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四方笑現身。那一邊如書卻與佟氏說起了如棋與她說的話。
如棋曾經想過嫁給南宮長樂,當然,真正的原因什麼的,如書不知道,但是這並不阻礙如書與佟氏的想像,母女兩人小聲說了半天。
沒有結果,她們覺得應該找人商議一下,於是找到了剛回院子的如琴,說的還是這一個問題,三人想不明白,然後東方順心知道了,守良知道了,西門如意知道了,如宗知道了,如耀知道了,由翰林院歸來的如祖也知道了,外出談生意的如富如貴知道了,不理事的如畫,如睿,如智也知道了。然後,何氏,張氏,守禮,下人,全家都知道了。
只有如棋與外出的南宮長樂兩人是不知道的,還有,四方笑也不知道,因爲他在如棋的院子裡吃得正盡興後歇息去了。
傍晚。
在外面回來的南宮站在如棋的院子前,他猶疑着要不要進去。
“小姐,南宮少爺在院子外面站了很久了,但是他不進來,也不叫門,也不讓人傳話,只是站在那裡,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絲絲站在書房的門前小聲的道。她不知道這一情況應該怎樣處理。
平時,如棋這院門是大開的,像是東方順心,南宮長樂,如宗,如耀等進院子都是不用通傳的,可以說是隻要想進就進,下人們也習慣了。他們不會進如棋住的屋子,只會進院子,進書房。
“請南宮二哥進來!”如棋也好奇,這是怎麼了?
良久,南宮長樂進來了。
“南宮二哥,你是這怎麼了?”如果看着有點愁的南宮長樂問道。
“那個,那個……!”那個了好幾個,南宮長樂卻沒有道出一個爲什麼。
“你們下去吧,我有事與南宮二哥說。”絲絲帶着在門旁邊伺候的小丫環下去了。
南宮長樂打量了那大開的書房門。如棋這書房的門和窗可是開得非常的大,這是如棋住進來之後讓人改造的,大大的門開着,如棋就不怕別人傳她不好的名聲。同時,也有更多的地方可以打量外面的情況,有沒有人接近,偷聽什麼的。
“那個,我聽如宗他們說了,你想過要嫁給我。”南宮長樂在那個再三之後,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南宮二哥是如何知道的?”如棋沒有否認,而且她的話更坐實了自己起了這樣的心思。
“真的?”
“是,我是想過,可是後來打消了這想法。”
“爲什麼?”
“我當時並不是真心的想要嫁給南宮二哥。”
南宮長樂不懂。
如棋站了起來。向南宮長樂行了一禮,是深深的一個恭身禮,“那一天皇后在棋兒的面前提起了棋兒的婚事,但是棋兒並不想嫁人,與陌生的人相處一生。那會讓棋兒的心不安,可是棋兒的歲數是擺在眼前的事兒,不到棋兒說不嫁就不嫁,棋兒不嫁,書兒畫兒怎麼辦?姐姐的親事不定下來,妹妹的親事就會困難,名聲就會不好。”如棋低下了頭。她是不想經歷一次前世那一種,自己全心全意的對一個人,然後卻得到那一種報應。
“你想到了嫁給我?是因爲我的命?”南宮長樂不笨,如棋一直說不想嫁,可是卻說要嫁給他,因爲他的命只有十八。擺在面前的十八,就在今年了,雖然日子還不知道,可是成親了,自己走了。她或許就不用不安心了吧?
“是的。”如棋真認。
南宮長樂看着如棋,他沉默了。
“可是棋兒已經將這想法放棄了,棋兒不可以這麼自私利用南宮二哥。”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介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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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說,我不介意。只是我覺得你不應該這樣,寡婦,可不是那麼容易做的,日子會很難過,很孤獨。”
“在許久以前,棋兒就常常會夢到一些不好的東西,我哥他們應該有向你提過吧?像是大姐的命?大哥的命?其實棋兒夢得最多的是自己,嫁給了一個人,幫助他,等他有權的勢之後,他會嫌棄棋兒,然後,……棋兒不想這樣。於棋兒來說,夫是恐怖的,妾是可怕的,嫁人是不好的,所以棋兒非常的排斥自己嫁人,特別是嫁給高門大戶,嫁給有權有勢的人。”
南宮長樂懂了,慕容家所謂的家規矩是如棋提出來的,原因,就是她怕。
“對不起,南宮二哥!”如棋再行了一禮。
“沒事,我不介意,如果,能在死之前,還能爲你,爲你們做一些事,我想,我會非常的高興。”
如棋沒有再說話,她不想,她不想利用這位可親,可敬的哥哥。
兩人沒有再說話,南宮長樂也回去了。
夜裡。
“小子,給我起一卦。”
“是!”
“嗖,嗖!”
“你會解這一卦麼?”
“……”良久的解算,南宮長樂搖了搖頭,“師傅之卦?”
“我以你之命起問。”
“啊?我的命?怎麼會這樣?”
“起變化了吧?這,我也不知道,你得問問你到底做了什麼,有什麼是與之有相關的。特別是這一卦之上一卦之間,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最大的不同?”
“你還要想想,小東,小光,在改命之前的一年,許久之前,你每一次的卦與卦之間,是在那裡出現不一樣了?爲師覺得,能改你命的人,之事,就在這裡面了。”
“這裡面?”
“是。”
這一夜,慕容家上下,許多人都睡不着,守良佟氏兩人想着如書的話,如棋會不會是真的想要嫁給南宮長樂呢?姐姐嫁給了大師兄,妹妹也要嫁給二師兄?守良起了要找南宮長樂談一談。佟氏也要問一問如棋。南宮長樂也睡不着,他一夜都在解卦,如棋也沒有睡,她想起了上一世,許多的畫面,許多的回憶。
……
嚴府。
“老十,謝謝。”
嚴五拿着酒給嚴十倒了一杯。
“謝什麼?”
“不是你拉我回來,現在,怕我已經下牢了。”大鬧公主府,如果沒有證據,那可是死罪。
“不謝,你是我哥啊!下次,要做什麼之前,可一定要想清楚。”
“知道了,對了,我聽說了,老六要回來,是爹叫他回來的。”嚴十可是與嚴六不對盤的。
“老六要回來?”嚴十的心情立刻就不好了。
“喝吧,是爹叫他回來的,你難道還能讓他不回來?只是回來一個陰的,真的不怎麼爽!”嚴七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己顧自的喝了,他的心情還是非常的沉重,而且嚴六與他也是不對盤的。
“老七,話可不能這麼說,現在大敵當前,我們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啊!”
“五哥,你可能不知道,老六的心可不少,當初他能取代我,可是下了狠招的,我真的不怎麼喜歡與他合作,我可怕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嚴十的事,嚴家上下可都知道。
嚴七看了嚴十一眼,“我挺你。”
聽到嚴十的話,他感覺這嚴六就是嚴正那樣的人,你幫他了,他卻想你死,這樣的人真讓人心寒。
嚴五看了看嚴十,又看了看嚴七,“老十,老三走了,老四也走了,這個家,總要有一個人出來領頭的,這人,我服你。”嚴五這是投誠來了。
“不,不!”嚴十立刻表態,“我不當這老大的位,我可是老十,前面還有好幾位哥哥,我可是小的,懶的,這樣的位置,可真的當不來。”
嚴七看了嚴十一眼,“當有權,不當卻自在。”
“老七。”老五不滿意嚴七這樣說,“我知道你是想當權的,可是你當,我可不怎麼服,而且我知道老六也一定不服,這,權,你可拿不穩啊?”這是真心話,可也是下面的話。
嚴七看了一眼嚴五,“不,以前,或許我想拿這權,可是現在,我也不想了,權,必須得大家都服,有人不服,就會有人心裡不高興,這樣,對兄弟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我現在只想當一個閒人而已。”
“你不當,老十不當?我?”嚴五搖了搖頭,“我可擔不來,難道讓老大來?”
“不然,讓老六來吧?”嚴十提議。
嚴五,嚴七瞪大了眼看着嚴十,異口同聲的道,“你就不怕他爲難你?”
“爲難?怕啊,可是我不想坐那一個位置,被爲難可一定在所難免的了。”這也是實話,拿權,可以爲難別人,不拿權,就得被人爲難了。
嚴七沉思了起來,那一個位置上已經死了兩個人了,如果自己坐上去會不會成爲第三個?他擡頭看了一眼正在自斟自飲的嚴十,不想死,就不做那一個位置,那麼自己一定不能坐那一個位置。
老十是不是也知道了些什麼,所以纔不想坐那一個位置?
嚴五看了兩人一眼,他不清楚裡面的道道,可是不妨礙他的想像,一個本來想的,現在不想了,一個一直都說不想的,現在更表明了,他一定不想。而那一個位置現在卻已經死了兩個。在這一刻,嚴五也退縮了。
“老十說得對,這主意不錯。”嚴五一句話。三人相視笑了。
在遠方路上的嚴六卻在這裡打起了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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