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聊了大半天,兩人都很開心,但是連對方叫什麼名字兩個人都忘了有問。
快吃完了,準備走的時候,才記得問起,“對了,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鄭子言,你呢?”男人反問。
吃了人家那麼多,得了人家那麼多好處,連個名字都不留的話,心裡邊覺得過意不去。
蘇以沫揩了一抹油,然後回答,“我叫蘇以沫,你現在暫且可以叫我的名字,不過,也許以後你得叫我一聲大姨子。”
“怎麼,難道你真的是冰冰她姐?”鄭子言撓撓頭。
這只是一種感覺而已,還沒有得到驗證,她剛纔那樣說不過是想要調侃一下。
她傻笑着,“也許吧!”
吃完了,該找地方歇腳了,蘇以沫現在關心這個。
她本以爲男人和他一樣也該擔心這個事了,怎見男人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個事。
她身體還是不大舒服,吃完東西,從包裡拿出感冒藥吞入腹中。
看她身體不舒服,男人很關心,“走吧,我帶你回去休息!”
“帶你回去”四個字一聽,不得不讓人想入非非,“是回去睡天橋底下嗎?”
男人淡然一笑,不說話,牽着她手,“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她心裡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讓她完全信任男人說的話,甚至不想再問更多的事情。
蘇以沫跟着男人走。
夜深人靜,街道上黑燈瞎火,幾乎沒有人走動。
繞過幾條短街小巷,來到一條衚衕。
這裡很靜,沒有風聲,就連呼吸聲都能被聽的出來。
走着走着,忽然,有些不安的氣息,隱隱約約聽見有腳步聲跟隨。
男人看她有些緊張,以爲是生病的緣故,說些話打消她的疑慮。
蘇以沫覺得是幻聽和瞎想,總想着有人要害自己,所以多想了,不在意。
再走幾步,月光下忽然出現幾個拉長的影子,回頭看去,是四個蒙面人,手裡拿着刀。
她用仇恨的眼神看着男人,“這是你安排的?爲什麼要騙我?”
男人急忙解釋,“不是,他們是誰,怎麼在這裡的我不知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是嗎?你怎麼證明?”蘇以沫只想試探這是不是鄭子言的計劃。
不曾想,鄭子言爲了證明自己清白,竟然衝上去和那四個蒙面的男人搏鬥。
鄭子言那文弱的身子骨,哪裡是四個人的對手,差點兒小命載在了這四個歹徒手裡。
不過,他還是張開雙手誓死保護蘇以沫。
那四個人拿起匕首衝鄭子言刺去,就要刺到了,依舊沒有閃躲。
蘇以沫相信了鄭子言說的話,一個揹包使勁砸向那刺刀的人,然後踩着牆壁,藉着彈跳力迅速衝到鄭子言面前,一腳猛的踹向那人臉上,手抓着那人握匕首的手,用力一擰,聽見骨頭碎的聲音,那歹徒痛得扔掉匕首。
接着,四個歹徒一起衝向蘇以沫,蘇以沫把揹包交給鄭子言,讓他往後退。
鄭子言擔心蘇以沫安危,哪裡願意往後退?
那些人三人攻擊蘇以沫,分開一人攻擊鄭子言。
蘇以沫矯健的身姿,跳起來一腳踹開了攻擊鄭子言那人手裡的匕首,反手一撂將那人撂倒在地,然後朝着鄭子言吼讓他後退。
鄭子言後退,蘇以沫沒有了後顧之憂,使出全部本事,不到兩分鐘就將四個歹徒制的服服帖帖的。
她讓鄭子言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只見那四個人直接服毒自殺,口吐白沫。
儘管這樣,她還是報警了,她猜測這些人要麼是張治琴叫來的,要麼是童倩文安排的,這麼愚蠢的行爲,她想要那兩女人付出點代價。
鄭子言口張的很大,很吃驚,“想不到我的大姨子還是個身手不凡的女漢子。”
“那必須的,你也不仔細打聽打聽我以前是幹什麼的!”蘇以沫對自己還是有些得意的。
“做什麼的?”鄭子言吊着胃口。
“黑幫!”蘇以沫只說了這兩個字。
鄭子言相信她說的話。
這波事情處理完,鄭子言繼續領着蘇以沫往前走,走出衚衕後左拐一百左右米,就到了一處房子。
這裡是一座別墅,雖然只有三層樓,但裝修和美觀等看,不失身份和地位。
她不相信一個擺地攤的能有這麼好的房子,指着問,“這裡不會是你家吧?”
“不錯,正是我家,這是我用辛辛苦苦攢下來的稿費建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了,就等着迎娶你那善良漂亮的妹妹進家門了!”男人說道。
還不知道沈冰是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但至少算的上半個姐妹,讓她住在這種環境條件下,其實也不算委屈,雖然沒有李家的那麼豪華氣派。
“我妹妹纔不會願意嫁給你呢!”蘇以沫開玩笑道。
鄭子言也開玩笑,“哦?是嗎?這隻怕由不得她做主吧,你別忘了,她姐姐你現在可是在我手裡,我要她做什麼她應該不敢拒絕吧?”
蘇以沫知道他是開玩笑,但還是習慣性的聽了生氣,“你!”
“別你來我去的了,趕緊去洗洗睡吧,把這身衣服洗了換了,這裡房間哪層哪一間,你隨便挑!”鄭子言帶她上樓梯。
這些天處處碰壁,甚至像剛纔那樣遇到有人想要殺她,敢和她親近或者收留她的人一個都沒有,現如今鄭子言是唯一一個,她心裡很暖。
可是,她也知道如果長期這樣待下去,是一定會給鄭子言帶來麻煩的,她不能這麼自私。
但是,在外頭又找不到工作,“對了,你在這附近有認識的人需要招工嗎?我想打份工!”
鄭子言拍了拍她肩膀,“打什麼工啊?和我一起擺地攤,坐在那裡欣賞人間風景不香嗎?”
“別鬧,我和你說正事呢,我就在這住一晚,明天我就去找工作了,我不能這樣一直連累你!”她不想拖累別人,也不想白吃白喝別人的東西,她只願意接受沈浪一人的獨寵。
鄭子言想了片刻,“有倒是有一處,不過那不適合你!”
“是什麼?怎麼會不合適呢,你直接說就是了!”蘇以沫看到了希望,追問。
鄭子言爽快的回答,“就是碼頭那最近在招搬運工,我擔心你這身子骨吃不消,何況你還生病沒好,那不適合你這種女孩子!”
蘇以沫堅決要去碼頭找點活幹,“沒有什麼不合適的,謝謝你了,我明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