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沫不想看見這個惡毒的女人,起身想要走,被張治琴攔住了,“怎麼?欺負完我的孩子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聽到這句話,小雪顫抖的解釋,“媽媽,你不要再怪沫兒姐姐了,沫兒姐姐人很好的,她纔沒有欺負雪兒,如果沒有她,雪兒早就被人打死了的!”
張治琴朝着小雪一聲怒吼,“你給我住口,也不知道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你這麼爲她說話!”
“纔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雪兒嘟着嘴,不敢往下說。
張治琴捨不得打自己的女兒,把氣撒在蘇以沫身上,“賤人,你看看你把我家女兒帶成什麼樣了?這纔多少天啊?”
半天沒有說話,都是看張治琴自導自演,蘇以沫反駁一句,“如果不是有沈浪這麼單純善良的男人,你覺得你能生的出這麼懂事的孩子嗎?一個小孩子都比你懂得做人,而你呢?”
這句話點起了張治琴的怒火,擡手又一巴掌打過去。
這一次,蘇以沫忍無可忍 ,抓住張治琴的手,怒斥道:“不知道誰自己無恥,像你這樣沒素質的東西不配動我!”
張治琴沒想到蘇以沫會反抗,她也知道自己不是蘇以沫的對手,她要當着衆人的面羞辱蘇以沫,她做到了,她如果再繼續得寸進尺惹急了蘇以沫,那接下來出醜的就有可能是自己,所以她把手放了下來,當着圍觀者的面再次謾罵了蘇以沫一番。
那邊,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停在不遠處,一位打扮鮮豔,穿着有些性感的女人走過來。
女人風情萬種,摘下眼鏡,觀察蘇以沫,“我當是什麼熱鬧的事呢,原來是一條母狗在咬人,竟也值得這麼多的人圍觀,還真是可笑了!”
蘇以沫捏着拳頭警告,“童倩文,請你把你狗嘴洗乾淨再說話!”
童倩文高挑的身材,高跟鞋靠近蘇以沫,“你一條喪家之犬,說話也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嗎?我可還是頭一回見!”
蘇以沫清楚,這兩個女人都是來羞辱她的,她不想和這兩人一般見識,也不管其他人是怎麼看她的,就想離開這裡。
看蘇以沫挪步要走,童倩文伸手攔住,“走?這是要上哪去呢?不知道你還能做哪家的母狗呢。”
“是他家嗎?是他?還是他呢?”童倩文依次指着旁邊的一羣男人,說話的語氣很噁心。
“公交車都比你乾淨多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還敢出來影響市容,真是不要臉!”難得找到機會羞辱蘇以沫,童倩文不放過,繼續說。
張治琴得意的勸童倩文,“好了,別再說了,再說下去人家可就不樂意了,萬一要是想不開跳樓了,到時候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也是!”
小雪天真單純,害怕蘇以沫真的跳樓自殺,急忙牽着蘇以沫的手求她不要跳樓。
“我不會的,放心吧!”蘇以沫習慣性的撫摸小雪的頭,被張治琴推開了她的手。
“那就好!”
蘇以沫肩膀用力的撞童倩文的肩膀,“你們屁也放完了,空氣也被你們污染了,請問,我能去別的地方呼吸點新鮮的空氣嗎?”
被撞的有些疼,童倩文一隻手捂着肩膀的疼,心裡邊氣不過,繼續破髒話。
蘇以沫沒有耐心聽她們噁心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來到天橋底下,一肚子氣,衝着旁邊的易拉罐猛踢了一腳,易拉罐砸到不遠處擺地攤那哥們的攤子,打碎了點東西。
那哥們原本是要衝她發火和索賠的,但看她一副乞丐的樣子,失魂落魄,心裡邊有些不忍。
畢竟擺地攤賣的是假玉,又不是真玉,壞了那麼一兩快倒也沒啥。
天橋底下好些人都在擺地攤賣東西,有賣玩具的,有賣假玉的,還有賣藥材和其他的等,也有的人在街頭賣藝,拉着二拉胡,或是扛着音響唱歌的,表演街舞的。
她這是第一次這麼親近這種場景。
那邊套娃娃的攤子生意倒是有點火,有些人照應,其他的基本都沒有人光顧。
像賣假玉和石頭這位小哥哥這裡,半天了纔有那麼一兩個人停下來看了一眼,但人家伸手一摸就能分辨出這玉和石頭的真假,根本不會上當。
站在這裡半天,冷的瑟瑟發抖,看起來也沒吃東西,小哥哥憐香惜玉,朝她問了一句,“妹妹,你餓壞了吧?來,我這有些吃的。”
“是在問我嗎?”蘇以沫指着自己,望着男人。
“對,就是你,別看了!”小哥哥喊道。
蘇以沫走近小哥哥,小哥哥起身扶着蘇以沫坐下,然後把他身上纏着的圍巾摘下給蘇以沫繫好在脖子上,暖和了許多。
接着,男人又把帽子摘下給蘇以沫戴上,儘管她的臉看起來有些黑,像個乞丐,但還是藏不住她絕美的面容。
男人對着她凝視,“這麼美的女孩我還是頭一回見,而且還是個乞丐!”
這句話讓蘇以沫產生了防備心理,“你對我這麼好,你想幹嘛,不會是壞人吧?”
“我能幹嘛,我就是對你有非分之想,那我也沒那個錢娶你啊,這麼漂亮的女孩若是跟了我,那你這下半生的幸福可不就毀了?我呢只不過和你一樣,都是個苦命的人,不過你可能和我一樣,你完全有可以靠臉吃飯的本事,而我沒有!”男人嘟着嘴有些自暴自棄。
說實在,這個男人還挺帥氣的,一點兒也不比沈浪差,而且還很會關心女孩,懂得呵護女生。
知道男人沒有壞意後,蘇以沫纔敢繼續和他說話,“其實你長的也不錯,身體也很強健,不知你爲什麼要在這裡擺地攤而不去做些別的呢?”
“哎,你快別說了吧,我之前就是靠臉吃飯的,那時候在靠着直播間平臺表演,還挺火的,後來被有的人惡意競爭黑化我,然後我就被全網封殺了,我又不會別的,不就只能擺地攤咯!”
“雖說擺地攤賺不到什麼錢,但是吧,一天起碼還是有一頓飯可以吃的,餓不死!”男人看來就二七八歲,蘇以沫今年二十六,差不多年紀相仿。
兩人往地上這一坐近,看起來還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一天才能吃一頓?”蘇以沫驚訝,看着男人的身材不瘦不胖,也不像是一天就吃一頓飯的人。
“一天一頓都是奢侈的了!”男人拿出今天剛買的麪包和饅頭,還有飲料,全部毫無保留的送到蘇以沫面前。
“你餓壞了吧,吃點東西先吧!”男人還給她剝了一個糖,喂她。
這溫馨的一幕若是讓沈浪看見,最少等於吃上一年的陳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