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半天的隊,民政局快下班了,終於輪到蘇以沫和沈浪了。
蘇以沫拿着號碼牌和沈浪坐了下來,信息剛登記完還沒來得及保存,正準備拍結婚照,嘩的一下,電腦黑屏了,整個民政局斷電了。
工作人員趕緊叫人去檢修電路,希望可以快速解決問題,但是這電路故障不是一般的問題,需要時間。
負責給她們登記的工作人員姐姐十分不好意思的給她們道歉,“實在不是不好意思,我們這電路忽然出問題了,估計一時半會是修不好了,要不你們下午再過來吧,或者明天也行,反正我們這也快下班了,你給我留個電話吧,好了叫你們!”
“不會吧?我怎麼這麼倒黴?”蘇以沫自認倒黴。
工作人員故意開玩笑道:“也許這是上天在告訴你們你們兩人不合適在一起,那也不一定的,所以好心的提示你們和給你們時間思考!”
“別胡說,怎麼會呢,明明就是你們這裡的問題,還賴別人了,他下午就出國了,你們這能不能抓緊點時間趕緊弄好唄!”蘇以沫合着 雙手祈求和保佑。
說其實,這番話讓她心裡頭感覺空空的。
發生這種事情是無法抗拒的,蘇以沫也只好認了。
不再耽擱,只好打車陪沈浪一起去機場。
海城國際機場人滿爲患,蘇以沫和沈浪走進了候機樓,辦理好登機牌後在這坐等。
看着蘇以沫和沈浪兩人依依不捨的樣子,張治琴聽不下去了,“我說你們這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像什麼嘛!”
“也是,一個月很快的,眨眨眼就過去了的,真沒有什麼的!”蘇以沫自己安慰自己說。
廣播開始呼叫登記,沈浪與蘇以沫吻別後,提着行李箱開始過安檢,蘇以沫一直目送着他,直到他登上飛機後飛機起飛了,那目光仍然停在起飛後的那片天空裡。
這對她來說,其實,沒有沈浪的日子,一個人是很難過下去的,甚至度日如年。
她心情很沉重,現在是自己一個人,沈浪走了,張治琴也不在,心裡邊空空的。
她回頭走着,失了神似的,不小心撞了一人,連忙低着頭對不起。
那男人禮貌的回了一句,“沒關係!”
蘇以沫擡起頭來看,這是一位戴着墨鏡的男子,高挺的鼻樑,嘴角有些陰冷,“蘇小白?你好巧,你怎麼也在這裡?”
“好巧,我也是剛想問你怎麼在這呢!”蘇小白笑着回答。
“沒事,我是來送沈董事長和小琴他們的,你呢?”蘇以沫心情有些不採。
說到蘇小白,這是她公司裡負責產品研發的白領,之前是蘇以沫出錢和找人託關係給他的機會出國深造,只爲等他回來後把先進的技術和開發投入到蘇氏集團裡。
蘇小白爲人耿直和忠心,這一點對蘇以沫來說是肯定的。
蘇小白心懷感激,“我這不是剛出差回來嗎,之前還是你批的申請呢,如果不是你我還沒有這個機會可以出國深造呢,現如今學成歸來,正打算在咱們公司裡好好打施展一下才學呢!”
“那我就等你施展抱負吧,謝我的話呢就不必了,你姓蘇,我也姓蘇,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以後可以叫我妹妹的,我們可以兄妹相稱的!”現在有個可以信任的人出現,填補了一點兒剛纔的空虛。
“那豈能,你可是咱們集團的董事長,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研發部的部長,怎能這般與你稱呼呢?”蘇小白連忙拒絕,覺得不好意思。
“不了,現在董事長是沈浪,我呢只不過是他的助理和秘書,其實,我現在的職位可比你還低的,是我高攀你了,所以你不用那麼緊張和介懷的!”蘇以沫打消他的疑慮。
蘇小白忽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問,“哦,你剛纔說沈董事長,你的意思是現在他纔是董事長了嗎?我纔出去三個月,怎麼就發生如此大變化了呢?公司這邊沒有什麼問題吧?”
蘇以沫看得出來蘇小白憂心忡忡,連忙解釋,“放心,公司這邊一切正常,所謂沈董事長,其實吧,他是我老公,我一個女人這些年打拼了這麼久,挺累的,現如今總算找打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就讓我自私一回把所有的重任都交給他吧!”
這些事情一時半會根本說不完。
一位女生穿着高跟鞋走了進來,蹙了蹙眉,推了推眼鏡,向蘇以沫和蘇小白問候。
這是蘇小白的秘書劉曉佳,是專程開車過來接蘇小白的,不巧蘇以沫也在。
“走吧,我們上車,邊回去邊說吧!”蘇小白伸手請蘇以沫先走。
“你們不用那麼客氣了的,別喊我董事長夫人,聽起來就很怪!”蘇以沫覺得拗口。
“好吧!”劉曉佳引領她們出去找車。
三人邊走邊說,又說有笑,蘇以沫將近期公司發生的事情全盤告知了蘇小白,蘇小白將在國外學習的收穫分享了一番。
從蘇小白的學習來看,蘇以沫覺得這次可能是屈才了,而如今公司這邊正好缺一個專門管理整個產品開發和研究的人,決定委以其重任。
作爲蘇小白的女秘書,劉曉佳自然是希望蘇小白可以得到提升的,但是,作爲原產品設計和研發部部長劉亮的姐姐,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被人踩在腳下,何況如果按照在公司工作的年限,蘇小白纔來不到一年,而劉亮已經從事了三年多。
所以,劉曉佳再三問了好幾次,但答案都是一樣的,她心裡頭特別不舒服,但表現得十分淡定。
回到公司後,劉曉佳趕緊將此事告訴了劉亮,劉亮知道這個消息後,果然雷霆大怒,要找蘇以沫理論。
蘇以沫剛回到辦公室裡還沒坐下,就聽見有人拆門的聲音傳來,她知道是誰,“進來吧!”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劉亮走了進來,沒等蘇以沫開口,自己先坐下了,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自己倒了一杯茶,那是蘇以沫剛燒好還沒來得及喝的。
這種如此的無禮和傲慢,讓蘇以沫對他更爲討厭,“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事嗎?你憑什麼說都不說一聲的就要把我給降職了?那蘇小白他算什麼東西?難不成是你父母的私生子?蘇以你要那麼的偏袒着他?且不說上次你把出國學習的機會給了他,這次就連我這辛辛苦苦整的的座位你都要我交給他,這是什麼道理?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劉亮飲了一杯茶水,盤着雙手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