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飛陽是一個生活常識的白癡,但是對於野外生存的熟練程度卻一點都不比沈滴舟差。
這個小小的屋子,並不算大,但是卻非常乾燥,大概是平日裡經常會有遊客上來照相什麼的,這裡甚至還被打掃得非常乾淨,屋子裡原本還有兩個木頭櫃子,和些許的簡陋傢俱,不過現在卻因爲剛纔劇烈的地震而全部摔在了地上。
在顧飛陽和沈滴舟兩個人飛速的收拾下,很快就給這個屋子清掃出了一個比較乾淨的空間。
沈滴舟拿得那個揹包裡面有很多的東西,像是什麼帆布、柴油、急救包甚至連備用電池都有。顧飛陽一邊拿東西一邊忍不住感嘆:“你是把他們工作室的東西全部都搬乾淨了嗎?”
沈滴舟歪着頭想了一會兒忽然問:“這個島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嗎?那些工作人員呢?”
“應該都離開小島了吧,他們每天表演完之後會坐船回到本島上去,等到第二天早上跟着送生活用品的船再上島的。”顧飛陽在房間里居然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火盆,他在屋子裡的外面‘弄’來了很多已經散落的木柴,沒有多少的時間就已經將火生了起來。
屋子裡面頓時充滿了溫暖,那橘黃‘色’的光一下子遍佈了屋子裡面的每個角落,這讓沈滴舟發自了內心發出了一聲喟嘆。她回頭看了看那火盆裡面並不算大的火光,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我覺得,發明鑽木去火的那個人真是偉大。”
等到收拾好了東西,兩個人席地而坐,身上披着已經被拖得有些髒的空調被。
雖然現在在‘毛’裡求斯是夏季,可是,此時此刻沈滴舟卻感到了一種刻骨的寒冷。她一邊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胳膊一邊靠在了顧飛陽的身上,輕輕的說:“不知道本島上的人會怎麼樣?”
顧飛陽也順着沈滴舟的思路想了想,不過最後還是搖搖頭:“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像是‘毛’裡求斯這種非洲的小國家,根本就沒有C國那種大國對與這種災難的反應機制,他們剛剛爬到了山上朝着本島的方向看去,沒有一點的光亮,可見是已經斷電了。現在又是深夜,通信和電力都斷掉了,原本就已經雪上加霜了,如果這個時候再有什麼更大的災難襲來,兩個人都不敢朝着那個方向想。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本島的人能逃過這次的地震,甚至能逃過接下來的海嘯。
小房子裡安靜下來,那是一種久違的靜謐,帶着一種另人平靜得恬美,可是,在這樣的安靜中,卻隱隱的藏着有如風暴一般的未知。
沈滴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顧飛陽將她攬進了懷裡低低的問:“你冷嗎?”
沈滴舟搖搖頭,閉上了眼睛。現在的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這裡靜靜的等待災難的到來,甚至只能在這裡等待死神的審判。
忽然,她睜開了眼睛問:“你聽到了什麼聲音嗎?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覺得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越來越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