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隊員每天被折騰的怨聲載道,叫苦不迭,而老隊員們卻羨慕的不行。
那種想作妖又沒有妖可作的心情誰能理解?誰能理解!
於是,這天訓練休息的時間,田邵雷代表所有老隊員跟元錦西申請道:“能不能讓我們也參與到挑戰中啊?就打敗小隊員們的那幫人,你看他們多得意,好像打敗了幾個小的自己就多了不得了似的,我看着難受,就想收拾收拾他們。”
“基地有幾個綜合能力比你們強的?你當他們傻啊大腦門兒哐哐往牆上撞。”元錦西像看傻子似的看他。
田邵雷不在意的說道:“你也說是綜合能力了,我們誰還沒個短板不是,萬一他們的長處正好克我們的短處呢,那我們不就贏不了了嘛,您說是不是啊老大?”
似乎也有些道理。
元錦西佯作慎重考慮,急的老隊員抓耳撓腮直跳腳,玩兒的差不多,她才鬆口應下來,被耍了的老隊員一個一個還對她感激萬分呢。
如此,整個眼鏡蛇基地比前幾天更加熱鬧。
對新隊員們來說苦不堪言的挑戰對於老隊員來說就是遊戲,還是非常有趣的遊戲。
剛被打的狼狽不堪的新隊員轉頭就看到剛纔收拾他們的人正被老隊員們收拾,心情別提多複雜了。
同樣都是野玫瑰的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一直被刺激的新隊員心中都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訓練,縮小差距。
看着訓練比以前賣力不止一倍的小隊員們,元錦西滿意的點點頭。
真想給機智的自己點贊,她怎麼就這兒聰明呢,這麼妙的招數都能想出來。
聰明機智的小元隊長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的隊員會在這種訓練、對抗的循環模式中受傷。
受傷的不是新隊員,而是于飛揚。
他跟其他小隊的人比拼射擊的時候,對方槍械故障,他想過去幫忙,卻不想那支槍突然走火,子彈直直扎進他的身體裡。
空彈威力不大,可不是沒有威力,近距離射擊依舊能將人致傷致死。
于飛揚是歹運中的好運,空彈打進身體,沒有打中致命要害,受了傷,但是不致死。
基地的衛生所醫療條件到底不如醫院,野玫瑰衆人齊心合力把他弄上車呼嘯着去了醫院。
只是一個小手術,醫院不用那麼多人陪着,元錦西把其他人打發回去繼續訓練,自己留下守着。
臨走的時候田邵雷還問她,“老大,還繼續嗎?”
“繼續啊。”她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是意外,誰都不能因爲可能的意外而什麼都不做。”
沒錯,這是意外,沒有人可以預料到的事情。所以那名拿槍走火的戰友沒有錯,她不會怨怪別人也不會怨怪設置這樣遊戲規則的自己,更不會因此就要求隊員們不再這樣做。
隊員們都走了,她在外面守了一會兒手術便結束了。
手術很順利,于飛揚沒有大事,在醫院待兩天就可以回基地養着了。
元錦西還有心情打趣他,“你這點子也太背,咱基地多少年沒出過槍支走火的事兒了,還讓你趕上了。”
于飛揚也很無奈,躺在牀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能怎麼辦呢?我也很絕望啊!不過話說回來啊老大,咱們不是特種兵嗎,不是應該用最先進的武器嗎,射擊訓練的時候就不能不練那些早都被淘汰的槍嗎?”
那當然不行!那些槍只是在他們這裡淘汰了,去到其他地方也許還會有人用,若是跟那些人起衝突,自己彈盡糧絕的時候總要繳敵人的槍來用,爲了保持自己的戰鬥力,當然也要把人家用的槍練好。
Www ▪t tkan ▪¢ ○
再說,他們有時候出去執行任務需要改換身份,有些身份不可能自己備槍,那就只能弄到什麼槍用什麼槍,自然槍械全能對自己最有利。
不過經此一事,也倒提醒元錦西了。基地這種使用率比較低只是訓練時拿來用用的槍也是需要換新的,用的久了總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這次真的是于飛揚運氣好,但凡子彈偏一點一點兒,他的小命就沒了。
專心的思考這件事情,她便沒有注意病房的動靜,等她從冥思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愕然發現兩個人的病房裡竟然多出兩個人來。
是曾經小隊成員住院的時候住在他們對面兒的老頭兒,以及經常來照顧老頭兒的志願者小齊。
元錦西覺得納罕不已,再仔細一打量,發現他們找過來還真是緣分吶,因爲現在於飛揚住的就是上次那間病房,老頭兒還是住在對面兒。
醫院遇認識的人好似不是什麼開心的事兒,可四個人卻都很開心,特別是于飛揚,笑的嘴岔子差點兒咧到耳後根,“老爺子,您那還有吃不了的水果點心嗎?有的話別浪費啊,我不嫌多。”
元錦西扶額,真不想承認這麼個沒臉沒皮的人是自己的手下,簡直丟人。
老頭兒笑呵呵的,似乎特別喜歡這樣插科打諢不要臉的于飛揚,“有有有,我那多着呢,不過我聽說你剛手完術,醫生說你能吃東西嗎?”
“醫生說不能吃就不吃啊?那哪兒成啊,我肚子餓了啊”,于飛揚胡攪蠻纏的說道。
一老一小的還真就這麼沒個正經的聊上了。
元錦西則把目光落到小齊身上,心情特別的複雜。
世界上真的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這個跟小q有些像的人,真的跟小q是一家子。
親姐妹,能不像嗎。
當得知這個真相的時候,元錦西覺得訝異又覺得合情合理。不過不管怎麼樣,小q離開,她的親人不知道她都經歷了什麼,依舊在這個世界上安穩、平淡卻充實而快樂的活着。
這就挺好,挺好!
“元姐姐”,小齊突然開口,把她的思緒拉回來,“能在走之前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
走……
“你要去哪兒?”元錦西驚異的問她。
她有些惆悵又有些害怕的說道:“這段時間我總覺得有人跟着我,盯着我看,報警警察又什麼都沒發現,我心裡怪害怕的,正好在s市的大學同學說她那邊有個不錯的工作機會讓我去試試,我決定去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