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沒有聽前面的,笑着與守梅說,“梅啊,你就讓文昌和他們玩就是了,進屋裡,娘有話要跟你說。”
守梅搖了搖頭,放文昌在這一羣狼孩的前面?文昌還會完好?
“你就不擔心了,如光那小子玩的花樣可多了,你也聽到了,快進屋裡,娘要與你說話。”江氏催促。江氏覺得如光與如祖說的就是玩的方法,可是守梅卻覺得那是伺候文昌的方法。兩人沒有想到一塊去。
守梅一手帶上文昌就要往屋裡走。文昌一看,他娘不讓他與如光他們玩,張嘴就大聲的哭了起來。
“哇——!”
“守梅,你說讓文昌留下來,帶上他做什麼呢?”江氏伸手要鬆開守梅握着文昌的手。
何氏在旁邊笑了一下,“對嘛,讓文昌留下來,如光一定會好好的疼文昌的。”
張氏聽到何氏的話,也要着笑了起來,“是嘛,幹嘛帶着文昌進屋呢?他會悶的,還是讓他留下吧!”
何氏,張氏越下力,守梅的臉越青,她們這是變相的想要她兒子的命啊!
何氏越過守梅要走進屋裡,“你給他們糖,他們就不會欺負文昌了嘛!”何氏在越過守梅的時候小聲的地守梅的耳邊說。說完就站到了屋門的前面,她還想看看守梅會不會給,四十五文,這可不是小數目啊!繡荷包可是要繡好幾個才能賺到。
守梅伸手捂着腰帶,那個地方就是守梅放錢的地方,五十文,要多久才能賺回來啊?她在猶疑着,可是不給,文昌就在這裡哭着,何氏,張氏就在這裡恐嚇着,如光他們更是說明了會不理會文昌,甚至會欺負他,這可怎麼辦?
守梅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目光落到了江氏的身上,“娘,如光說沒有糖吃就不和文昌玩,這,你看看,是不是……!”守梅沒有說下去,她想的是,要不江氏出糖,要不江氏出錢,退一步,讓江氏開開口,讓如光給個臉子,不與文昌玩也不是問題,只要不欺負他就行了。
“大過年的,你就請他們吃個糖麼,又花不了多少錢。”說着江氏突然咳嗽了起來,出來這麼久,江氏的精神勁開始有點不足,她只是想與守梅進屋說話,可是守梅的不爽快,讓江氏站得久了,吹了吹風,她覺得現在更難受了。而且在江氏的心中,請幾個小孩子吃糖又不需要花多少錢?大過年的,花點小錢,大家高興,也是應該的。江氏以爲是一文錢一大塊的那一種,十個小孩,省着點,也就是花個五文錢而已,大方一點一人一塊也就是十文,大過年的,這錢可是一點也不多的。
守梅聽到江氏的話,心就更涼了,她想罵人,可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是她可以罵的。守梅難過極了。她左看看,右看看,那氣就堵在心上,堵得守梅的心很慌。目光突然就落在了江氏的身上。
“娘,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道不?你女兒的日子是多麼的難過,聽到你女兒有事,你應該是要幫我的,而不是讓我花錢。在我出嫁之前,你們可是答應過我的,這裡永遠是我的家,這個家永遠對我好,要是現在,不但她們計算着我的錢,就連娘你,也計算着我,我,我回來這個家還有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們答應我的事,你們就是這樣守承諾的?娘你就是這樣的對待你的女兒我的?”守梅向着江氏吼了起來。
江氏聽到守梅竟然向她大吼,氣一下子也涌到了頭上,一陣的暈眩,江氏左右的晃了一下。站在大門旁邊的何氏本來是想要看熱鬧的,看到江氏有問題,她立刻上前將江氏扶住了,“娘,你沒事吧!”
這時候的江氏臉色蒼白,可是她還是向何氏擺了一下手,表示她沒事,“扶咱進屋吧!”江氏在這一刻已經沒有心思與守梅說話了。她要回房間歇一歇。張氏在這時也上前去搭了一把手,扶江氏進屋。
看到江氏不對勁,守梅突然害怕了,可是那氣還堵着,硬是下不去。
就是看着江氏有事,她也沒有上前去扶江氏。
這時,屋裡的守良出來了,看到江氏的臉色不太對勁,“娘,你沒事吧,我請叔給你看看?”
“不,不用,大過年的,咱又沒事,只是外面有點冷,咱進屋就沒事了。”何氏見狀,向守良點了點就扶着江氏進了屋,經過大廳的時候,老爺子,守賢,守禮都看着,意思是想問問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江氏怎麼了?可是三人都只是看着,沒有問出口,因爲他們的對面正坐着宋清,他們的姑爺。在老爺子的心裡覺得,宋清就算是慕容家的姑爺,可是卻還是半個外人,既然是外人,剛剛他們就是聽到守梅那不好的語言,也不太想罵守梅,覺得罵守梅就是失禮於人前,是丟慕容家的臉的。
倒是宋清問了出口,“娘,沒事吧?”宋清也聽到守梅那誅心的話,可是不但在慕容家裡,他沒有立場罵守梅,就是在宋家,也是沒有立場的,因爲守梅纔是他家的主心人,說事人,他在家裡是沒有地位的。
“沒事,外面涼,咱進去歇會,你坐,你坐。”江氏帶着笑的說。
這笑看在知情何氏,張氏眼裡,覺得江氏就是在逞強,明明不舒服,還在硬撐。不過既然江氏自己開了口,兩人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扶了江氏進裡屋。
宋清聽江氏說沒事,在心裡也就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看着江氏進了屋,守梅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站在這裡,她也想進屋,一手握着文昌的手,就想將他扯進屋裡。可是文昌還是不願意,扭着身子,還是想要和如光他們玩。
這時,守良卻伸手將守梅攔住了,“你剛剛吼的話,我都聽到了,爹他們也聽到了,我現在告訴你,如果是你在宋家過得很差,他們對你很不好,你可以回這個家裡來,這個家不會缺你一頓吃的,甚至會爲你打了宋家,爲你拿公道。可是你,不要像現在這樣子,有理沒理的,就說這個家對你不好,我們是應過要對你好,可是卻沒有答應讓你予取予求,凡事適可而止的會讓大家都好過一些,不然撕破了皮,誰也不好看。”守良開頭說得很大聲,他要讓宋清聽到知道,守梅是在慕容家撐腰的,後面的警告的話,卻說得很小聲,就是想要給守梅留下面子。
守梅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守良怎麼會與她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