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去陪大姐看,我會看好如畫的。”如書怕如琴一個人看不準,而且,這一個家裡,大家都覺得如棋的眼光是最好的,只要是她看中的,都會是好東西。
如棋點了點頭,去陪如琴。
這時,鋪子裡又進來了幾位客人,是兩位姑娘帶着下人,一位的皮膚比較黑,一位側是比較胖。一進門,兩人的目光就在東方順心,南宮長樂,如耀三人的身上來回的掃動。這三個因爲練武,都是非常有精神的,又是年青的少年,而且,東方順心雖然不笑,可是五觀卻很不錯,南宮長樂雖然瘦,卻有着溫文爾雅的的氣識,而如耀一個玉臉小書生,三人各有特色,當然讓入門的小姑娘看上了眼。可是三人的目光卻越過兩人,看向各自應該看的人,東方順心是看着如琴,南宮長樂卻看着鋪子裡的各種東西,如耀剛是看着家裡的小孩子。
這樣一來,就讓小姑娘生氣了。
“哪裡來的鄉下人啊,真是沒見過世面,一來就一堆的人,將地方都弄髒了。”見東方順心他們並不理會她們,皮膚比較黑的姑娘就着東方順心的衣服說事了。東方順心一身的沒有花紋簡單的勁裝,她就覺得東方順心是窮人,是低下的人。
聽了這樣的話,東方順心那萬年的冰聲臉,卻一絲變化也沒有,他還是那樣的坐着,還是那樣的自得,可是,同來的南宮長樂與如耀卻不高興了。
那些人說誰都行,就是說他們自己都可以,可就是不能說他們大師兄。
“遠看像孔雀,近看是插釵的烏鴉,真是浪費了那些好東西!”南宮順心用眼歪看着其中一個皮膚比較黑的姑娘。
皮膚黑,在姑娘的心中並不是一件好事,被說成了烏鴉當然不高興了,“你說誰?”
“誰認就說誰!”
南宮長樂的話將那姑娘氣得說不出話來。
“二師兄。你別說人家了,對於一個有病的人,你這樣說她實在是過不去,有傷功德!”如耀挑眉看着那黑姑娘,表示着我就是說你有病,你快去看大夫吧!
胖一點的姑娘看着同伴被說,她也開口了,“不知道天高地厚,這裡是京城,鄉下人就回鄉下地方。”
“哥。我看到豬在說話!”如貴一個我很老實。可是我卻很好奇的模樣。拉了拉如富的衣服。
“我也看到了,京裡還真是什麼都有啊!我是開眼界了。”如富很配合如貴,語氣誇張得讓人氣得牙癢癢的。
那胖姑娘更是被氣得瞪大了眼,一個想要擼袖子上前打架的模樣。她是胖。可是卻不能讓人說她胖。
如棋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她打量了一下那兩位姑娘,在印象之中,沒有這兩人,可見這兩位姑娘在將來並沒有成爲什麼重要人物的妻子,所以如棋並不打算出手。小事,就讓如耀他們折騰去好了,如果小事也處理不了,以後家裡的事。他們又該怎麼辦呢?就要如棋準備看熱鬧的時候,如琴走過來了。
“兩位姑娘,請不要介意,我哥他們是粗人,請兩位不要放在心上。”這邊的如琴這是想要熄事寧人了。可是人家並不賣如琴的賬。
皮膚黑的姑娘打量了如琴一眼。就算如琴帶着臉紗,如琴也是漂亮的,身形漂亮,眼睛漂亮,就這兩人,就已經讓她嫉妒不已了。
“不用看,就知道你是鄉下來的了?還想我要們不放在心,你算那位!夥記,那些,還有那些,都送到我家?”她不想再讓人說她黑了,決定用錢來砸如琴,將如琴剛剛看中的東西都點了一遍,說她全買了,這樣,夥記就爲難了。他是賣還是不賣?
他的眼也利,這兩位姑娘應該都是京裡的官家的姑娘,可是先來的一行客人可是大客戶哦!
怎麼辦呢?就在夥記猶疑的時候,一人進入布坊了。他一進門,先向佟氏,張氏行了一禮,“姐,我到家裡,下人說你們都出來了。”來人是佟晴。
兩位姑娘都認識佟晴,兩人的眼看到佟晴入來,都亮了,聽到佟晴向佟氏,張氏行禮,倆人整理一下衣服,就向着佟氏,張氏走去,“兩位姐姐,這裡錦意坊的布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兩位可要好好的選,我們都是這裡的熟客,可以給兩人一些小建議哦!”
怎麼這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啊!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佟晴的身上。這布坊有點大,女式用布與男式用布,放的地方分明比較開,等待的地方與放布的地方更是有點遠,所以在那兩姑娘看來,年輕的如琴,東方順心是一起的,張氏,佟氏卻是另外一行的。
那兩姑娘看到這樣的情況,臉上帶着得意的笑,“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這位,可是新科狀元,江上寒先生的得意大弟子,佟固靜佟翰林。”兩人的眼都帶着藐視。
如書笑了,如畫笑了,如琴笑了,如棋笑了,甚至佟氏,張氏都笑了,在那一旁的南宮長樂,如耀更是誇張的哈哈的大笑。
最壞的是如貴,他又拿出了他的一臉的老實,小心的走到佟晴的身邊,“原來你那麼的出名哦?”
佟晴看着他沒有說話。
“我知道了,你給我寫的那些字,我會好好的保管起來,等我這個鄉下人,在將來沒有飯吃的時候,就拿那些字去賣,這樣,我就不會沒有飯吃了。”
如睿兩步作三步的走到如貴的身邊,“六哥,你不可這樣,那些字是我舅寫給我的,你可不能賣了,那是給我的!”
在如睿這話裡不難明白,佟晴就是他的舅舅,而如貴是如睿的哥,也就是佟晴也是如貴的舅了?這是親戚,甚至是一家子的?
兩位姑娘的臉立刻漲紅了,兩人啊了一聲,立刻向着門外跑了出去。丟人,太丟人了!
……
賬是東方順心結的,丈母孃買東西,他結賬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何況東西是爲佟晴買的,這些禮就是他給佟晴送的見面禮了。
夥記這才知道這一個衣着不出色的,其實也是一個財主啊!
在布坊的小插曲竟然很快就被人所報告到了陳統的面前。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計量起來了,之前,他是小看了慕容家了。
人家上京來,並不純粹是爲了你的兒子的,新科狀元可是慕容家三夫人的弟弟,這樣的關係,就足以讓慕容家在京裡有一個小小的立足之地了。
接下來。陳統又收到了一個消息。原來。慕容家的人一到京城,慕容守良就親自帶了禮物往馮正府上拜訪了。而剛剛買了禮物的慕容家一行女眷,又再一次往馮正的府上送禮去了。馮正的夫人還親自接見了張氏與佟氏。對於如琴,如棋一衆的後輩更是歡喜異常。留了慕容家一行人在府上吃晚飯。
這讓陳統更加的猶疑,對慕容家下手?會不會是不個好的選擇。但是慕容家對陳子純的婚事的惦記,卻又讓他的心十分的不舒服。
在計量之中,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名單的其中一個名字上,佟晴!
……
馮府。送走了慕容一家子之後。
“娘,慕容家的姐姐都很漂亮呢!”馮四姑娘靠在馮夫人的身邊小聲的說着。
“哦,我家的宜兒也不差,也很漂亮的啊!”馮夫人稱讚着自己的小女兒。六歲的馮宜。
“嘻嘻。娘,我告訴你哦,琴兒姐姐笑起來可漂亮了,宜兒還知道,琴兒姐姐會彈琴。棋兒姐姐會下棋,書兒姐姐寫的字可漂亮了,畫兒姐姐會畫漂亮的畫,娘,爲什麼宜兒什麼也不會啊!”聽到馮宜這樣稱讚慕容家的四姐妹,馮夫人驚訝了,看來慕容家對自己家閨女是下了血本的培養的。她嘴上卻對小女兒說,“那是因爲姐姐們都勤奮,你是個小懶豬,所以纔會什麼也不會。”
“宜兒不是小懶豬,宜兒也很勤奮的。”馮宜纔不會認自己懶。
“是哦,還知道什麼,與娘說說。”
“姐姐們的荷包都很漂亮,可香了。”說着,在自己的懷裡取出一個荷包,“娘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香不?”
馮夫人一看那荷包,她呆了一下,那上面的繡工,可是宮裡特有的針法,外面是沒有賣的。接着一股似花非花有香味,讓馮夫人不由得深深的一聞再聞,感覺腦子都清醒了幾分,這香是她覺得很熟悉但是卻不知道在那裡聞過。
“好看,很香,這包包你那裡來的?” щщщ .TтkΛ n .¢〇
“是琴兒姐姐送我的。其實我也很喜歡棋兒姐姐的那一個荷包的,但是棋兒姐姐說,她的荷包裡有藥不適合我,過些日子,她再送一個我適合的,姐姐還說,我這一個也可以帶身上,但是睡覺的時候卻不可放牀上,她還特別的與奶孃說了,說這裡面的香藥會讓宜兒睡不好的。”
馮夫人連忙將奶孃叫了進屋,“這荷包?”
“慕容家的姑娘交待了,荷包裡面是一些醒神的香草,對身體沒有害的,只是睡覺的時候放在身邊不適合,婢子已經請大夫看過了,沒有問題。”
馮夫人點了點頭,“你記着,晚上這東西就要拿走,不要讓宜兒睡不好,白天就帶着,也不怕這懶豬昨懶覺了。”馮夫人嘴上說得很平常,可是心裡卻驚訝着,慕容愛的女兒會的東西,可真多,這些東西怕要給她的老爺說一說才行。
“宜兒纔不會睡懶覺呢!娘,我能去找如畫姐姐玩不?如睿哥哥和如畫姐姐一個樣子的,很好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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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只要宜兒乖,娘就帶宜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