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謝家跟那個裁判槓上了,現場很多人都在看熱鬧,畢竟這種情況百年難出現一次。
五十一億啊,這麼高的價格從古至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今天有幸目睹這個場面,他們也覺得臉上很有光。
聽到顧襄喊出了這個價格,洪嘉遠有一瞬間的猶豫,但很快他就下定了決心,繼續去喊道,“五十二億。”
眼看到洪嘉遠到現在還沒有放棄,顧襄真的有些猶豫了,用五十多億去買一塊玉石,是否值得。
看出了顧襄眼中的猶豫,沈天爵看向洪嘉遠的眼神暗了暗,然後示意霍斌舉牌。
見老闆要衝冠一怒爲紅顏,霍斌很是激動,沒有想到啊,老闆居然也會爲個女人做出這種事。
不過對於老闆做這些事情,他還是很支持的,那個洪嘉遠真是太讓人生氣了,滅滅他的銳氣也好,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五十三億。”
見沈天爵也開始插手這攤子拍賣,洪嘉遠笑了,“既然你們非要如此,那我就陪你們玩玩,本來不打算這麼早就跟你們起正面衝突的,既然你們非要挑戰我的底線,那我也不介意給你們露露我的底細。”
“五十四億。”
聽到洪嘉遠喊出五十四億的時候,顧襄已經不打算去拍了,那個玉石再怎麼昂貴又能怎樣,又不能讓人長生不老。
既然他沒有那種功效,那他們就不值得去花那麼多的錢就得到他。
“咱們別拍了,那個東西不值那麼多的錢。”
聽到顧襄這麼說,沈天爵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後,才讓霍斌繼續舉牌。
“五十五億。對了。嘉遠少爺,你確定你能一下子拿出來五十五個億?”
聽到霍斌這麼問,洪嘉遠笑了,“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我自己有多少的能耐,我心裡還是有數的,倒是你們。可不要硬撐着非要跟着我啊!五十六億。”
聽到他喊出這個價格。顧襄真的是不淡定了,“不值得,那塊玉石不值得。就算他再怎麼珍貴,他也就是個破石頭。咱們不值得爲了他傾家蕩產。”
聽到顧襄這麼說,霍斌的確是心動了,雖然他也知道他們沈家不缺錢。但要是真的花了五十多個億,就爲了買一塊石頭回去。老爺子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老闆老爺子是不會去收拾的,那自己呢,想想霍斌就想哭。爲什麼倒黴的人總是自己。
“boss,要不你在考慮考慮吧,這麼多的錢就爲了買一塊石頭。實在是不值得啊!”
聽到顧襄和霍斌都這樣說,沈天爵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動。只聽到他繼續堅持道,“不用勸我了,這塊玉石我是一定要買下來的。”
聽到沈天爵這麼說,顧襄和霍斌就知道,接下來他們怎麼勸都沒有用了。
沈天爵是什麼性格,他們還是知道的。
“五十七億。”
當聽到沈天爵他們那邊喊出五十七億的時候,洪嘉遠也有些不淡定了。
他本以爲五十五億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沒有想到,最後他們居然喊出了五十七億。
難道他們這是在玩破釜沉舟的把戲?
看到洪嘉遠也露出了遲疑的神色,霍斌很是開心,“我就知道他也快不行了,快看,他的臉色都變白了。這叫什麼,別裝逼,裝逼遭雷劈。”
聽到霍斌這麼說,顧襄懸着的心終於放到了胸膛裡,不過要是這個洪嘉遠真的跟他們完破釜沉舟的把戲,那他們可怎麼辦?
就在在場的所有人都盯着洪嘉遠看的時候,洪嘉遠居然笑了,“俗話說的好啊,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沈家少主非常喜歡這塊玉石,那我就讓賢了。”
聽到洪嘉遠這麼說,霍斌一下子就氣的不行了,“這個不要臉的,明明是他把價格抄到這麼高,現在他還委屈了,我呸你個不要臉的。還讓賢,你哪是什麼賢人啊,你就是個大賤人。”
聽到霍斌這麼說,顧襄和沈天爵都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
其實顧襄和沈天爵到現在才意識到,從一開始其實他們就入了洪嘉遠給他們準備的局了。
洪嘉遠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那塊玉石,他想要的其實是名望和地位。
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他當然就可以做出一大度的樣子出來了。這樣不僅可以贏得讚美,也能讓上流社會其他人對他的映像更加深刻些。
現在顧襄真的懷疑,其實在從他弟弟出現開始,就是他弄的一個精心的局。
這種人可真可怕,連智障的弟弟都會利用,那還有什麼人是他不去利用的。
就在顧襄死死盯着那個洪嘉遠的時候,就聽到主持人宣佈道,“我宣佈殷鑄的最終得住是沈家少主,恭喜沈家少主了。”
聽到主持人這麼說,沈天爵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對於他來說,他已經敗了。
居然敗在了這麼簡單的計謀裡,這個洪嘉遠果然像自己想的那樣,不好對付啊!
他今天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就是爲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嗎?
就在雙方之間的氛圍非常的微妙的時候,謝老卻突然站了起來。
“剛剛大家也看到了,天爵這孩子是爲了阿襄才非要買下殷鑄的,我知道天爵這孩子仁義,但我們謝家也不能欺負老實人啊,這玉石的錢,我出一半,也算是聊表心意了。天爵,你可千瓦不要拒絕啊!”
聽到謝老這麼說,沈天爵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顧襄卻從他舒展的眉毛裡面看出了他現在心情還不錯。
“謝謝外公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
見謝老四兩撥千斤的就爲沈天爵解了圍,洪嘉遠雖然臉上海掛着笑容,但內心裡已經快要恨死謝老了。
“這個老不死的,一到關鍵的時刻,就開始給我攪局,要不是現在還不是去收拾你的最佳時機,我早讓你去見西天佛祖了。”
雖然知道不可能再出現比殷鑄價格更加高的玉石了,但現場的其他人對於剩下的那些玉石還是蠻有興趣的。
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等着新一輪的拍賣會開始。
等到所有拍賣會完事,都是下午五點鐘了,一想到從明天開始就不用來這裡了,顧襄就很是開心。
這些天爲了這個比賽她是吃沒有吃好,睡沒有睡好的,現在終於有時間去休息了,可以想象她的心情有多磨的激動了。
就在顧襄他們坐車回家的時候,和弟弟一起離開的洪嘉遠臉色卻陰沉的厲害。
看到此,他弟弟洪嘉興不解了,“哥,你不開心些什麼啊,我今天難道演得不好嗎?爲了你的大業,我連智障都演了,還給我穿這麼幼稚的衣服,哥,這次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要給我多少好處費啊!”
聽到弟弟洪嘉興這麼說,洪嘉遠頭更大了,“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聽到洪嘉遠這麼說,洪嘉興很是開心,“哥,有一件事我不是很理解,你爲何要對外說我是一個智障啊,我明明是個正常人啊!這樣做對咱們有什麼好處啊?”
雖然厭煩的不行,但洪嘉遠還是耐心的跟弟弟解釋道,“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爲了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參加競拍。只有參加競拍了,纔有可能讓我在整個賭石界一舉成名。”
聽到洪嘉遠這麼說,洪嘉興明白了,“哥,咱今天絕對是賺了啊,一分錢都沒有花,還得到了這麼多的好處,不過哥,你在鬧心些什麼啊?”
聽到洪嘉興這麼問,洪嘉遠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我爲何會這麼鬧心,我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畢竟謝家和沈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算了的,好處都讓咱們得了,然後他們替咱們背黑鍋,我估計他們肯定會從我的身上把那些屈辱找回來的。”
聽到洪嘉遠這麼說,洪嘉興黑溜溜的眼神一轉,就立馬有了主意,“哥,你可以去求你師傅汪老啊,有他在,謝家肯定不敢有什麼大動作的。”
經過洪嘉興這麼一提醒,洪嘉遠真的是茅塞頓開啊,“是呢,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呢?”
當下也不不回家了,直接就讓司機把車開向了汪老他們下榻的酒店。
到了酒店後,洪嘉遠就領着他弟弟下了車。
在車上他已經囑咐好了洪嘉興,讓他繼續去扮演智障兒童,只有這樣,才能讓汪老同情心發作,幫他搞定他弄出來的那些事。
不得不說,他還是很瞭解他的師傅的,他知道,今天要是僅僅他自己一個人來,不僅得不到汪老的原諒,搞不好還會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加的惡化。
要是帶上了他的弟弟,沒準汪老會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再給他一次機會。
一到酒店,還沒等洪嘉遠去到汪老住的房間呢,就被保鏢給攔住了。
“不好意思,洪少爺,汪老已經休息了,不再見客了,要不你明天再來吧!”
聽到保鏢這麼說,洪嘉遠沒有絲毫的窮迫,相反他很是從容的跟保鏢說道,“我有重要的事和老師說,你要不要幫我通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