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西佯做認真思索狀,在三人忐忑的目光下,終於不情不願的點了頭。
“我這個小隊長啊,朝令夕改的名聲是背定了。你們也是不爭氣,就這麼個小比賽都能搞砸,以後要是任務中遇到差不多的情況你們讓我怎麼放心?”元錦西刷拉一下把一頂大帽子扣下來。
徐胥沒什麼底氣的反駁道:“隊長,我覺得我們應該沒什麼機會遇到這樣奇葩的任務。”
什麼任務需要女扮男裝或者男扮女裝?反正她是想象不出來。
這話顯得態度很不端正,元錦西的臉色倏然變了。
“你們都不是戰神,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難免遇到危險,若是被人追蹤,你們該怎麼辦?僞裝絕對是不二的選擇,而性別僞裝正是僞裝中最重要的一項。我搞這樣的活動就是希望你們看到更多的可能,省的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只知道無腦硬拼”,元錦西沉聲說道。
她一變臉徐胥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可這會兒要解釋已經來不及,只得低頭認錯。
元錦西擺擺手,“行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取消懲罰這事兒沒得商量,你們回去給我好好地反省反省”。
把人都轟走,剛纔還烏雲罩頂的人臉上立時浮現一抹笑意。
到底都是孩子,需要多一些的歷練啊。
回去之後徐胥一直情緒不高,她非常的內疚,覺得這次讓隊長收回已經鬆口的話全都怪自己多嘴,宋橋和夏海都是被她連累的。
晚上大家都在宿舍的時候她還專門去跟宋橋和夏海道歉。
夏海大大咧咧的已經翻篇,她一提他還有點兒莫名其妙。
宋橋則是他慣常的樣子,只說話的聲音比平常柔和了一些。
“你不用放在心上,隊長也不是真的要罰我們,她只是想用那樣的方式讓我們懂一些道理”,宋橋說道。
聞言宿舍裡頓時靜了下來。
吊兒郎當躺在牀上看書的田邵雷放下書,嬉笑着問道:“呦嘿,你小子覺悟挺高啊。來,說說咱老大想讓你們懂什麼道理?”
“反串選美是想我們的思想能活躍一點兒,別被基地枯燥的訓練生活搞得一點兒想象力都沒有。後來又因爲徐胥一句話改變主意,其實是在考驗我們。如果我們因此埋怨甚至責怪徐胥,我和夏海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咱們野玫瑰從來都是最團結的小隊,她也希望我們這些後加入的新隊員也能有老隊員的精神”,宋橋不疾不徐的說道。
正在衛生間刮鬍子的小張聞言拿着剃鬚刀走出來,“小子不錯啊,連老大是怎麼想的都猜到了。不過說真的,我還真挺擔心的,等我們這些老傢伙都走了,你這小古板得把咱帶刺兒的野玫瑰帶成什麼樣。”
不過是戲謔的一句話,大家都是哈哈一笑,宋橋反而當了真。
他一挑眉,“回頭我就跟隊長申請全權負責下一週的超綱訓練,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刺兒了!”
“聽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肩膀被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緊接着一顆毛刺刺的腦袋湊上來,堅硬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摘掉耳麥戴在亓放的腦袋上,“你自己聽。”
聽了一會兒,亓放摘下耳麥,“你竟然在隊員的房間裡放了監聽。”
“我想多瞭解他們一些”,元錦西嘆息着說道:“我沒比這些小隊員大多少,可在我心裡,他們就跟我的孩子似的,不管他們多優秀,我心裡總是不放心。”
亓放從背後抱住她,下巴在她的頭頂不輕不重的摩挲,輕聲安慰道:“他們早已經用行動證明他們已經很成熟,你想太多隻是徒增煩惱,何必呢。”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她就是不放心能有什麼辦法。
就跟一些家長明明知道溺、愛孩子不對,可對着自己孩子的時候就是想要把自己全部的愛都給孩子能有什麼辦法。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轉移話題道:“你怎麼回來了?回來也不事先給我打個招呼。”
“明早還有事,本來也不該回來的,不過……”他有些欲言又止。
元錦西用胳膊肘懟了他一下,奈何以倆人現在的姿勢,她這一胳膊肘懟的太是地方,疼的亓放直齜牙。
“媳婦兒,就算我回家沒打報告你也不用這麼狠吧”,他覺得特委屈。
元錦西轉回身往那兒看去,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伸出魔爪,“來,我看看折了沒有。”
亓放:……
本來回來是想跟媳婦兒說正經事的亓放,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除了那事兒什麼都想不起來。
於是,這一晚上也只辦了那事兒。
第二天早上醒來,面對着睡得特別沉的元錦西,亓放懊惱的想撞牆。
果然美se誤事,這都老夫老妻的了他還是受不了媳婦兒的撩\\撥!
正經事不能不提,又不想擾了元錦西的好眠,他便在臨走前給元錦西留了一張字條。
元錦西醒來時看到,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上面寫着——爺爺給我打電話,讓我想辦法讓你回家。
老爺子從她這裡總得不到準話,乾脆不跟她說了,直接從亓放那裡下手。
最慘的就是亓放,岳家那邊不能得罪,人家說什麼就得是什麼,媳婦兒這邊也有自己的主意他又不能來硬的,簡直就是在受夾板氣。
眼瞅着她懷孕就要五個月了,已經顯懷,老爺子不放心也很正常。
可讓她現在就走,她又着實放不開手。
那就再等幾天吧,讓她再觀察觀察隊員們。
而觀察隊員們最好的途徑,自然是任務。
兩天後,野玫瑰小隊接到一個協助邊防的圍剿任務。圍剿的目標是通過最新渠道進行zou私fan毒的du販團伙。
對方武器裝備精良,人手多,而且絕大多數都是高價聘請而來的業內知名的僱傭兵,很不好對付。
最最重要的是,z方只知道對方入境的大概時間,而入境的具體地點並不明確,只有一個大概的範圍,給圍剿工作帶來巨大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