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沈浪來說,也是忽如其來,他也曾好幾次想打電話給蘇以沫詢問清楚情況,但是,那個電話每次都是蘇小白接通,他很奇怪。
蘇以沫和沈浪均不知道,兩個人的手機都被黑客攻擊和植入了病毒,所以蘇以沫一直打不通沈浪電話,沈浪則以爲蘇以沫在外頭有了男人,不找他了。
而同時,沈浪打過去聽到的是蘇小白的聲音,以爲蘇以沫和蘇小白舊情復燃在一起了。
兩個人之間的誤會在分開後沒幾天就開始產生,後來隨着時間的推移,沈浪又收到了一些匿名的照片,加上張治琴的煽風點火,所以,此時已經完全懷疑蘇以沫了。
張治琴把手機給沈浪,沒等蘇以沫說話,他開口,“小琴說的沒錯,像你這種到處粘腥的女人配不上我,而且,我還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小雪確實是我和張治琴的女兒,她是四年前五月初二張治琴所生,名叫沈雪。”
蘇以沫心都碎了,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沈浪再說一句,“而且,現在起,你已不再是蘇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你只不過是我養的一條母狗罷了!”
“母狗”兩個字刺穿了蘇以沫的心臟。
這兩個字是從沈浪口中說出來的,即便是同父異母的童倩文,也不曾把她罵的如此狠,擡不起頭。
張治琴拿回手機,“和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廢話那麼多做什麼?”
“你都聽見了,我還有必要再重複廢話嗎?”沈浪直接掛了電話。
蘇以沫崩潰到了極點,捂着牀被痛苦的難受,心臟的刺痛遠遠蓋過了斷腳的疼痛。
但見沈浪從凳子上起來,猛地撕碎了那幾張照片,手裡掂量着一顆紅色的寶石,是原本打算帶回國送給蘇以沫的,現在,他直接扔去了那深沉的湖水裡。
對着那湖面上泛起的漣漪,久久不能釋懷, “現在電話不是已經掛了嗎?發生這一切,你滿意了嗎?”
張治琴墊着高跟鞋,“什麼叫我滿意了嗎?五年前如果不是你強行把我要了,我能有那小孩?我現在就是告你強姦都不爲過!”
五年前的畢業晚會上,張治琴和沈浪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喝酒,兩人都喝了很多。
夜深人靜,其他人紛紛散去,酒店裡只剩張治琴,吳歡和沈浪三人。
吳歡是張治琴的前男友,早就對張治琴有非分之想。
他故意把沈浪和張治琴送回到酒店裡,給他們開了一間房。
然後趁着張治琴和沈浪醉酒昏迷,吳歡脫掉了張治琴的全身衣服,趴在她身上對她進行了百般的蹂躪。
張治琴早就愛慕沈浪,以爲是沈浪,所以沒有反抗。
等到吳歡事情結束後,把沈浪的衣服也脫了,把他們兩人放一起。
做好一切後,吳歡才離開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張治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有着不明液體,下部隱約作痛,棉被上還保留着血跡,她開始啜泣,以爲沈浪把她要了。
不過,她愛慕沈浪,所以沒有報警,把沈吵醒,要沈浪對她負責。
沈浪是個責任心極強的人,以爲自己真的把張治琴給那啥了,願意對她負責。
從那時候起,張治琴就懷了孩子,但是不敢讓人知道。
後來,沈浪出國留學,在留學的幾年裡,沈浪深刻的反省了那件事,總覺得哪裡不對,暗地裡派人調查和打聽,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人已經被吳歡收買了,於是真的覺得自己把張治琴給上了。
儘管這樣,他一直不相信這件事就這麼簡單,他覺得他沒有,只不過沒有證據,而這也是爲什麼後來他能夠接受蘇以沫的原因,因爲他相信他自己大概還是清白的,愛蘇以沫,也能對得起蘇以沫。
但是現在,過去的事情被翻了出來,蘇以沫那邊又有新鮮事,他又覺得蘇以沫不是那麼規矩的女人,一定和蘇小白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所以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另外一邊,他再次選擇相信張治琴說的是真的,那小雪確實是他的女兒,所以只好忍痛不要蘇以沫。
可是,他不知道這對蘇以沫來說意味着什麼。
沈浪去英國之前,蘇以沫就想着要把證領了,把婚事定下來,因爲她擔心這些時間內會生事端,夜長夢多,現如今,她所擔心的事情恰恰都發生 。
她感到很無力, 很無奈,怪自己心不夠狠,以爲重生後這一世可以用仁慈一點的辦法改變命運,但是失敗了。
她一邊傷心的同時,一邊不甘屈服,暗自發誓,今兒起一定要做一個狠的女人,只有足夠很,才能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改變目前的現狀。
她發誓,一定要手撕張治琴,懲治渣男,同時,擊敗童氏集團,將她親爹所犯下的一切罪行揭露,送他一家人入獄。
醫院裡,許多的病人都有人陪伴,唯獨蘇以沫自己一個人,心裡頭很空,很疼。
她剛和沈浪、張治琴電話裡說的那些,不巧被門外的李明珠聽見了。
李明珠拎着兩盒飯,一袋水果過來,放在桌面上,同情蘇以沫,“其實吧,男人這種動物,於我們而言是可有可無的,他如此對你,你就不必將他那麼放在心上,趁現在還來得及,你可以自己做決定的!”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不過,蘇以沫感到很奇怪,李明珠竟然不是來勸她與沈浪合好的,反而是在鼓舞她分手。
蘇以沫嘔了一下,有一陣頭暈暈的感覺,“怕是來不及了,我已經壞了他的孩子!”
“什麼時候的事?”李明珠切着水果的刀停了下來。
“大概半個月前吧!”蘇以沫回答。
李明珠繼續削蘋果,“那他知道你懷孕了嗎?”
“還沒有,我本來打算最近告訴他的,但現在我想,已經沒有必要了!”蘇以沫想要打掉這個孩子。
李明珠擔心蘇以沫做傻事,勸道:“別,你生氣可以不告訴他,但是這孩子還是要留下來,萬一哪天你們之間的誤會化解了呢,那一家三口不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解決困難的辦法有很多種,不一定非得要用這種!”
“話是這麼說,但你剛纔也說了,我不用那麼在意他!”蘇以沫自欺欺人,說不在意,誰能真的做到不在意。
這孩子出生後,總不能和它說他沒有爸爸,是個野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