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種場合還拖家帶口的,除了要讓家裡的孩子們見見世面,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間接的相親。
自古就講究門當戶對,這個規則在上流社會同樣適行。
像顧襄她母親這樣嫁了個暴發戶家庭的女孩子在上流社會是少之又少的,畢竟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會把愛情看的比地位還要重的。
由於距離拍賣會還有段時間,好奇心爆棚的張悅就又拽着顧襄開始四處逛了起來。
張悅的這種想法正中了顧襄的下懷,雖然她的臉上還是平靜無波的樣子,但內心卻很是欣喜。
雖然張悅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有的時候,她也挺心細的,她知道顧襄不喜歡熱鬧的地方,就領着顧襄去了人數很少的別墅北邊半賭毛料那裡。
儘管顧襄他們兩個的行動不是很顯眼,但早就被那些時刻關注他們人盡收眼底了。
他們本以爲顧襄是發現了什麼好的毛料,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去了半賭毛料區。
看到竟然是這樣,那些人都露出了不削的神情,“果然還是小孩子啊!玩的東西也竟是那些上不了檔次的東西。”
此時的顧襄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她正在專心致志查看除了那塊發出紅色光暈的毛料,是否還有其他的毛料有所異常。
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讓她發現了一塊散發着淡綠色光暈的毛料。
但這塊毛料實在是太小的可憐了,長度大概只有二十釐米,高度也就十五釐米。更讓顧襄吃驚的是這個毛料的切口,要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分辯不出來這個毛料竟然是有窗的。
顧襄像模像樣的查看了一番後,就讓跟着他們侍者把這塊的毛料和那個發着紅光的毛料的號碼都給記了下來。
爲了不讓自己解石的時候太過顯眼,顧襄也選了幾塊肯定會賭垮的毛料。
選完自己心儀的毛料後,顧襄又和張悅逛了一會,倆人就重新回到了他們剛剛坐着的位置。
雖然張銘一直都坐在原地,但顧襄他們兩個一舉一動他都看在了眼裡,當看到小姐竟然選了好幾塊半賭的毛料的時候,張銘就已經明白了今天晚上的重頭戲,應該放在哪裡了。
隨着拍賣時間的臨近,顧襄他們周圍的椅子上,也逐漸坐滿了人。
看到周圍的人看顧襄裡面的眼神裡面充滿了鄙視,張銘雖然臉上還是在笑着,但內心卻惡意的想到,“等着吧,現在你們認爲我家小姐玩半賭毛料是上不了檯面的行爲,但等到一會解石的時候,你們就該悔恨了。”
隨着的一聲鐘聲敲響,拍賣終於開始了。
拍賣的第一件毛料是今天晚上的爭奪最爲激烈的一塊的毛料,這塊的毛料大小有一頭牛那麼大,外面的莽帶顏色也很是鮮豔。看樣子像是要出綠的樣子。
這塊毛料起拍價是兩百萬,隨着第一聲錘子的敲響,叫價的人就開始絡繹不絕起來。
從開始兩百萬,沒到五分鐘,就已經漲到了一千萬,而且看這架勢,還有繼續增長的意思。
說實話,顧襄和張銘都不是很看好這塊毛料,顧襄不看好,是因爲她沒有發現這塊毛料的任何異常。雖然她的能力,還沒有增長到看到所有的毛料散發出的顏色,但她就是有一種直覺,這塊毛料會賭垮。
而張銘不看好這塊毛料,是因爲他這麼多年的經驗,在賭石界有句話叫做,物極必反,也就是說,外表看着越是要能出綠的毛料,到時候賭垮的可能的性就越大,爲了保險,他選擇了放棄這塊毛料。
隨着叫價越來越高,跟的人也越來越少起來,最後這塊毛料被五千五百萬被一個長的很是斯文的人中年男子拍了下來。
可能是第一件毛料的叫價太高了,後面跟着的幾個毛料,沒有一個高過它去的。
等了有大概半個小時,終於輪到了張銘看中的那四個毛料中的一個。
這塊毛料雖然不是很大,但看中這個毛料的人也很多,最終被張銘以七百萬成交。
之後的兩個被張銘看中的毛料也分別以一千四百萬和一千三百萬被張銘買了下來。
就在張銘正打算拍下他心儀的第四塊的毛料的時候,卻發現吳家的那個奶腥味還沒有去掉的小屁孩吳浩老是跟着他對着幹。
比如他出了三百萬,那個小屁孩吳浩就會出三百零一萬。要是他出三百五十萬,那個吳浩就會出三百五十一萬。除此之外,那個孩子還老是一臉挑釁的看着他。
要是這樣張銘還是發現不了這個孩子的敵意,那他這麼多年可真就是白混了。
張銘到底是在賭石界混了這麼多年的老狐狸,雖然知道了這個孩子是故意的,但臉上他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快。
眼看着這塊毛料就要被炒到兩千萬了,顧襄卻突然拽了張銘一下。
見到顧襄示意自己放棄這快毛料,雖然不知道爲何小姐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張銘的直覺告訴他,相信小姐是對的。
雖然要退出這塊毛料的競爭了,但是張銘又怎麼能讓這個小屁孩不付出代價就輕而易舉的得到這塊的毛料呢?
他張銘可是有仇必報的,所以當吳浩那個小屁孩以三千五百零一萬的價格拍下這塊毛料,卻沒有看到他預期張銘沮喪的神色,此時他才明白,自己是進了他張銘布的陷阱裡了。
雖然吳浩恨的直癢癢,但他明白,是他太大意了,他以爲這塊毛料張銘會勢在必得,但他卻忽略了剛剛張銘這個老狐狸已經拍下了三塊毛料,這塊毛料得不得到對他的影響都不大。
看到剛剛挑釁自己表叔的那個二貨氣的牙癢癢的樣子,張悅很是高興,但她還是有些地方不解。
“表叔,剛剛那個二貨爲啥要跟你對着幹啊!”
聽到張悅這麼問,張銘笑着對她解釋道,“看到坐在東南角的那個穿着西裝挺着肚子的胖子了嗎?那是吳浩的二叔。”
聽到表叔這麼說,張悅終於明白那個二貨爲啥要跟表叔對着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