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襄這麼說,那個老頭終於害怕了,只見他顫顫巍巍的對顧襄說道,“我就是開玩笑,開玩笑啊,千萬不要當真啊!”
見他這麼窩囊,站在一旁的張悅笑了,“你早這麼配合不就沒有這些事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聽到張悅這麼說,老人有些不忿,但一想到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況,他就只好忍了下來。
“說說吧,你們這個鎮子上到底存在着什麼樣的秘密?”
聽到張悅這麼問,老人稍微有些不自在,“沒有秘密啊,我們這個小鎮這麼小,能有什麼秘密啊!是你們想多了吧!”
“哦,我們想多了,我怎麼覺得事實不是那樣呢?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聽到張悅這麼說,老人沉默了良久,最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我們這個鎮上出了鑽石礦,爲了不讓你們這些人發現,所以我們纔會這樣。”
聽到原因竟然是這個,顧襄和張悅都很是無語,他們本以爲他們弄出了這麼大的陣仗,是因爲沈天爵和霍斌他們兩個呢,弄了半天,他們是白費力氣了。
見到張悅臉上的表情很是泄氣,老人有些搞不明白了,“你們難道不是爲了磚石礦纔來到這裡的嗎?既然已經知道這裡有磚石礦了,爲什麼你們的表情還這麼沮喪?”
聽到老人這麼說,張悅沒好氣的說道,“誰去覬覦你們的磚石礦了,我看是你們想多了吧,我們是來這裡找人的。”
聽到張悅這麼說。老人一喜,“你們不是奔着我們的磚石礦來的嗎?”
見老人又問了一遍,顧襄好脾氣說道,“不是,我們是來找人的,剛開始我懷疑是你們藏了我們的人,現在看來好像和你們沒有關係。”
見顧襄他們真的不是奔着磚石礦來了之後。老人的話匣子打開了。“不是奔着磚石礦來的就好,對了,你們要找的人有什麼特徵啊。我可以在鎮上問問,沒準有誰看到了呢?”
老人突然變得這麼熱心,說實話,顧襄和張悅他們還真有些不適應。
“前兩天不是來了一撥找人的華國人嗎?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聽到顧襄這麼說。老人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但馬上就又激動的說道。“有,是來過,但當時那幫人氣焰太過囂張,就被我們鎮子上的人給趕走了。你們要找的人有什麼特徵嗎?我可以幫你問問的。其實我們鎮子上的人還是很熱情的,但磚石礦這個東西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所以之前我們纔會那麼的對你們。”
聽到老人這麼說。顧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我要找兩個人,他們都是華國的男人。黃皮膚,身高一米八以上,其中有一個有點混血的感覺,兩個人全都氣質不凡,對了,這個是他們的照片。”
把照片給老人看了之後,老人沉吟了一下,纔對顧襄說道,“我可以把這個照片給我們鎮子上的人看看嗎?沒準有誰看到了。”
聽到老人這麼說,顧襄點了點頭,見到顧襄他們同意了,老人就拿着照片離開了旅店。
不知道老人到了外面說了些什麼,之前對顧襄他們一行人一點都友好的旅店老闆拿着吃的喝的來給賠罪來了。
說之前的確是他們不對,不該拿那個紅色水去嚇唬他們,還望他們多多見諒。
把旅店老闆送走後,張悅笑了,“弄了半天玄機,整了半天原來是個大烏龍。阿襄,你說咱們能在這裡獲得線索嗎?畢竟這個村子可是離事發地最近的了。”
聽到張悅這麼說,顧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現在咱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坐下來顧襄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有點心神不寧,她不知道她爲何會這樣,但總之不會有好事情就是了。
就在顧襄他們忐忑的等待的時候,老人那邊終於有消息了,“前幾天我們鎮子的一家人的的確是救了一個重傷的男人,但那個男人並不是照片上的,你們要不要見一面啊!”
聽到老人這麼說,顧襄他們立即就起程了,到了老人說的那戶人家那裡後,當看到地上仍的衣服的時候,顧襄就已經意識到,這個人是沈家人了。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顧襄知道,沈家人在他們衣服的脖領子上是有一個金色的沈字的,剛剛在那件衣服上,她的確看到了那個字。
進到屋子裡面後,顧襄他們終於看到了受了重傷的那個人,全身多處槍傷,要不是被人發現,估計現在早就死了。
幸好經過這幾天休整,這個人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一些。
不過仍然無法站起身來,見到來人是顧襄,這個人很是激動,“夫人,您來了。”
聽到他這麼說,顧襄點了點頭,其實顧襄是認得他的,他是沈天爵貼身護衛,連他都受傷倒下了,那沈天爵呢?
“你先不要着急坐起來,我問你,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家主去了哪裡,還有跟在他身邊的霍斌呢?”
聽到顧襄這麼說,那個沈家護衛連忙說道,“本來那天一切順利的,我們一行人開車到了事發地之後,就突然被幾輛車給包圍了起來,見到此,家主讓我們不要慌張,先看看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些什麼,我們本以爲這件事很好處理的,所以就先怕了兩個人下車,可是沒有想到,那兩個人一下車就被打死了。”
“見到此,家主連忙讓我們把車門給鎖死,因爲沈家的車都是防彈的,所以那些人哪怕就是有搶也對咱們沒有辦法,之後家主命令司機找機會,想辦法衝出去,好不容易衝出去了,那些人卻把咱們的輪胎給打爆了。見到此。家主連忙命令讓所有人都下車。下車之後,就是一陣激戰,之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我最後有意識的時候,只看到家主朝着樹林的方向跑。”
聽到這個沈家護衛這麼說,顧襄停頓了一下,纔對身後的人說道。“想辦法把他帶回沈家。給救了他的人點補償。”
“你好好養傷,我會讓你儘快回到沈家的,不要太過着急。養傷對你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聽到顧襄這麼說,那個人點了點頭。
離開這個小鎮後,顧襄迷茫了,沈天爵最後去的地方是樹林。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
走了很遠之後,顧襄才弄明白不對勁的地方到底在哪裡。
是那個老人。如果磚石礦真的對他們那麼重要,他根本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告訴了他們,還有後面那個沈家護衛,看起來他好像是重傷在身。但顧襄卻忽略了,一個重傷的人屋子裡面怎麼可能沒有藥味。
“快點掉頭,不對勁!”
聽到顧襄這麼說。司機立馬掉頭,見到此。張悅有些懵,“阿襄,爲啥要掉頭啊!”
聽到張悅這麼問,顧襄穩定了一下心神後,纔對張悅說道,“不對勁,那些人不對勁。”
“不對勁?哪裡不對勁了?”
對於張悅的問題,顧襄並沒有立即回答她。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鎮上,卻發現整個鎮子上人早就人去樓空了,不僅老人不見了蹤影,就連那個旅店的老闆也消失了。
見到此,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得多塊的效率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鎮子上的所有人全都消失不見。
想到自己留下來照顧傷者的那些人,顧襄趕緊帶領着自己的人去到了她之前去的那個屋子。
奇怪的是,那些人早就消失不見了,只剩下顧襄的人被捆綁的嚴實的扔在了地上。
把他們嘴裡面的臭襪子弄出來之後,被綁着的那兩個人就是一頓咳嗽,好半天之後,兩個人才恢復正常,“小姐,你一走,那些人就不知道怎麼了,先是把我們給綁上了,然後可能是嫌棄我太磨嘰,拿了只襪子就把我們給堵住了,最讓我吃驚的是,把我們綁住後,之前還躺在牀上起不了的那個人居然站起來了,看那個樣子,就好像沒有絲毫受傷似得。”
聽完屬下這麼說,顧襄知道她中計了,那些人一定知道沈天爵下落。
那些人爲什麼要把沈天爵他們帶走,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顧襄覺得,現在自己的腦子就是一灘漿糊,她根本無法想明白這裡面的道道。
讓人把小鎮給巡視了一番,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後,顧襄他們一行人就離開了。
剛到了市裡,顧襄就病倒了,不僅渾身發燒不說,全身還起了那種紅色的小點點。
見到此,張悅連忙找醫生來給她醫治,好不容易讓顧襄不再發燒了,但那些紅點點卻咋怎麼治也治不好。
見到此,張悅很是着急,連忙給家裡人打電話,由於謝老和沈老爺子年歲大了,最後來的人是顧襄的生父蔡少康。
看到顧襄這麼虛弱的躺在牀上,蔡少康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怎麼會這樣,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找醫生看了嗎?”
聽到顧襄的父親這麼問,張悅連忙說道,“找了,好不容讓她不發燒了,但身上的小紅點一直都下不去,到現在爲止,阿襄一直都沒有醒,都兩天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聽到張悅這麼說,蔡少康沉默了一下,猶豫了老半天才打了個電話。
看到此,張悅有點迷惑,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啊!
很快蔡爸爸就給了張悅答案,蔡爸爸再進來的時候,除了他以外,還領了一個長得非常和善的婦人。
婦人上前看了看顧襄的情況後,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只見她滿臉詫異的神色,“這個我治不了,真的,你找其他人吧!”
見她要走,蔡少康一把就拉住了她,“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對吧!你告訴我,我女兒到底是怎麼了!”
聽到蔡少康這麼問,那個婦人哭腔着說道,“不是我不治啊,而是這個我真的治不好,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啊,這是原來苗疆的蠱蟲啊,我差不多已經快有三十年沒有見過了,我上次見還是在我五歲的時候,當時我姥姥給一個人治了和這個差不多相同的病,第二天我姥姥就去了,從那時候,我們整個家族的人都發誓,再也不治這種病了。”
聽完這個婦人這麼說,張悅和蔡爸爸都詫異了。
“有沒有人能治這種病?”
聽到蔡爸爸這麼說,婦人沉吟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有是有,但那個人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不知道是生還是死,你確定要去找他。”
“你告訴我他是誰就成,我一定會找到他的。”
聽到蔡爸爸這麼說,婦人狠了狠心,“那個人大家都叫他,賽半仙,他什麼病都能治,但他要的診金很是奇怪,有的時候要錢,但有的時候卻只需要你幫他去做一件事。”
聽到居然是這麼一回事,蔡爸爸和張悅都詫異了,“在哪裡可能找到他?”
“原來我們去找他,都是在華爾街的拐角處,但他已經很多年不出現在哪裡了,我們也不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他。”
把婦人送走後,張悅有些忐忑的對蔡爸爸說道,“叔叔,你真的信剛剛那個女人說的?”
聽到張悅這麼問,蔡爸爸苦笑着說道,“不信也不行了,現在只要是有人能把阿襄治好,別說是神婆,就是乞丐我都可以給他跪下。”
見顧襄父親這麼重視她,張悅還是很欣慰的,說實話,她之前還在懷疑那個神婆說話的準確性,但當連那些所謂的名醫都素手無策的時候,她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說法。
顧襄可能是真的中了蠱了,她有呼吸,而且臉色很是紅潤,除了臉上有些紅色的點點,就和睡着了一樣。
不過有一件事張悅很是疑惑,明明是她和顧襄一塊去,爲什麼只有顧襄中了蠱,而她沒有任何的事情呢?
那些人到底是在什麼時候下的蠱,爲什麼連一向警覺的顧襄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