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棋與嚴三見面的那一天,何氏,張氏,佟氏與如琴,如書,如畫到了陳家。
與陳夫人見了臉,回來後,這幾人都沒有提那一天的情況。
與嚴三見了面,如棋知道了許多東西,心裡煩着,也就沒有過問那一天的情況。
今天,何氏正在安排着家事,張氏正在翻着帖子。佟氏坐在旁邊喝着茶,慕容家四姐妹在旁邊學習着如何管家。
“姐,那天,陳家如何說?四哥那裡怎樣?”
如棋小聲的問如琴。
如琴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臉上那閃過的一絲擔心卻是瞞不過如棋的。不行?還是出了什麼事?如棋心中一愣,立刻追問。
“小書你說。”如棋轉頭看向如書。大姐不想說,如棋不會逼她,
如書看了看如琴,又轉頭看了看如畫,“好吧,這壞人我來做,陳家各人的態度都不一樣,陳爺爺喜歡四哥的棋藝,覺得四哥年紀輕輕已經在翰林任職,是有爲的好青年。可是陳伯父卻嫌棄我們慕容家不是名門,也不是望族,也就是嫌棄四哥的出身。陳伯母到沒有所謂只是她提了一個意見。”
如書停了下來,看了一下如琴,見如琴不反對,她才接着說了下去,“她想二姐你嫁入陳家,然後陳家的姑娘嫁給四哥,也就是換親。當時大伯孃二伯孃沒有說話,可是離開之後,大伯孃在馬車上說了,窮人家纔會換親,我們家不需要,而且我們打聽了,陳家的公子並不出色,他配不上二姐。”
陳家?
“我們看這陳家是不要想了。”如琴臉着有着擔心,“我們四哥又不是沒有人要,我們幹嘛要往上貼?而且還要用姑娘換。這事,我也不同意。”
如棋拍了拍如琴的手,“知道了,四哥可是京裡炙手可熱的新進翰林。他的親事不愁,我呢,也不會因爲哥哥們的婚事,就將自己賠出去。”
如琴如書這才點了點頭。
“讓我說,其實二姐一早就不看好陳家,讓我們去看,只是給臉子陳爺爺而已。”
“哦?我有說過不看過陳家的話?”
“當然了。”
“什麼時候?”
“四哥的妻子,我們的嫂子,看這樣重要的一個人,你竟然不去。不就是不看好她麼?”
“那天我是有事,好不好?”
“二姐,如果你覺得這陳姑娘足夠的好,你真的想她當我們的嫂子,你怎麼忙。都會到陳家走一趟的,真的真的不得空,不能去了,在我們回來之後,你也會立刻就追問了,你看看,這都過了五天了。你才問,這就證明,二姐沒有將陳姑娘放在心上。”
如棋沒有話說了,這幾天她可是忙着想事情,那顏凌顏烈都想在慕容家拿的那一個東西,還忙着應對鋪子上生意的事。太忙了,一時,也就將事情忘記了。
“看吧,我說得可沒有錯,其實在二姐的心裡一早就選了紀嫣姐姐是吧?我也喜歡!”如畫搖頭晃腦的說着她的大道理。
“好了。我說不過你。”如棋投降了。
如琴如書也一個原來如此的點了點頭。
何氏吩咐完了事情,聽着姐妹四人說話,她搖了搖頭,“你看看,原來是給你挑了更好的紀家,如果真能行,我也更喜歡紀家。”
“紀大學士?”張氏可沒有到過紀家,她只是聽說過而已。
“對,紀夫人可幫了我們不少的忙,如果真能成爲親家,我也非常的高興,而且有紀學士看着如祖,你應該會更省心。”佟氏也開口了。
“二伯孃,論文學地位,陳爺爺是大儒,國子監老師,學生遍天下,紀伯父呢,是翰林院學士,學生也是遍天下,還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兩人相比,我覺得應該是不相上下,而且紀伯父年輕,以後成爲大儒的機會可是非常非常的大的,以潛力來算,紀伯父完勝,紀家的祖籍不在京上,紀伯父與紀伯母就是家裡的掌事人,兩人我們都相處過了,非常的好,陳家嘛,除了陳爺爺,其他的,我不多說了,紀家再勝一局,論姑娘,我喜歡紀家的。大姐,二姐,還有小畫,都喜歡紀姑娘,還有,紀大哥可是四哥的同窗,以後真的成了親家,四哥可會多一個幫忙的。”如書一一的分析。
本來張氏聽了佟氏的話,心裡還有一點點不舒服,就是紀家幫了三房,怎的卻讓她二房來還這恩,她的兒子可是她心中的寶。可是聽了如書的話,她才知道,紀家就是這樣的好,就是真讓自己的兒子去還恩,也沒有一點埋汰他兒子。
“你馮伯母探聽了幾天,可是卻怎麼還沒有一點的消息?”
“不怕,這兩天我要到馮府找馮宜玩,到時候我給你問一問。”
“你們四個,真是不害羞,沒有出嫁的姑娘卻在討論你們四哥的婚事。”何氏取笑道。
“好嘛,人家是姑娘家,要害羞的,不能這樣亂說話,今天,明天,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我也不到馮家了,這樣就不會與馮伯母亂說話了,我可是很聽話,很乖的。”說完,兩根小手指還有嘴上打了一個叉,表示她不說了。
“大嫂,妹妹關心哥哥的婚事纔會多嘴,你就別笑話她們了,可是啊,這些話在家裡說可以,到外面可就不能說了,會影響你哥,影響那紀姑娘,也會影響你們,知道不?”
“是!”如書大聲的應道。
聽到如書應了,大家都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
張氏看了看大夥,笑了笑,“小書啊,二伯孃一會就讓人給馮家送帖子,禮物也給你備好,那話呢?你看着情況,也給你四哥探一探哦。”
大家一時又再笑了起來。
正在大夥笑着的時候,如宗還有南宮長樂進來了。
如畫一看,立刻跳了起來,“二哥回來囉!南宮二哥也回來了!”
如宗上前摸了摸如書的腦袋,“想二哥了?”
“想,禮物!”
“我就知道,你不是想我,是想禮物。”
“沒有啦,也想二哥啦。”
“這一次急,禮物……!”
聽到這話,如畫失望的低下了頭,“好吧,沒有就算了,這一次是四哥找你回來的,沒有也是正常的。”
如宗聽到這裡,已經笑了起來了。
“二哥!”如畫瞪着大眼,她可惱如宗了,有就有,沒有就沒有,笑什麼暱?
“有,禮物在車上,自己去挑,只是沒有以前多就是了。”如宗有習慣,就是每到一處,就會挑一些他看得上眼的東西拿回家裡來給家裡人作禮物。
“二哥是最好的。”如畫跳了起來,抱瞭如宗一下,然後衝向了屋外,她挑禮物去了。
如宗上前給何氏幾人行禮,“娘,我回來了。”
“好,一路不安?”
“平安。剛剛說什麼呢?笑得那樣的高興?”
“我們在說陳家太貪,我們想爲四哥求娶他們的姑娘,他們竟然開出了要二姐下嫁的條件。”如書將如宗告狀。她姐可不是誰都可以宵想的,有事,當然說給哥哥知道,讓哥哥出頭了。
如宗眯起了眼,“陳家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他可不會放過陳家。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瞭如宗的身上。沒有看到站得有點遠的南宮長樂陰起了臉。
……
這一晚,如棋,如祖,如宗,南宮長樂四人聚在一起商議了一下顏凌顏烈想要的是什麼東西,還有要與如何對付嚴家。
第二天,在傍晚的時候,京裡內外開始傳出了一個謠言,說嚴家的家財是謀財害命得回來的,謀了那一家,那一戶,竟然也被傳得有板有眼的,一時,大家看嚴家的目光就變得不一樣了。
嚴正收到了消息,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養他的病,只是嚴三卻氣得跳了起來,有這樣的傳言,讓他如何在京上立足?
想要反擊,只能找出被害的人家,可是讓人一去找,發現,那些人還真的是被嚴家害過的,多數,都是嚴正下了命令想要某些東西,要辦某件事,然後,他嚴三,還有他的兄弟就用盡方法,使盡手段的爲嚴正辦到,當中的某些人,自然就成了受害人。
京裡那一戶大戶,那一戶望族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只是沒有人傳說而已。
這叫能叫人知,莫叫人見,更是不能被傳的。
名聲,名譽,可是會全沒的。
一時,名流飯局的帖子,全都不再送給嚴家。
嚴家的几子一下子的,全都空閒了下來。
“三哥,這事,我看就是慕容家做的,要不要?”嚴四說着比劃了一個抹殺的手勢。
“源頭你找到了?沒有!這證名慕容家不簡單,不是你說殺就殺的!再說你當慕容家是軟柿子,別忘記了郭伯恩,他可是派了二十人,最後落了一下怎樣的下場?”說到這裡,嚴三又咳了起來。
嚴四上前給嚴三順氣,“三哥,你好像咳得更厲害了?”
“大夫說,內傷正在好,傷口正在癒合,所以纔會咳,等不咳了,這傷也就養好了。”說着,嚴三又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