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西幾人從狙擊地點撤回到臨時休息的大會議室,剛喝口水的工夫,z方工作人員先至,樂得合不攏嘴,把他們好一頓誇獎。
在外人面前,元錦西鮮少做出格的事情,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她莊嚴敬禮,再三強調這些都是他們應該做的。
工作人員更是開心,臨走的時候還拍着她的肩膀承諾回去一定給他們記上一功,讓他們的所屬單位好好的獎勵他們。
野玫瑰衆人喜悅在心面上卻一點兒沒有顯露,當真做到視金錢權力如糞土。
可等人一走,他們就原形畢露了。
“老大,咱們是不是要升官發財了?”田邵雷眯縫眼搓着手一副掉錢眼兒裡的模樣問道。
元錦西最喜歡在別人高興的時候給人家潑冷水,看着別人的表情由喜悅變失望她就倍兒開心,於是她特別認真特別真誠的跟田邵雷說,“能不能升官發財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還沒對象,來的時候沒有,走的時候也沒有,等到升官發財的時候估計也不能有”。
“老大,你……”田邵雷捂着胸口,差點兒吐血。
野玫瑰成員一個一個也是有毛病,先折了一個田邵雷還不長記性,偏還有人上趕着讓元錦西潑冷水。
小張笑呵呵說道:“我是什麼升不升官發不發財的都無所謂,聽別人誇我我就高興,嘿嘿嘿嘿”。
“你那是傻,別人說什麼你都信。沒聽出來嗎,人家就是跟你客氣客氣,你當真你就輸了”,元錦西淡淡的說道。
小張不同意,剛要反駁,國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到卡捷琳娜的事情。
她雖然已經不再是老蔡的手下,不過跟過去有關的人和事兒還是要跟老蔡彙報,說不定這其中就蘊含着重要信息呢。
老蔡對這個消息很重視,爲什麼重視他自然不會說,元錦西也沒問,只又胡扯幾句便掛了電話。
第二天,在國外營救被劫持人質的事兒就被國內外各大媒體報道出來,每個國家的媒體都在誇獎自己一方在此次行動中發揮的重要作用。
後來元錦西在電腦上瀏覽e國軍事報道的時候還看到記者採訪參與營救的e國特種兵,不巧,正是那位誇野玫瑰很棒的隊長,他對着鏡頭巴拉巴拉說了很多,從頭至尾沒說他們在此次營救中都幹了什麼,只說營救人質是他們應該做的等等。
元錦西把這報道當相聲播給隊員們看,沒想到還給他們看出小情緒了。
江曉斌說道:“咋沒人來採訪咱們?我爸知道我又上電視了肯定特別高興”。
每天就想着娶媳婦兒擺脫光棍身份的田邵雷也挺委屈,“我說我爲什麼找不到媳婦兒呢,全都是因爲我沒上電視啊!”
這一次都沒用元錦西潑他們冷水,他們的好室友于飛揚同志便十分理智的說道:“瞧你們一個一個說的跟真事兒似的。咱們出去執行任務臉上都塗油彩,除了親爹親媽還有親戰友鬼都認不出來,就是有采訪肯定也得塗油彩,我就想知道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你那張油了吧唧黑不黑綠不綠的臉!”
元錦西很好心的補充道:“採訪不光不會有露真容的機會,名字也不會露出來,下面只會打着一行字——西南戰區特種兵大隊戰士”。
一句話,把興致勃勃的幾人都打擊的沒電了。
這就是他們的身份給予他們的一切,付出卻不一定有回報,榮耀卻不爲人所知。只要他們還是野玫瑰的一員,以野玫瑰成員身份見外人或者是執行任務的時候,臉上就必須帶油彩模糊真容,他們是隱匿在黑暗之中跟惡鬼搏鬥的英雄!
他們都不是第一天成爲特種兵,這些道理自然都懂,不過是話趕話趕到這兒了隨口一抱怨而已,抱怨過後還不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就在他們都把這茬忘到腦後的時候,好事兒它自己竟然找上門兒了。
軍事頻道要拍攝一部反映當代軍人的紀錄片,選取了各個軍種中幾個比較有代表性的隊伍以及事件作爲拍攝主軸。本來策劃已經整合完要拍攝的故事,攝製組已經分成幾路分別去拍攝,導演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國外營救這事兒,決定把這個故事加入到紀錄片裡面。
這紀錄片可不止是拿着話筒採訪一下說兩句話就完事兒的,說是還要拍攝特種兵部隊平常的訓練和生活,也就是說攝製組會來基地進行拍攝。
攝製組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軍人,拍攝後期也會進行處理,該打馬的打馬,該模糊的模糊,根本不存在泄密一說,應該說是挺好的一件事兒。
野玫瑰的隊員們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並沒有預想的那麼開心,他們的第一反應是拒絕。
當初最委屈小情緒最多的田邵雷這會兒也嚷嚷的最大聲,“不拍不拍,拍什麼拍,耽誤訓練”。
其他人紛紛附和,元錦西驚訝的不行,她以爲帶回這個消息隊員們會高興的直蹦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