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避開了所有的人,兩個人終於慢吞吞的走到了後面的‘門’口,趁着沒有什麼人發現,連忙開了‘門’進了後面的走廊,出了走廊在往外面走就是樓道,這裡並沒有設電梯,還好就是在一樓,不由下樓,否則,沈滴舟倒是罷了,拖着顧飛陽這個大累贅走平路都慢得跟烏龜一樣,再下樓梯,那真是要叫天了。
進了樓道,離開了溫暖的中央空調,沈滴舟立刻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風襲來,順着她光‘裸’的皮膚朝着她的骨子裡面刺了進去,冷得她頓時打了幾個大大的寒戰,剛纔的那點子童心,那點子好心情頓時都被這徹骨的寒風給凍成了冰雕。
顧飛陽站在那裡,連忙將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給沈滴舟裹住,看着她那瞬間就被凍得發紫的嘴‘脣’,有些心疼的埋怨:“怎麼也不帶一件大衣?”
不提這個問題還沒有什麼,一提起這個問題沈滴舟立刻將白眼翻得要把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來,她狠狠的瞪了顧飛陽一眼:“要不是要跟着你做賊一樣從後‘門’走,我能把我的大衣丟下嗎?!”
雖然沈滴舟一臉的怒意,可是那小小的怒意落入了顧飛陽的眼睛中卻帶了很多嬌嗔味道,他笑得開懷:“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大衣很貴的。”沈滴舟看着顧飛陽那一臉笑意就覺得怒氣衝衝,於是又口氣不好的哼了他一聲。
“我賠,我賠,我賠你十件。”顧飛陽將大衣小心的給沈滴舟穿起來,一會讓她將左邊的手穿進袖子,一會讓她將右邊的手穿進了袖子,一會又爲她繫腰帶,就好像在照顧最寶貝的東西一樣,那濃濃的笑意和縱容都從的眸子中毫不掩飾的流淌了出來。
沈滴舟雖然冷,看是看了看顧飛陽脫掉了大衣之後也穿的不多,於是有了點猶豫,想要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他,可是顧飛陽卻早就看出了她的意思,就直接按住了她的手搖搖頭:“出去就有車,你比我穿得更少。”
他這麼一說,沈滴舟也就沒有繼續在矯情下去,乾脆就扶着顧飛陽提高了一點移動速度,朝着後‘門’走去。
果然是說好的,纔剛剛一出‘門’,沈滴舟就已經看見一輛黑‘色’的馬丁緩緩的停在了‘門’口,不早不遲,恰恰來到。她的心情忽然就覺得好極了,就連剛纔被冷風凍住了的那些愉悅也統統的解凍了。
世界上那裡還有比這樣的事情更好的呢?
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就在你剛剛需要的時候,它就出現,這纔是最美好的偶遇。沈滴舟雖然是個生意人,也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掌握那麼多人的生殺大權,但是並不代表她沒有一點點的詩意,就如同現在,她一下子就覺得世界真是美好到了極點。
顧飛陽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忽然一下子沈滴舟就笑得如同‘春’風般燦爛,但是,只是在她的笑容之下,他那酸了一晚上的心似乎也漸漸的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