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沈天爵把沈家交給了自己,那自己就不能讓他出事情。
自己不能讓沈天爵回來的時候,看到沈家亂成了一團。
想到這裡,顧襄就穩了穩心神,然後通知謝家的公關部和沈家的公關部,自己要召開新聞發佈會這件事。
當得知顧襄要召開新聞發佈會的時候,張悅已經知道她要去做什麼了。
說實話,張悅在這件事上,不是很贊成顧襄現在去趟沈家那攤渾水,現在沈家勢頭不好,搞不好連謝家都會被無辜牽連,但她也知道,依照顧襄個性,這個時候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他們這些謝家人,也只能勇往直前去幫助沈家了。
沈家和謝家的公關團隊效率還是很高的,顧襄上午通知他們,下午新聞發佈會就按時舉行了。
爲了這次新聞發佈會,顧襄穿了一身很是正式的白色正裝。
看到顧襄來了,記者們都很是激動,畢竟今天誰要是得到了第一手的消息,那明天誰就是頭條。
見到記者們這麼激動,謝家和沈家的公關連忙去維持秩序,就在主持人想要宣佈發佈會開始的時候,大廳的門去突然被打開了。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沈老爺子和沈如。
見到他們兩個到來,顧襄很是意外,連忙讓開座位,讓沈老爺子坐在了主位上。
見到此,記者們更是激動了,紛紛意臆想沈家人到來的目的。最好是來撕逼來了,這樣的話,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更加的勁爆了。
想到這裡,記者們都像打了雞血似得,激動異常。
沈老爺子的到來,讓顧襄有了主心骨,說話辦事更加的有底氣了。
隨着主持人宣佈發佈會的開始,坐在顧襄旁邊的發言人就開始宣佈沈天爵之前的遺囑和授權書。
發言人發言完畢後,現場的記者全都傻了,沈家家主沒有想到啊。居然也是個多情的種子。居然把自己所有的身家全都留給了未婚妻,難道他就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爺爺和妹妹嗎?
雖然心裡有着萬千的疑問,但那些記者並沒有立即問出來,一會有專門的提問時間。他們着急什麼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想。一會去問些什麼。
見那些記者已經準備好了,顧襄他們這邊的主持人就開始宣佈可以進行自由提問了。
一聽主持人這麼說,那些記者們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了起來。不過還是有些可惜,慢了第一個人一步。
第一個提問記者是一個帶着黑框眼鏡的小姑娘,看樣子應該是新加入這個行業的,滿臉都是青澀。
“顧小姐,您好,我問的這個問題可能有些冒昧,請問您對於沈家家主把所有遺產都留給你這件事怎麼看?”
聽到這個小姑娘這麼問,顧襄面無表情回答她道,“很意外,但同時也在情理之中。”
聽到顧襄這麼回答,在場的人都有些懵,見到此,那個小女孩繼續追問道,“您爲什麼會說是在情理之中,畢竟您和沈家家主還沒有正式成婚?”
見小女孩問的這麼咄咄逼人,顧襄並沒有生氣,相反她很是淡定的回答她道,“因爲他知道,我可以幫助他管理好沈家,不讓沈家變成一灘散沙。”
第一個提問的記者坐下後,第二個提問的名額爭搶的就更加的激烈了,差點打出人命來。
第二個記者是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的中年的男人,雖然眼鏡都被撞歪了,但卻不妨礙他心中的激動。
“顧小姐,您好,您要是接管了沈家,以後會把沈家還給沈家人嗎?”
聽到這個記者這麼問,顧襄笑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放心,我就是幫助沈家代管,等到這陣子風波過去我未婚夫回來,我自然會把沈家交還給他。”
聽到顧襄這麼說,那個男記者明顯不滿意她的回答,“萬一要是沈家家主回不了呢?你會怎麼做,還會把沈家交還給沈家人嗎?”
見這個記者明顯在找茬,坐在顧襄的身邊的張悅笑了,“這位記者,我們謝家還不至於去覬覦沈家的產業,再說了,我們沈家和謝家是多年的世交,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最後我還想提醒你一件事,那就是沈家家主一定會回來的,所以還請你們這些記者朋友們放寬心。”
聽到張悅這麼說,剛剛問話的那些記者有些訕訕。
第三位問話的記者就聰明多了,“請問顧小姐,現在沈家家主有沒有消息?距離他出事已經快要八個小時了。”
聽到他這麼問,顧襄沉吟了一下,纔對他說道,“暫時還沒有消息,但我已經派出了沈家和謝家人去找了,我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聽到顧襄這麼回答,這個記者明顯不是很滿意,只見他拿出殺手鐗道,“如果這次沈家家主出了意外,請問你還會繼續和他結婚嗎?”
聽到這個記者這麼說,顧襄的心中的火氣立馬就拱了起來,她最煩有人在她面前去詛咒沈天爵。
雖然心裡很是不滿,但顧襄還是淡定的說道,“我會和他結婚,還有這位記者朋友,你說這樣的話,很讓我惱火,如果這裡不是記者發佈會,我真的很想給你兩耳光。”
聽到顧襄這麼說,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不過通過這件事大家也全都知道了,顧襄對沈天爵的用情至深。
要不是用情至深,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只有愛到極致了,纔會無法容忍說對方的任何的壞話。
時間好像被定格了似得,好半天之後。那個記者才羞愧的說道,“真的不好意思,我剛剛用錯詞了,還請您多多見諒。”
聽到記者這麼說,顧襄擺了擺手就讓他下去了。
又有幾個記者站起來陸續的問顧襄問題,但問的問題都沒有剛剛尖銳了。
回答完這些人的問題,顧襄站了起來,“從今天起,沈家就會由我來全權監管,我會努力把沈家帶上正規。我不會有任何偏頗。還請各位放心。我知道大家害怕我去侵佔沈家的利益,我顧襄在這裡面發誓,我要是侵佔沈家的任何利益,我不僅會身敗名裂。還會孤老終身。”
聽到顧襄這麼說。在場的人很是震驚。尤其是沈老爺子。
“阿襄啊,你這孩子,你這樣做是爲了什麼啊。連我都沒有說些什麼,你管他們做什麼啊!”
聽到沈老爺子這麼說,顧襄笑了,“這樣就好,大家都放心了。”
新聞發佈會結束後,顧襄就把沈老爺子和沈如送上了車,見到顧襄眼睛下面特別明顯的黑眼圈,沈如很是心疼,“哎,嫂子,我知道你着急,但你再怎麼着急,也得顧着自己的身體啊,你要是真的垮了,那謝沈兩家可怎麼辦啊!”
聽到沈如這麼說,顧襄笑了一下,才說道,“恩,行呢,你回家好好照顧爺爺,我會好好照顧好我自己的。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倒下的,你哥還在等我呢?”
見顧襄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紅了,沈如嘆了口氣,拍了拍顧襄的肩膀後,她就上了車。
把沈老爺子和沈如送走後,顧襄就馬不停蹄回去工作了。
見顧襄這麼拼,張悅真的很是擔心,“阿襄,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吧!你好好休息一下,再來工作的,這些事情我來就好,你去休息休息吧!”
顧襄知道,張悅是在擔心自己,爲了不讓她繼續擔心,顧襄聽從了她的意見,去到辦公室的休息室裡面去休息。
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要是一躺下,顧襄滿腦子就全都是沈天爵的身影。
他生氣皺眉的樣子,微笑的樣子,擔心自己的樣子,面無表情的樣子,每一個都是獨特的沈天爵。
說起來,顧襄自打和他認識以來,他只對顧襄笑過一次,顧襄不得不承認,他笑起來的確很是漂亮。
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震到了。
越想顧襄就越覺得委屈,你往我脖子上吻吻痕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清算,你居然就消失不見了,說好要一生一世寵着我呢,難道這也是騙我了。
越想越覺得委屈,顧襄後來也睡不着了,乾脆坐起來開始哭了起來。
見顧襄休息了一會,臉色還不如剛剛,張悅真的是氣的夠嗆。
本來是想去訓顧襄的,當看到顧襄那假裝堅強的樣子,張悅訓人的話,就怎麼也無法說出口了。
最後她只能拍了拍顧襄的肩膀。
雖然顧襄忙着公司的事情,但沈天爵搜查工作進度她也沒有落下,無時無刻不在關注。
雖然派去了很多人,但沈天爵和霍斌就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好像兩個人突然失蹤了似得。
因爲顧襄吃飯沒有胃口,張悅沒有辦法,只好讓劉媽每天給她熬點骨頭湯或是魚湯喝。
就這樣,顧襄還喝不了多少,她的黑眼袋越來越嚴重,張悅真的很是着急,沒有辦法,她只好偷偷的往顧襄喝的湯裡面加入了一片安眠藥,通過這個方法,終於讓顧襄睡着了。
知道顧襄睡着了這個消息,所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要是顧襄真再這麼熬下去,沒等沈天爵回來呢,她就先把自己給熬死了。
對於張悅的做法,大家紛紛表示贊同,就在顧想睡着的這段時間裡面,沈天爵那邊終於傳來了消息。
有人說,曾在美國的華爾街見過他,知道了這個消息的沈老爺子和謝老趕緊派人去找。
但奇怪的是,到了華爾街之後,那些人都紛紛表示沒有見過沈天爵。
見到此,所有人都迷惑了,難道這是個假消息,就在大夥鬱悶不已的時候,又有人說在英國見到了沈天爵。
聽到這個消息後,沈家立馬就派人去了,但仍然是無功而返,沈天爵和霍斌到底去了哪裡,爲何兩個人全都消失不見了,面對這個問題,沈家人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給予答案。
這次沈天爵去國外去談生意的路線都是很隱秘的,除了比較親近的人,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國外談生意。
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是有內奸的緣故,那不是家裡邊這頭泄露的秘密,那就只可能是對方早有預謀。
就在大家一點線索都沒有的時候,睡夢中的顧襄做了一夢,夢裡面的場景很是簡單,沈天爵站在沈家家門口和她告別,“阿襄,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自己太累,要不然我會心疼的。”
說完這些,沈天爵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任憑顧襄怎麼在背後呼喚,他都沒有回頭。
見到此,顧襄一下子就被嚇醒了。
醒來之後,顧襄才意識到,剛剛那只是一個夢,不過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讓顧襄感覺到一陣陣的後怕。
睡醒之後,顧襄覺得自己精神好了一些,收拾妥當後,她就又開始了工作狂模式。
自那天顧襄開了新聞發佈會後,沈家的股票有所回升,但力度不夠大,看來股民對沈家還不是足夠的信任,爲了讓沈家股票回暖,顧襄想了很多的辦法,最爲有效的就是,顧襄以沈家名義給國家捐了兩塊珍稀古玉。
果然這樣之後,政府那方就站在了沈家這邊,再加上沈家又推出了新品,讓沈家股票的確回暖了不少,但仍然沒有達到沈天爵在的時候的巔峰。
沈天爵已經消失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裡面顧襄是睡不好吃不好,爲了讓自己入睡,顧襄經常通過酒精來麻痹自己,但仍然不是很管用。
短短的一個月內,顧襄瘦了十斤,她本來也不胖,這樣一來,顧襄簡直就變成了電線杆,真讓人懷疑,是不是一陣大風都能把她給吹走。
面對顧襄這個摸樣,謝老和蔡文康都很是心疼,但他們又不敢去說些什麼。
謝老還好,還敢去勸勸顧襄。蔡文康則是連話都不敢說,爲了減輕顧襄的負擔,他只好暗地去幫助顧襄,幫她解決一些麻煩。這樣一來,也可以讓顧襄不那麼累了。
這樣過了一個月,沈天爵和霍斌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大家都很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