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堂和蕭澤兩方,則是一開始就與散修對峙,只礙於人數與對方相比,差距甚大,才選擇暫時隱忍。此時多了這麼多高階修士助陣,自然又起了其他心思。
若這麼多人都跟着上浮空島,即便是人海戰術也能拖時間用。那個大島雖然不小,但機緣有限,先到先得。別說散修那邊的修士,就算是自己這邊兒的人,他們也不想全都帶上去。
夢姍姍更是急的不行,此次前來她就是爲了聯合邪修報仇的。但依着蕭澤的意思,自己豈不是白來。她又不是真的爲了探查什麼狗屁大陸,爲宗門立功的!可她到了這裡,多次暗暗用傳訊石聯繫,都得不到迴應,只能想盡辦法在蕭澤身邊逢迎小意。
但不管他們如何打算,散修聯盟的修士,和麪具人也不是傻子。自己有什麼優勢劣勢還看不出來麼,自然不能讓蕭澤他們順意。
這不就造成了困擾,兩方始終達不成一致。在對峙一個月後,終於上升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而此時,梅筱樂五人即將上到山頂,卻遇上很大的麻煩。
風雪如刀般的飛舞,這些梅筱樂和東華在天極秘境中早就經歷過了,自然不在話下。對齊紅霞和凌華真尊他們,更是小菜一碟。
但越來越濃的雪霧,卻漸漸阻隔了視線,也讓他們的神識,在不知不覺中出現了偏差。當反應過來時,五人已經被分散開來,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梅筱樂左顧右盼半天,又回頭查看山下,發現整座雪山上看似只有她自己一人,從來沒有同伴一樣。可是她明明和東華雙手交握着走的,怎麼可能兩手空空如也呢?
還有凌華真尊他們也是前後挨着上山,此時卻百里毫無人跡。
“這不符合邏輯啊?”梅筱樂一邊嘟囔,一邊打坐下來。
她要想一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萬一是自己走失了,就在原地也好等待東華他們找尋。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走失的。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自己進入了幻境。但幻境與實際情況,一模一樣。可自己又沒有失憶,怎麼都不像是進入幻境的樣子,一時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拋諸腦後。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只能儘量平心靜氣,先閉目打坐恢復體力。卻不知道,附近的霧氣越來越濃郁。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四周景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再次回到了前世,自己那間溫馨的小屋。此時她正坐在臥室的牀上,牀邊的電腦桌上,正散亂的放置着一堆怪獸插畫,熟悉而陌生。
梅筱樂頭腦漸漸地有些雜亂,分不清自己是做了個穿越的夢,還是自己又穿回來了。
起身換了衣服,拿出手機來看時間。發現正是交稿的日子,便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出門上班。
接下來的日子裡,她試探着周圍人,發現大家都沒有異樣。父母早就不在人世,而哥哥忙的顧不上家,同事死黨照樣聊天打屁。可她就是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總是格格不入。
她也在家試過了,靈力不能調用,神識更加無法探出。她好像真的只是個插畫師,只是個凡人。但潛意識裡又堅定的覺得,這一切纔是假的,夢裡纔是真實。可自己又身在現實裡,見不到夢裡的真實。
直到有一天,她以爲自己快神經病了。跟公司請了長假,在家畫起了插畫。那所謂夢中的,爹孃、師父、朋友、長輩,還有那永遠寬袍廣袖懶散不羈的身影,最最動人心絃。
後來她發現,這個前世的世界上,自己本來早就是孤家寡人,又總是懶散無望,隨意過活。遠沒有夢中的自己真實快樂。
而就在此時,心中那層迷霧散開,神識一陣清明。自己應該是在爬雪山,在雪山山頂即將到達的時候,不小心迷失在了雪霧裡。
這就是一個幻境,一個讓人深陷回憶的幻境。若一直沉浸在回憶中,她將無法前行,更加無法到達山頂。
因此一念通達,她緩緩擡起頭來,睜開迷濛的雙眼,再次打量四周。果真發現那前世得景象,如褪去的潮水般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好幾雙擔憂的眼睛。
嚇得她再次閉上眼又睜開,纔對好焦慮發現,自己依然被東華握着左手。凌華、羲和真尊和齊紅霞,都在身邊。最不可思議的是,旁邊還站着一個光風霽月的青年男修,赫然便是失蹤十年的李瓊機!
“怎麼樣?”東華叫她醒來卻不出聲,放開手將她攬在懷裡問道。
“我們怎麼在這裡,不是應該在雪山?這是哪兒?還有別告訴我,那是李瓊機!”梅筱樂擡起頭問東華,一根手指指着李瓊機道。
“呵呵呵~,梅小友還記得區區在下,李某人真是榮幸之至!”李瓊機挑起一邊眉毛,有些興味的看着梅筱樂道,心中不免有些樂呵。
東華在這修真界,雖然只有命魂和三魄來度無量劫,但記憶已經恢復的差不多。
之前就看他握着小丫頭手出現在這裡,就夠他詫異的了。如今又看兩人如此,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若讓上界的人知道,東華這廝居然主動對女修投懷送抱,一定會傳遍仙界的!
“我們醒來就在這裡了,不知道是哪裡!……這得問這個…,嗯他了!”凌華真尊擡手給梅筱樂探了下經脈,發現只是有些虧了靈氣。隨即回答了她的疑問,本想也問問李瓊機的,但他知道這本就是靈墟老祖,又不知道如何稱呼,只得這麼含糊過去。
“我們還在雪山,具體在什麼位置也不一定。不過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一會兒你們調息好,我再與你們細說!”李瓊機微笑着說道,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梅筱樂無語,她第一次見到李瓊機,就是被他這沉着冷靜、沉穩大氣、高深莫測、大義凜然的樣子給煞到了,才決定把他跟蕭澤歸爲一類人,開始討厭他。
本來都已經對其改觀了,知道人家是真的光風霽月,但如今見他如此,她內心還是覺得,自己無法喜歡這個朋友。
這時突然一道紅影竄來,急急的拉着李瓊機道:“夫君,又有人上來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