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勝男親手把璀璨奪目的項鍊戴在二端脖子上,衆人報以熱烈的掌聲。
“謝謝您,江阿姨。”
二端跟江勝男擁抱,心裡其實很感動。她知道這是她未來婆婆對她的一種肯定和鼓勵。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是你應得的。”
江勝男滿意地看着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兒媳婦,真是替自家的臭小子慶幸。
經過這樣一個有些小波折的高潮,現場氣氛更加熱烈,剩下的兩件拍品也非常順利的拍出了不錯的價格。爲玫瑰會籌集了一筆不菲的款項。
接下來就是吃吃喝喝加看節目了,來賓的情緒很高,也是互相寒暄結交的好機會。
“江阿姨,這項鍊我還是先摘下來吧?太貴重了。”
到了臺下,二端挽着江勝男的胳膊,苦着臉提議。畢竟脖子上戴着一千萬呢,再過十來年可就不止這個數了,二端覺得自己的脖子真的好重啊。
“傻孩子,物件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戴着很好看呢,今晚就先這樣戴着嘛。”
江勝男笑了笑,安撫地拍了怕自家兒媳婦的小手兒。這孩子,看着機靈,實則敦厚。
“可是……”
二端真的是慫啊,戴着這麼一串項鍊,她感覺自己都不會走路了。
“別可是了,快去跟一朵她們玩去吧。回去收好就行。”
江勝男不給二端墨跡的機會,把她往江一朵她們一羣小姑娘聚集的方向推了推,就自己往闊太們的堆兒裡紮了。
二端無法,只能儘量忽略自己的脖子,邁着小步子往一朵她們那兒去。
怎奈,半路就被人給截住了。
二端一瞧,這不是剛纔差點壞了江勝男好事兒的假洋鬼子嘛?
“周小姐請留步。”
假洋鬼子帶着自己的女伴兒,攔住了二端的去路。
“這位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兒嗎?”
其實二端很想找老爸問一問,這人真的在受邀名單裡面嘛?怎麼請了這麼個不着四六的客人蔘加雲林的年會啊。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伊森·羅斯柴爾德,很高興認識你。”
伊森淺藍色的眼珠近看居然真的很漂亮,他臉上掛着友善的微笑,甚至牽起二端的手來了個吻手禮。
聽到他的名字,二端愣了一下,以至於讓他的吻手禮得逞了。
畢竟羅斯柴爾德這個姓實在是如雷貫耳,只是不知道這位伊森是不是二端以爲的那個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
“羅斯柴爾德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嘛?”
自我介紹也做了,二端還是摸不清他到底意欲何爲。
伊森欠了欠身,略帶一絲歉意。
“是這樣的,我有個不情之請,我的女伴兒瑪緹娜非常喜歡您脖子上的這條項鍊,能否請周小姐摘下來借她賞玩一下?您知道,我本來是想爲她買下的,但是知道了這條項鍊對您和江女士都有很重要的意義,所以我只能成人之美。但是瑪緹娜實在很喜歡,就帶她來冒昧地提出這個要求。”
伊森話說的客客氣氣,可是這個請求,二端實在是覺得太無聊了。
什麼十分喜歡?在此之前這條項鍊從來也沒公開展示,二端就不相信遠遠地瞧上一眼,這位羅斯柴爾德現先生的女伴兒就喜歡得不行?
這種藉口未免也太牽強了吧?
不過他這番話倒是讓二端注意到了他身邊的這位一直沒說話的女人,剛纔二端就覺得她有點眼熟,現在近距離瞧,二端越看越眼熟。
“怎麼?周小姐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瑪緹娜挽着伊森,本來一直沒說話,因爲她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可是周端端這審視探究的目光實在讓她有點兒按捺不住自己,能在這樣的場合,站在周端端面前,瑪緹娜心裡是有一些得意的。周端端一定想不得當初沒有被她看在眼裡,連競爭對手都不算的自己,能夠有一天站得比她更高。
果然,瑪緹娜一說話,二端就想起來了。
這不是曹寄蕊嘛?!臥槽,幾年不見,她居然會出現在這裡?不是聽說她早就出國了嘛?難道在國外有一番際遇,搭上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
看她瞧自己的眼神兒,可不像是來敘舊的。況且她倆之間真沒什麼舊,要是二端沒記錯的話,曹寄蕊跟她曾經挺不對付的呢。
當年那些事情,二端的記憶有些模糊,但是現在曹寄蕊出現在她面前,似乎來者不善呢。
“羅斯柴爾德先生,恐怕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我先失陪了。”
二端不想跟曹寄蕊敘舊,而且曹寄蕊沒有表明身份,二端也就不動聲色沒有大喇喇地跟她這位初中同學相認。
還是離這倆貨遠點兒吧,回頭跟爸媽還有江阿姨打個招呼。
“哎,周小姐,先別急着走啊,咱們再聊聊。”
伊森再次攔住二端,他這樣的行爲可就有點兒冒犯了。
二端心裡有點兒不快,不過因爲她是主人家,怎麼也不能對來賓發脾氣吧。
正琢磨着怎麼脫身呢,肩膀就被人從後面摟住了,扭頭一看,居然是魯中南。
“閣下攔住我的未婚妻,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帶我的未婚妻去跳舞了。”
魯中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襯得他愈發的英挺帥氣,目光銳利直視着一副雅痞風格的伊森·羅斯柴爾德。
二端這會兒已經全然顧不上伊森和曹寄蕊了,她驚喜呀,本來魯中南不是沒假嘛?怎麼突然就來了呢?還穿得這麼帥,要是早來一會兒,是不是就能趕上江阿姨贈她項鍊那感人的時刻了?
“原來是魯先生,真是幸會。”
伊森半點兒不顯得窘迫,活像剛纔攔着二端的人不是他一樣。
而曹寄蕊目光復雜地盯着魯中南和周端端,這兩個人都是出現在她人生中最狼狽的時期,和她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們的意氣風發。
有些人就是運氣好,命好。什麼好事情都要落到他們的頭上,可自己卻經歷了人生中最灰暗的時期,落得個遠走他國的結果。
曹寄蕊心裡很矛盾,她既想讓他們看看自己如今的風光,又覺得見到他們就會想起自己不堪的往事。
這種情緒在她內心翻騰。最令她難堪的就是周端端和魯中南似乎都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曹寄蕊很想對他們大喊。讓他們看看如今的自己,不再是曾經那個被欺負卻無力反擊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