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有如春暖花開般的笑容,可是這個時候看在人的眼裡卻實在是有一種頭骨的涼意。
薛遼原本就皺着的眉頭已經皺得更緊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覺錯了,他發現剛纔還是一直悠閒得好像是一隻貓在戲耍老鼠一樣的沈滴舟,在剛纔一瞬間,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儘管薛遼不太願意承認,可是不得不說,剛剛的沈滴舟真的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而又慵懶悠閒得樣子,讓人討厭的心生恨意。
可是,就在一瞬間,她就變了。
在哪一瞬間呢?好像是莫寧轉身上衛生間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就變了,她的周身那種慵懶的氣勢忽然就變成了濃濃的殺氣。
怎麼會是殺氣呢?等到薛遼在仔細去感受的時候,這種殺氣忽然就不在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只是見她仍舊笑意盈盈的說:“最近聽說薛小姐一直跟四海集團的衛翦走得很近,怎麼樣?是不是要請我們吃喜糖了?”
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
可是沈滴舟這句話真真的是朝着薛悅的臉上去打了過去的。首先先看看那稱呼,叫薛悅爲薛小姐,卻直呼衛翦的名字,沈滴舟一點都不掩飾自己跟四海集團的親近。薛功有意想跟衛翦攀關係,而薛悅自己自然也是對於能跟衛翦更有期待,所以,祖孫兩個人可以說心有靈犀的圍上了衛翦。
衛翦雖然是個好脾氣的,但是好脾氣的人不代表沒有脾氣,更何況他又不像是洛南堂那個花心大羅卜,只要是女人,送上門來就一定會來者不拒,衛翦本身就對與薛悅不感興趣,一開始沒有說的太直白,始終覺得她是女人要給幾分面子,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越是給面子,有些人就越是順杆爬,於是到了後面,衛翦乾乾脆脆的就開始拒絕了。
就連後面薛悅幾次三番的去公司找衛翦,也被衛翦拒之門外,這種的事情薛悅自己當然也不會說,而一向沒什麼話的衛翦也是不會說的,那麼沈滴舟爲什麼會知道,只要稍微動下腦筋就能明白,肯定是顧飛陽跟沈滴舟說的!
一時之間,薛悅的臉變的發青起來,如果換一個人她還能敷衍過去,可是面對這個知道所有實情還打算看自己笑話的女人,薛悅簡直覺得睚眥欲裂,她狠狠的瞪着沈滴舟,就連莫寧走到了身邊也沒有感覺到,只是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看起來,顧飛陽對你還是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就是閒聊而已。 ”原本對與自己跟顧飛陽關係遮遮掩掩的沈滴舟這一次卻一反常態的笑了笑,十分大方的說着。她並沒有直接承認,可是更沒有否認,而從她說得那話中,更是已經肯定了薛悅說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一點了。
莫寧聽了這一耳朵,立刻就朝着沈滴舟看去過去,而沈滴舟正好這個時候擡起了頭,迎着他的目光就看了一眼,光是這一眼,就看得莫寧骨血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