭,“太子殿下對主人一往情深,魔君對主人也是柔情蜜意,若我是主人,真不知該選誰?”
藤妖道,“自然是選太子殿下!”
花雀略一思索,“我也覺得太子殿下和主人更合適。”
金羽蝙蝠不知何時坐在了他們的身旁,“難道君上便不合適嗎?君上雖然有無數姬妾,可是已經將那些姬妾全部趕走了。他對安姑娘是真心的!”
不知從哪一日起,來到憶雀客棧的客人突然多了起來,每日白天夜裡不停地有客人投宿,熙熙攘攘的甚是熱鬧。
不過說來奇怪,這些客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若問他們住幾日,全部回答一致:我們是來看慾望海的,住到何時要看心情。
雖然這幾日異常勞累,可是有銀子賺,安微憶還是喜上眉梢的。她已經通知雞毛多多的補給物資。
可是客人多亦有多的煩惱,花雀苦着臉找到安微憶,“主人,爲何這幾日客人像蜜蜂一樣的扎堆?而且全部的不退房?我們的客房只剩兩間了。”
安微憶還未答話,一個清脆的聲音插了進來,“只剩兩間了嗎?恰好我們包了!”
緊接着一錠閃着金黃色光芒的金元寶被扔在櫃檯上,一個黃衫女子正望着她們甜美的笑。
黃衫女子明眸皓齒,巧笑倩兮,一雙如水的眸子機靈聰慧,小嘴微翹,伶俐而活潑。
安微憶嚥着口水將金元寶收入櫃中,小臉掛上燦爛的笑容,“小姑娘要住店嗎?可是隻你一人怎能住得了兩間房?”
黃衫女子明亮的眸子不住的掃視安微憶,“後面是我師傅,難道還住不下嗎?”
安微憶怔了怔,果然一個白衣謫仙般的中年男子緊隨黃衫女子來到櫃檯前,聲音醇厚如深沉的大海,“曉曉,可訂了房間?”
這男子樣貌不凡,頭綰髮髻,髮絲整齊一絲不亂,衣衫純白不參雜一絲他色,舉手投足間溫文爾雅,鸞姿鳳態,便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降臨。
“師父,訂下了。”被稱作曉曉的黃衫女子回答,可是仍盯着安微憶不住的瞧着。
花雀適時道,“兩位客官這邊請,我帶你們到房間去。”
曉曉這才收回目光,與謫仙般的師父走去房間。
待花雀返回,安微憶奇怪地問,“花雀,爲何那黃衫女子一直盯着我看呢?”
花雀想了想,“難道她嫉妒主人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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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微憶搖着頭,“不!她的眸光裡沒有惡意!”
花雀皺縮着眉頭,“主人,現在要緊的問題不是那曉曉,而是我們的客房已經滿了,若再來客人怎麼辦?”
花雀話音剛落,便聽得店外起了女子們的叫嚷聲,聲音巨大,情緒激憤,“安微憶!還我們的相公!安微憶!還我們的相公!”
安微憶驚的便要站立不住,這又是唱的哪出啊?她拐了誰的相公?忙和花雀跑出房外,房外烏烏壓壓有不計其數的女子,皆國色天香,嬌媚動人,憤恨地大叫,“安微憶!還我們的相公!”
安微憶一頭霧水,大聲問,“請問你們的相公是誰?是在此店投宿嗎?”
一個丹鳳眼女子橫眉冷目,“安微憶,你裝什麼傻?我們的相公便是魔君溫遠玉!他爲了你將我們都趕出了府!”
另一個錐子臉的女子說道,“我們的相公是不是在店裡?你快將我們的相公還給我們!”
安微憶心下了然!原來這些女子都是魔君哥哥的姬妾,他惹得禍,倒由她來背鍋了!她悄聲向花雀道,“這些女子不好惹,快去告訴魔君哥哥,讓他躲一躲!”
可是花雀還未進店,溫遠玉已出得店來,美豔嫵媚,卻又放蕩不羈的模樣,“你們這些女人真是麻煩!本君給你們自由你們不要,難道要本君殺了你們?”
衆女子看到風姿綽約的溫遠玉如望見了主人的狗兒一樣巴巴討好的樣子。
丹鳳眼女子表情豐富了,聲音柔軟了,“魔君捨得殺了我們嗎?我們都曾和魔君同牀共枕,是魔君的枕邊人啊!”
溫遠玉不耐煩的一揮手,“不錯,你們都曾是本君的姬妾,可是本君不能善待你們,所以給你們自由!你們要體諒本君的一番心意!”
錐子臉女子高聲質問,“魔君爲什麼不能善待我們?是爲了安微憶嗎?”
溫遠玉立刻否認,“不是!本君每日公事纏身,不可能對你們照顧周全!所以讓你們去尋找幸福,這有錯嗎?”
紅頭髮女子道,“魔君若有公事,爲何會在安微憶這裡住下了?還不是在爲拋棄我們找藉口?”
丹鳳眼女子煽動道,“是安微憶搶了我們的相公!我們不要放過她!”
錐子臉女子便要衝上前來撓抓安微憶,其他女子見狀都蠢蠢欲動慢慢地如波浪般涌上前來!安微憶已成了她們共同的敵人!
“衆位嫂子誤會了!我與魔君不過是兄妹,不是嫂子們想得那樣!魔君哥哥,快向嫂子們解釋啊!”安微憶有些慌亂,亦覺得溫遠玉始亂終棄着實不妥。
溫遠玉猛地抓起了安微憶的手,下定決心一般宣佈,“既然你們逼迫本君,本君便將話挑明瞭講,不錯,本君的確迷上了安微憶,只她一人便可,你們這些女子休要在這裡糾纏,速速離去!”
他本性放/蕩,納了一個又一個姬妾,他以爲男子就該如此,現如今終於知曉了女子帶來的煩惱!他曾嘲笑冷盛嚴府上姬妾的手段,卻不想他的這些姬妾亦不是省油的燈!
安微憶更加焦急,魔君哥哥在胡說什麼呀!事態更加的嚴重了!那些姬妾個個眼冒兇光仇視着她!恨不能將她撕碎了!
不知是哪個女子突然大喊,“殺了安微憶!是她搶了我們的夫君!”
女子們像有毒的潮水一般嘩啦啦涌向安微憶!
這時,騷亂的現場快速地閃過一個人影,將安微憶擁抱在懷中,極速的跳出人羣之外。
溫遠玉愣了,他的姬妾們也愣了!
冷盛嚴擁抱着安微憶,帶着迷倒衆生的笑容,“安微憶是本王的太子妃,與魔君無絲毫關係!你們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夫君纔是!”
若在平日冷盛嚴此話必會激怒安微憶,可是此情此景她只能如溫順的小綿羊靠在他的胸膛上以示二人夫妻關係的親密,以此來告訴那些姬妾她是絕不會喜歡溫遠玉的!
溫遠玉已氣惱的皺起眉頭,可是安微憶與冷盛嚴畢竟是拜過堂的,他無法反駁。
冷盛嚴牽起安微憶的手如燦陽般笑着,“愛妃,我們到客棧裡迴避一下,不要影響魔君處理家事!”
安微憶回以柔情似水的微笑,“聽夫君的。”
兩人手牽手甜蜜的進入客棧之內。
溫遠玉雖極想知道他二人進入客棧後的情況,可是他的一衆姬妾已將他圍在中央,脫身不得。
金羽蝙蝠遠遠觀望,主上被髮了瘋的主母們圍攻,他亦是無可奈何!
花雀笑着問,“爲什麼不去救你的主上?”
金羽蝙蝠望着那片擾亂,“我哪裡能救?女子發起瘋來甚是可怕!”
“所有女子嗎?”花雀眨着如水的雙眸問,“你瞧我也可怕嗎?”
金羽蝙蝠望向花雀,不由得癡了,陽光下她的髮絲泛着金色,臉龐甚是美麗,“不……不可怕,甚美!”
花雀察覺出他的癡態,嗔怒道,“喂!看什麼!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他再不敢瞧,立刻回眸!她生氣了伴着心臟的狂跳返回客棧。
且說安微憶進入客棧後便立刻掙脫了冷盛嚴的手,“多謝太子殿下幫我澄清了誤會。”
她的疏遠,她的客氣使他的心空落落的,“你我本是夫妻,又何必道謝。”
夫妻?安微憶怔了怔,他們的確拜過堂,可是並無夫妻之實,亦無夫妻的情份。
況且因着他,她救不出花花,心裡始終覺得與他之間有着一道坎兒。
見到他,她便想起了花花,心裡悶悶的,“此蠻荒之地,與太子殿下的身份極不相稱,殿下還是快些回太子府纔好。”
她的話深深地傷害着他,“愛妃是在下逐客令?本王好不容易見到了愛妃,又怎麼能捨得離開?”
雖然她的心裡也有他,可是許多的事情相互參雜,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那樣豈不是太對不起花花,“對不起,太子殿下,客棧客滿,沒有房間了!”
他淡淡一笑,環視着客棧,“本王與憶憶是夫妻,自然住憶憶的房間,不知哪間是憶憶的房間?”
她忽的一愣,倒沒料到他說出此等話來,忙道,“誰要和你住一個房間啊?你休想!”
客棧外有溫遠玉與衆姬妾對峙,客棧內安微憶與冷盛嚴鬧着小脾氣,藤妖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存在着。
冷盛嚴忽的望到了藤妖,聲音如春日的陽光般溫暖,“你不是那藤條?竟化成人形了?不錯!你家主人的房間是哪個?”
安微憶即刻大叫“藤藤,不許說!”
藤妖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卻用手指向冷盛嚴指明白了方向。
“多謝!”冷盛嚴向藤妖一抱拳,反身將安微憶攔腰抱起,“陪本王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