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爲我好?”喬安不領慕錦年這番好意。
她認爲慕錦年這麼做,就是爲了幫助何初夏。
也許是她多心了!
也許是她被仇恨矇蔽了眼睛。
何初夏手裡的股份,是靠不正當手段得來的,喬安想一分不錢不給的拿回來。
喬安說完繞開慕錦年進了浴室。
此時的喬安特別的煩躁,心裡的那把怒火噗哧噗哧的燒着。
站在花灑底上,任由那水流沖刷她被大火燒的發燙的身體。
心裡的那把火越燒越旺,她仰起臉,讓花灑裡流出的水,從她臉上傾瀉而下。
這個澡洗了很久,久到慕錦年在外面敲門。
喬安沒有出聲,慕錦年說,“快點洗,晚飯好了!”
喬安伸手關了花灑,扯了一條浴巾圍在身上,拿着毛巾擦頭髮。
“還沒有洗好嗎?”慕錦年站在浴室門口,着急的敲着浴室的門。
喬安未答腔,她不高興的時侯,通常都是用沉默來表示。
慕錦年雙手掐着腰,無奈的搖頭。
浴室內,喬安任憑慕錦年在外面如何着急,她仍舊慢條絲理的做着自已的事情。
拿着毛巾學着理髮店裡的那些服務生的動作,把毛巾和頭髮裹在一起,繞成麻花的形狀,緊緊的擰着,直到頭髮上的水被毛巾吸乾,她才鬆手。
站在浴室外,久久得不到迴應的人,終於耐心被消磨光了,伸手拉開浴室的門。
浴室的門被拉開了,喬安一件一件的拿起髒衣服。
慕錦年看着火氣未消的人,溫柔的說道,“吃飯了!”
“嗯!”喬安終於開了金口,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喬安把髒衣服扔進衣簍裡,見慕錦年站在浴室,她拿着乾淨的衣服出了浴室。
去了衣帽間,穿好衣服出來,看到慕錦年雙手插在褲兜裡,站在落地窗前。
喬安看着慕錦年,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喚他。
她轉身出了臥室,往樓下走。
慕錦年聽到開門、關門聲,知道喬安出去了,他搖頭嘆了一口氣。
喬安坐在餐桌邊,手託着腮,看着桌子上的菜發呆。
喬安剛想讓阿姨去叫慕錦年下樓吃飯,一擡頭就看到他已站在餐廳的門邊了。
喬安看到慕錦年後,拿起筷子不聲不響的吃飯。
慕錦年在喬安身邊坐下,他只看了她一眼,隨即跟她一樣沉默用餐。
喬安用完餐就上樓了!
今天喬安感覺特別累,上樓後就上牀躺着。
側躺在牀上,看着落地窗外,心裡空洞洞的,總覺得特別難受。
說不上來,那難受的滋味。
她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何初夏回到家後,就像受到驚嚇的小獸一般,躲進了屋裡。
何文漢看何初夏的情緒不對,他站在她臥室門口敲門,“姐!”
何文漢叫了一聲姐,何初夏坐在牀尾的地上,頭埋在膝裡,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咚咚咚!”何文漢得不到迴應,一下接一下的敲門。
他的手不停的在門上拍着,“姐!姐!姐!”
得不到迴應的何文漢,越來越急躁。
何初夏站起身,走到門邊開門。
“幹嘛?”何初夏看着門邊的何文漢,紅着眼眶問道。
“事情沒有談好嗎?”何文漢看着何初夏紅腫的眼睛,就知道事情沒有談好。
“嗯。”何初夏無精打采的轉身。
何文漢進了何初夏的臥室,看着坐在牀尾地上,精神不濟的人說道,“彆着急,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何初夏抱着膝哭道,“還有什麼辦法?”
“喬安把我們的路都給堵死了!”
“我們想把手中的股份脫手,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慕錦年到是想買,但他提出了無理的要求,我拒絕了!”
“什麼無理要求?”何文漢想不到慕錦年,能提出什麼樣的無理要求。
“讓我離開這兒,有生之年不能再踏入本市。”喬安說道。
何文漢聽到這話,輕輕的擰了一下眉頭,說道,“姐,只要能把股權變現,不回來就不回來吧!”
何初夏聽到何文漢的話,擡起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晚了,就算我現在答應這條件,慕錦年也不會再買這股份了!”
“我和慕錦年談判的時侯,喬安來了。”何初夏一想到,喬安把她腰都撞紫了,她就恨的牙癢癢。
何文漢聽到何初夏說,談判中途喬安去了,驚訝的問道,“喬安是什麼意思?”
“當然說我沒有權利轉讓那股權。”何初夏抱着膝,坐在那兒一副傷心不已的樣子。
何文漢明白,喬安是想把他們逼到絕境。
“文漢,你能不能找找白心。”何初夏想着,只有白心能說服喬安。
聽到何初夏提起白心,何文漢說道,“找她做什麼?”
“事情因白心而起,找她談一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初夏想的是,王沛涵把柳家的股份給退回去,從此他們之間恩怨兩清。
何初夏想的挺好,但事實卻很殘酷。
何文漢看着何初夏,“她要是有和解之意,就不會起訴嬸嬸了!”
“她們要的不是我們把股份退回去,她們是想把我們逼入絕境,是想致我們於死地。”何文漢說道。
聽到這話,何初夏心下一驚,“那怎麼辦?”“所以趁早把手裡的HK股份給脫手。”何文漢恨不得現在就把股份賣掉。
他們拿着錢,再去開辦一家自已的公司。
“賣賣賣!”何初夏煩躁的連說幾個賣字,“那也得有人要啊?”
看着何初夏着急上火的樣子,何文漢說道,“我聯繫一下美國那邊,之前有幾家有意想買的公司,問問他們看還要不要。”
“好。”聽到何文漢的話,何初夏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
何文漢看着何初夏,說道,“姐,慕錦年對你的態度,足夠讓你從美夢中清醒了!”
“不管你現在是如何的傷心,如何的無助,那個男人都不會對你有一絲心疼。”何文漢看着何初夏,一語點醒她。
“爲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作踐自已,不值得。”何文漢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勸醒執迷不悟的何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