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嫌棄爲師說話粗鄙,哼!要說就說吧,誰願意幹着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兒~!”凌華真尊吹鬍子瞪眼睛的懟林清風,然而人家並沒有一點反應,還是辣麼淡定從容。
“恩…宗門通過師父轉達,是想讓東華師叔和筱樂師叔留在魔域,其他師兄姐則隨同司馬道友,從宜州南部的乾風夾道盡快返回,到時候我也會隨衆位師兄師姐一起回宗門。”林清風先說了宗門安排,又開始解釋道:“畢竟金丹期在魔域這種大面積獸潮中,很容易折損。然而現在通往其他大洲的傳送陣,都已經被封鎖。只有輾轉到魔域最北,宜州境內,大家再通過乾風夾道,纔有離開的可能。不過聽司馬家的長老說,那裡是司馬家往來的一個秘密途徑,不說絕對安全,起碼能夠保證沒人會隕落。”
“東華小子和這筱樂丫頭就都跟着老頭子我,以後我們在魔域那可就……”凌華真尊又來了興致,開始插話。
“哈哈~”宇文琦被李景陽捅了一下軟肋,突然笑出了聲兒,立時打斷了凌華真尊的話,惹的他怒目而視。李景陽快速低下頭抿着嘴,但還是不難看出他在忍笑。
林清風趕緊趁機搶過話頭繼續道:“對!東華師兄和梅師姐則跟着師父,參加魔域的這次獸潮。這也是宗門與魔宗協商的條件,否則我們也不能順利離開魔域。……真是抱歉了,梅師姐,每次都要你爲了師弟擔待,我…!”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一臉苦大仇深。
“哼~!”凌華真尊對這個寶貝徒弟一直很縱容,沒辦法只能冷哼一聲表示不滿,做到東華身邊喝茶去了。
“林師弟,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上次救你,我是也有自己的考量,並非犧牲自己。而這次,也應該是我們自身修爲高些,纔可能被留下來,既能多些磨練,也不一定被炮灰。”梅筱樂當然不願意抵禦什麼獸潮,只不過輸人不輸陣。人家都這麼愧疚了,自己只能表達一下慷慨大義。再說不還有凌華真尊這座靠山,她倒也不怕被犧牲。
她這話一說,不但安慰了林清風,也讓宇文琦等人心裡舒服不少,畢竟一路行來,大家都在一起共患難。現在面臨生死存亡,卻只留下他們兩個在此冒險,小夥伴兒們也表示心裡不落忍了。
好在宇文琦向來臉皮厚,更加沒心沒肺,拍着梅筱樂的肩膀道:“梅師姐,這怪只怪您修煉速度太快,資質太逆天。你說咱們一起入門,咋不知不覺就比我們長了一輩呢。看來凌華真尊說的還真沒錯,運氣這東西,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梅筱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本來就不算太好的心情,更加陰雲密佈了。本來他鄉遇故知,多麼美好的情節,卻一點敘說別後經歷的時間都沒有。反而常相伴的好友,一夕之間也要各奔東西,她能心情好纔怪了,臉上表情也不太好看。林清風見到梅筱樂如此,心中又是愧疚萬分。可形勢不等人,他不能因爲自己要報答梅筱樂,而枉顧衆多師兄師姐的安危,也只能想着以後補償了。
既然得到宗門調令,衆人也明白,人家魔宗早就知道了他們行蹤,只暫時沒追究而已,衆人也不好久留。當日在魔都準備好一些必備丹藥等,第二日便啓程,傳送往魔域北部了。也是趕上獸潮來臨,人家忙於戰事,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放了衆人一馬。倘若換做平日,即使知道崑崙派的變故,人家魔宗也不會善罷甘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道修奸細,來幹什麼擾亂魔域和平的壞事呢。
衆人走了,不光梅筱樂有些失落,就連凌華真尊也沉寂了一晚。她感慨朋友們的離別,他則是傷心好徒弟的無情,走時候也沒表現出一點對師父的不捨。
當然,像梅筱樂和凌華真尊這種心大的存在,一晚的時間,已經夠二人‘起死回生’的了。
第二天一早,當東華在涼亭中餐風飲露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前後腳的出來八卦打岔了。雖然梅筱樂見這位老祖的第一面,覺得人家二百五爲老不尊,但稍一接觸發現,這樣的老祖更加平易近人,說起話來可以毫無壓力,真是相見恨晚吶!
“我要突破化神,得找個地方渡劫。宗門讓我們抵禦獸潮,是直接去黑沼森林,還是聽命與魔宗?”東華見二人前來,也不打個招呼,直接懶洋洋的說道。這求人不像求人,問話不像問話的,梅筱樂要是凌華真尊,非得大嘴巴子扇他不可。
可惜凌華真尊就是那麼有修養,一點問題沒感覺出來,很配合的說道:“那本尊就帶着你們去個地方,那裡最適合修士渡劫,位置也很隱蔽偏僻。等渡完劫,我們就直接去西邊兒,管他齊紅霞要死要活,憑啥聽他的,老子說了算。”
東華不動聲色的撩起眼皮,看了凌華真尊一眼,又斜睨了梅筱樂一眼,脣角微翹了下,又很快恢復平靜,悠悠然的擺弄茶杯道:“那要什麼時候動身去渡劫,真尊是否需要準備。”
梅筱樂小嘴半張着,心中的大罵聲,居然沒能說出口。這貨簡直太能裝13了,比她這個女尊文穿書女豬腳還要得瑟。如此不要臉面的行徑,他竟然能如此的得心應手,不虧是上界來的。就東華這種裝13表面光的尿性,是她最最鄙視的類型。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人家照樣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厄(⊙o⊙)…本尊在魔都還有一點事情要辦,七日後。對,七日後一定能夠解決完。到時候你們提前出城,在百里外的倉綾江匯合。”這回凌華真尊說起話啦猶猶豫豫,就連梅筱樂這種沒腦子的,都發現了些不對勁。
“真尊可是想準了,別到時無法前來,害我們深陷危機。等回到宗門,凌珏真君詢問起來,我可不知如何回話啊。畢竟,筱樂可是他親自收的弟子,雖然記在了雷劍尊門下,但可謂舔犢情深吶!”東華危聳聽道,一點不在乎梅筱樂的擠眉弄眼,更加不會認爲自己胡說八道有何不妥。
“好了,知道了。真尊我就那麼不靠譜兒?……咳咳,這次一定不會食。”凌華真尊越說越沒底氣,只得咳嗽一聲掩飾尷尬,還對東華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