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幾個人,我們一直在追查,通過調查,我們得知,這幫人是從北邊過來的流竄犯,在哈爾濱的時候,手裡就有案子了,現在已經是幾省協查通緝的要犯了。”
李成軍對於飛和金小強說道。
“等等,我還是不太明白,他們是銀行搶劫犯,可是和咱們的事情由什麼關係?”
金小強又出聲問道。
“哈哈,強哥你彆着急,你說的那個王德貴,我以前在南陽的時候接觸過。”
聽到李成軍這樣一說,金小強和于飛都斜着瞄了他一眼,這小子不會和那個王德貴是好朋友吧。
李成軍一看倆人飄過來的眼神,哪能不明白這倆人的意思,於是連忙撇清似地說道。
“打住,打住,我和那傢伙只不過是個點頭交,可沒什麼太深的交情,就是以前在一個朋友的聚會上,經過朋友介紹認識的。不過我對這傢伙可沒什麼好感,整天的打嘴炮,吹牛筆,看着他就不煩別人。我那個朋友和他關係還成,還去過他們家幾次,也和我吹噓過他們家的情況,當時和我們說的可是不得了,這傢伙家裡,裝修的可是不得了,金碧輝煌跟皇宮似地。而且這傢伙的老媽可是個死要錢的貨色,什麼人的禮都敢收,而且還就喜歡在家裡收錢,平時就是個守財奴的德行,據說還把手來的禮金,貴重禮品什麼的都放在家裡藏着,整個就是一個土老帽。”
李成軍嘴角帶着一絲不屑的對金小強和于飛說道。
于飛是什麼人,好歹也是在官場撲騰了好幾年的人物,也是個長着七竅玲瓏心的角色,這時候聽到李成軍這麼一說,也隱隱約約的摸到了重點。
“你確定你朋友說的都是真的?”
于飛問李成軍道。
“那還有假?我朋友和王德貴關係不錯,那時候王德貴整天的巴結他,還把他領回去在他們家裡住過幾天,他就親眼看見過,王德貴他媽,在他們家裡收禮,他爸媽的房間裡就有個大號的保險櫃,他親眼看見王德貴他媽把錢放進去過。那王德貴也是個傻逼,還帶他一起看過他們家收過的一些豪禮的儲藏間,那哥們還拍了照回來和我們炫耀呢!”
李成軍爲了加強金小強和于飛的信心,又對他們倆個說道。
“可是,我還是有點想不通,這和那些銀行搶匪有什麼關係,成軍你不是在治安大隊的嗎?”
金小強還是有點迷糊,於是問李成軍道。
“哈哈,現在成軍已經不在治安大隊了,自從上次咱們在酒店的那件事之後,他們刑警隊的隊長回去就受了處分,這前不久市裡又發生了銀行搶劫案這樣的惡性案件,那個原來的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已經被擼了,現在成軍纔是咱們東口市的刑警大隊大隊長。”
于飛笑着給金小強解釋道,金小強一聽這才釋然,感情是這麼回事,這後臺硬就是好啊,短短几天的功夫,就已經身居要職了。
“那幾個銀行搶匪我們現在已經是有了抓捕計劃,關於他們的下落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現在他們幾個正好流竄到了鞍山市,正打算在鞍山再幹一票,然後就南上轉進呢!”
李成軍一邊說,一邊對金小強詭異的一笑,而金小強這時候已經有點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那幫劫匪,怎麼回去搶王德貴家?”
金小強還是感覺有點不踏實。
“嘿嘿,根據線報,這幫傢伙去鞍山,正好是因爲他們以前的一個同夥在哪裡,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因爲查探這幫人的底細,那人已經被我們給找出來了,並且通過幾天的工作,那人已經被我們策反了,打算給我們當臥底。如果那幫人打算在鞍山動手的話,去搶銀行,哪有去搶一個普通居民住宅舒服?危險性還小?”
李成軍說道這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是詭異,而金小強這時候也大致猜明白了這傢伙的心思。
看來這次這幾個銀行搶匪,已經早就落入警方的監控了,但是因爲是幾省聯合辦案,而且這幫傢伙又是警方的重點通緝犯,所以最後要是誰抓到了這幫搶匪,那到時候肯定會立大功的。
所以這公安方面的幾方隊伍,肯定都是暗懷着搶功的心思,而這李成軍肯定也是不甘寂寞之輩。
那個暗線肯定是他最先找到的還沒打算上報,本來這傢伙是想,通過暗線,讓這幫搶匪在打劫的時候,然後由他帶隊來一場突襲,這樣就既能立功,又能搶功,有了這樣的功勞,今後他的升遷之路,肯定是一帆風順的。
但是他也肯定能剛擔心,如果安排這些搶匪,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動手,會引來危險,所以也正猶豫着該什麼時候下手呢。
現在既然自己遇到了這樣的麻煩,他就順水推舟送給自己一個人情,在安排這幫搶匪去搶王德貴家的同時,還能夠抓人立功。
而到時候如果從贓物裡,抄出了大量的髒狂贓物的話,那到時候可夠王德貴他們家喝一壺的,即便是沒有操到什麼大量的錢款,那也夠噁心王德貴他們家一把的。
金小強心裡是這樣猜測的,對面的李成軍卻不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會被他給猜中了,要是他知道的話,肯定會覺得,其實警察這個職業,才更適合金小強。
可是他哪裡知道,其實這樣的齷齪事情,在後世幾年的網絡上幾乎是橫行無忌的,想當年多少官場內鬥的黑幕,都是在網上被人披露出來的?
什麼天朝石油的大佬喝幾百萬的茅臺,拉菲,什麼傷害紅十字會吃喝一頓要上萬,還有那個某煤炭集團的老總,家裡被盜上千萬……
這些事情要是仔細一一的研究一番的話,誰能說,這些事情的背後,沒有一些幕後黑手的推動……
“好,就這麼辦,成軍,這件事要是成了的話,你可是給哥們我出了口大氣,哥們欠你一個情分。”
金小強心裡有了決定,然後大笑着對李成軍說道。
“哈哈,好說,好說,都是幫兄弟的忙而已,放心,強哥,這件事我肯定給你辦的妥妥的。”
李成軍大笑着對金小強說道,在和金小強談笑言歡的同時,金小強卻沒注意到這傢伙眼裡閃過的那一絲精芒。
金小強猜對了大部分的事實,李成軍的想法,他也猜對了一大半,可是他不知道的確是幾年剛剛調入鞍鋼的那個,一直在盯着王寶栓的孫副廠長,確是這李成軍的姨夫。
要說動這王寶栓家,對李成軍來講,完全是一石二鳥之計,在此之前,其實他李成軍就已經盤算了很久了。
關於老王家的那點破事,其實都是通過他那個姨夫得來的消息,王寶栓貪財,他老婆更是愛財如命的事實,而且還喜歡在家裡藏錢,這點破事確實是不假。
他和他那姨夫,早就琢磨着給老王家弄出一點什麼事情來,把王寶栓給搞下去了,現在既能夠接着他們之前的計劃,把王寶栓給搞下臺,又能夠賣給金小強一個人情,這樣的事情,他是何樂而不爲呢?
于飛倒是不太清楚李成軍老媽那邊的親戚,所以對於李成軍和他那個姨夫之間的秘密,倒是也不知情。
三個人又坐下商量了一下事情的細節,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李成軍去做了,畢竟他纔是主要的經手人。
商量妥當之後,李成軍就出去辦事去了,而金小強則是和于飛一起坐在家裡,等着結果。
畢竟這件事要說親力親爲,他們肯定是插不上手的。
李成軍從住所出來之後,就掏出了電話,找出一個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而這時候在鞍山市郊的棚戶區的一座民房裡,則正坐着幾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大家正圍坐在東北的土炕上,圍着一個小炕桌在喝酒吃飯。
這是一個典型的貧民窟的房子,和王寶栓他們在市郊的那所別墅不一樣,這裡顯得破爛寒酸不堪。
大家喝的正熱鬧,突然一個禿頭大漢兜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那個禿頭拿出電話一看,於是對在座的幾個說道。
“哥幾個,我一個情兒給我的電話,我接一下,回來咱們在繼續……”
“快去,快去……”
上首位的另外一個青頭皮大漢滿不在乎的揮手對那人說道,那個禿頭笑呵呵的拿着電話出去了。
坐在這個青頭皮邊上的一個三角眼,看着那禿頭眉花眼笑的拿着手機出去的樣子,回過身對這個青頭皮說道。
“大哥,這傢伙不會是給雷子通風報信,把咱們幾個給賣了吧?”
青頭皮橫了他一眼,然後一把扯開襯衫的領子,露出短粗的脖頸,還有脖頸上那一條手指粗的大金鍊子,還有肩膀上的刺青,然後說道。
“放心吧!郭三他不敢,再者說他和我那可是在號子裡十幾年的交情,當初要不是我替他擋了一刀,他現在早就在下面吃香灰了。如果他要是敢出賣我,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他老爹,老媽還有離了婚的老婆孩子住在哪?”
“那就好,那就好,來來,大哥,吃菜,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