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陽光明媚,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溫暖了房間。
昨夜的事情太累了,蘇以沫還在熟睡之中,嘴角盈着一縷清甜的微笑。
牀上兩人沒有衣物遮掩,那種親密的肌膚接觸,感覺很暖,很讓人迷戀。
沈浪輕輕把蘇以沫的身體轉過來,親了一口她那迷人的脣,然後抱着她的身體,“起牀了!”
“別吵,我還想多睡會!”蘇以沫還有些睏倦。
“我們得趕緊起來吃早餐,然後一起去趟民政局,下午我還要趕飛機的!”沈浪催促着。
“哦,對哦,我差點忘了,行!”她掙脫沈浪抱着她的雙手,從牀上爬起來。
她將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我現在終於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記住了,以後一定不能負我!”
“放心吧,能有你這麼好的老婆,我沈浪早已知足了不會再去找其他的女人。”沈浪保證。
“那就好。”蘇以沫穿好了衣服,扣好腰帶,朝着洗手間走去。
有人敲門的聲音傳過來,蘇以沫下意識的喊了一句,“誰啊?”
“以沫嗎,我是小琴,明珠已經給我們做好吃的了,趕緊下去吧!”張治琴道。
都說每日三餐十分重要,但是,每天除了吃還是吃,幾乎沒有別的活動,她厭倦了,“不了,你們吃吧!”
一旁的沈浪提着褲子問,“怎麼?是怕明珠做的飯菜不和你胃口嗎?”
她最近總覺得胸口有些壓抑,“不是,你餓了的話你下去吃吧,我先出去透透氣,我在門口等你!”
“不了!”沈浪拒絕了。
一陣海風吹動窗戶,沙沙作響,蘇以沫道:“有美味佳餚,卻無佳人相伴,我知道你也吃不下,我隨你一起看看海吧,這裡是海景房,我本該與你一起見證一下海上的日出的,現在只能陪你一起看看晨海了。”
“海?我可以不去嗎?”沈浪說這話的時候眸中閃現着一縷哀傷,神色不喜。
“怎麼了?是不是你之前在海邊留下了什麼陰影?”蘇以沫無法理解他的這種對海的抗拒。
沈浪沉默片刻,然後低聲說道:“不是!”
“那好,我都許久沒有看海了,也不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你就索性陪我這一回吧!”蘇以沫懇求。
“好吧,那我就陪你走一趟!”沈浪應和。
蘇以沫挽着沈浪的手,出了門朝着東面方向去,一會就來到了海邊。
海上風光很美,平靜的藍面上幾乎沒有波瀾,溫和的陽光揮灑在水面上,顯得有些晶瑩,給人一種親切和舒適。
蘇以沫閉上雙眼,靜靜的感受着這別樣的風光,海風吹亂她的細發,她想,如果時間能夠一直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
走着走着,腳下忽然踩到了一堅硬的物質,擡起腳,低下頭望去,原來是一隻貝殼。
她輕輕的將貝殼拾起,放在耳邊,彷彿可以聽見海風在裡頭縈繞的聲音,然後對着貝殼錄下了幾句自己的話,交給沈浪,“這個你拿好了,等你從英國回來的時候再把它還給我!”
“還?行吧!”沈浪不知道蘇以沫在想什麼。
“話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具體身世情況了嗎?我都從來還沒有問過你的!”蘇以沫忽然有此一問。
沈浪望着不遠處的紅日,淡淡的笑,“好吧,我現在也不瞞着你了,其實,小時候,我父母也曾是威名赫赫的,他們擁有着幾百個億的家業,但是後來因爲公司出了叛徒和被人算計陷害等,最終導致公司破產,我父母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和被人逼迫,最終選擇了投海自盡!”
“難怪我說你剛纔怎麼那麼抗拒來海邊,原來是這樣,實在是對不起,我不該強迫你來的!”蘇以沫自我責備。
踩在柔軟的細沙上,沈浪有些難過,“不,那時候我才四歲,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年,實際上我不該再記着的,只不過還有一件事成爲了讓我不得不抗拒海的理由!”
“哦?又是怎麼了?”蘇以沫問。
“我本不願意說的,但如今我和你已經沒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沈冰並不是我的親生妹妹,她是我父母在海邊撿來的!”沈浪語重心長道。
“可這也不構成讓你對海忌憚的理由吧?”蘇以沫問道。
“其實,我剛滿兩歲的時候,我的親生妹妹沈冰因爲在海邊玩水溺亡了,而現在這個妹妹是我父母在我三歲的時候從孤兒院抱回來的,我父母一直把她當成是親生女兒對待,所以一直也叫她沈冰這個名字!”沈浪毫無保留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蘇以沫根據沈浪說的時間推算了一下,計算出了沈冰的大概年齡,“那麼說來她今年應該是二十三歲對吧?”
“大概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畢竟那時候也沒有關於沈冰詳細的出生時間!”沈浪回答道。
見蘇以沫似乎有心事,沈浪問,“不過,你怎麼會這麼說呢?”
“沒,沒什麼的!”她想起來走散的妹妹今年也是二十三歲,但剛問及沈浪所說的,根本不可能。
再者,人海茫茫,一切都不會那麼巧合。
沈浪的老家在北方,沈冰是在北方的孤兒院領養的,而蘇以沫則在最南端,這根本沒有交集可言的兩地,再者,那天見到沈冰的時候,也不曾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沈浪掐了一下表,“好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抓緊時間去民政局把證給領了吧!”
“嗯!”
兩人沿着海邊走回。
一個多小時後,兩人便來到了民政局,走進了辦事大廳。
這個點辦事的人不少,蘇以沫按下了一個號碼坐在旁邊等待。
奇怪的是今天來這裡辦事的人,離婚的明顯比結婚的要高,甚至還有的人在民政局大打出手,男的不願意離婚,還毆打女的,最後被拘留。
蘇以沫心中多了幾分壓力,她不希望這類事情以後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於是將頭扎進沈浪的懷裡,緊緊地摟着他。
沈浪能體會到她的心思,但是與其說再多的好話去安撫,不如用提體溫去說服她,讓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