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當然佟晴贏了。♀就算是這樣,如祖也很高興,他的第一個小小願望已經得到滿足了。
與佟晴下完了棋,如祖說佟晴討論了一下功課,他回自己的房間。
走在過道上,他很沒有家教的一邊走,一邊伸着懶腰,舒展着因爲久坐而有點僵的背,突然如祖覺得背後起涼,他身體自主的作出了反應,向旁邊一閃,避開了一根正打向他的木棍。
知道有人襲擊他,如祖連忙轉身反擊。
一掌推向來人,同時左腿後退半步,半扎馬步,穩定身子,爲下一步作準備。
來人見一擊不中,收棍子再來,一掃向如祖。
出腿,側踢,來人避開了。腳一下地,如祖欺身上前,一肘子攻向來人的腋下,同時手一伸,捉着來人的左手,一個反輾,一下子的將來人鎖了起來。
來人還想掙扎,這時,那保護如祖的人才衝了上來,兩人一起動手,立刻就將人制服了。
“公子沒事吧?”其中一人問道。
如祖搖了搖頭,“沒事,功夫沒有生疏,不然小命不保囉,看來得到二哥惡補一下才行。小命可是很重要的,對了,你們問出了幕後之人,得告訴我一下。”說着,他揮了揮手,讓那些人下去。
兩個來保護如祖的人相看一眼,齊聲回道,“是!”
……
“慕容家的公子武力不錯。”在一個類似牢房的地方,剛剛襲擊如祖的人正被關在這裡。
“慕容家?是巧合麼?你們知道不?邊疆現在出了一個猛人,就是姓慕容的。”
“不會就是這個慕容家的人吧?”
“可能哦!”
“不說了,這人讓咱們丟臉了,得好好的教訓一下,敢在咱們的看管下動手,就是不將我們放在眼裡。快快的問出幕後之人,我們還要回去交差呢!”
“是!”
……
“失手了?人被捉?”
“是!”
“人呢?在那裡?”語氣裡大有他要將人弄出來感覺。
“大內的牢裡。”
“什麼?”
“大內的牢裡!”
“爲什麼會在那裡?”聲音裡有着驚恐。
“慕容家幾人的身後都在大內的高手護着。“
“知道有大內的人護着,你們還動手。人頭豬,人頭豬!”
“本來是不知道的。下手之後才知道。”
沒有再罵人了,因爲郭離已經不知道罵什麼了,爲什麼慕容家的人身邊後有大內的人?馮正沒有那樣的能耐,是誰?慕容家的背後是誰?
“給我去查,能用大內人員的人只有那麼的幾個,給我查!”
……
“只是打一頓?不是想要命?”
“是!再三確認過了。”
“看來是不想讓馮伯伯太難看。”看起來也是,如果是想要命。就不會只有一人來,更不會有刀子不用,用什麼棍子了。
“二哥,我被打了。你得爲我報仇,我的要求不高,打回去一頓就好。”如祖用着兩帶着星星的眼看如宗,一個我是小弟,小弟有事。大哥服其勞。
“你這小子,不好好的練功,有事了,就找人給你撐腰。”如宗拍了一下如祖的腦袋。
“不要拍啦,拍多了會笨的!哥。我請你去吃好吃的,要不要?”
“我來了這麼多天你都不說,現在有事求我了,就說請我吃好吃的,你這小子啊!”
“哥,這還不是因爲我的錢不多麼?”
“這話你也敢說,叔每個月給你的錢難道還少?”如祖每個月手上有多少錢,如宗可是一清二楚的。
“你以爲,京裡的錢可是一點也不見花的,與那些公子哥兒去出一趟,錢就不見一半了。”如祖說的是事實。
“以後,每個月的錢,我給你增加一些,可是你得記着,不能亂花,也不能學壞,不然我將你丟到山上跟在三師兄的身邊。”
“一定,我保證,絕對不亂來。不過,哥,你已經能作主給我增加使用了?”如祖立刻保證,上山可以,可是跟在師兄的身後,可就是受苦,受累的事,特別是三師兄那裡,毒多,可是會要命的。
“唔!”
“有哥的孩子像個寶,這話可真沒有錯。”
“別耍了,說正事。”
“好!”
“既然別人敢打上門來,還在國子監裡動手,那麼我們就應該禮上往來一下,是不是?”
“當然,當然!”如祖很贊成。
“不!”一直沒開口的佟晴不同意兩人的話,要知道,現在慕容家已經正是處於下風的一方,如果自己一再動什麼手,以敵人發狠了,將自己一家子都滅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們動手了,會讓我們處境更不好。”
“舅,你不知道,只要我哥出手,一定不會有事。”
佟晴看着如宗。
如宗笑了一下,“只是打一下人什麼的,一定不會被發現。”
“啊……,宗兒,你想差了,正在這個風頭火勢之間,你動手,就算沒有一絲的痕跡,別人也會想到是我們做的。”
如宗如祖都不語了,別人動手了,立刻的就被打了回去,不是自己動手?還會有誰?
如宗轉了一下眼珠子,“我不打人,可是這場子,我一定會拿回來。”
“宗兒。”
“你就等着看戲吧!”
……
還有二十天,這一場的會試就要開鑼了。
就在這時候,郭家裡陸續的有人病了,病情還慢慢的傳開了。
請大夫一看,是疫症!
一下子的,京裡立刻人心惶惶,剛剛的天災纔過去,不說別的,就疫症這一塊。就死了好幾千的人,這還是因爲御醫得力,很快的將病情控制住了。
經歷過那樣的恐怖。再發現自己身邊竟然出現了一樣的東西,能不慌麼?
甚至連景帝都驚動了。要下令,整個郭家都必須的隔離。
可是命令剛下,郭家除了郭離與郭子顏,其他人竟然都莫名的開始好了。
“娘,我肚子痛,我想吐,想吐!”郭子顏趴在牀上嚷着。乾嘔了兩聲,什麼都沒有吐出來。手只知道捂着肚子,整個人縮成一團,身子微微的抖着。意識有點散慢。
在另外一個房間裡,郭離有着同樣的症狀。
看着郭子顏很辛苦,郭夫人卻什麼也不能做。不但大夫請了,御醫也看了,大家的結論就是疫症。可是下人們全好了,自己也好了,這父子兩人卻沒有一點起色。
這怎麼辦?
……
“二哥,他們還要受多少天的苦?”如祖咬着一個雞腿問。
“再兩天吧!”
“爲什麼會這樣?”佟晴不明白,郭家出事。是如宗做了什麼,可是爲什麼下人們沒事了,郭離兩父子的情況卻更重了?
“舅啊,有時候,好東西是不能多吃的。”如宗笑眯眯的道。
沒錯,這毒,或者說是藥吧,是如宗下的,症狀與疫病相似,卻根本不是疫病,這是如宗特意挑選的,他就是要讓大夫與御醫一看到症狀就相起疫病。讓郭家父子多吃點苦頭,讓大家都嫌棄他們。
整個郭家的人都吃了,可是這東西有一個特點,就是不能與什麼大補的東西放一塊,你越補,他越兇。所以下人們都好了,這父子兩人卻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這叫做越惜命病得越快。
“哥,我的氣下了,實在是太解氣了。”如祖笑得像吃了蜜。
如宗沒有理會如祖,他低頭算起了賬目,家裡的危機還沒有過呢!
佟晴也沒有再說話,他也低頭看起了書。
如祖見沒有人理他,他吃完雞腿,到了他的院子外面,找了一個正在掃地的下人,在那人的耳邊如些這般的說了幾句,下人很快就在如祖的眼裡消失了。
“去幹什麼了?”如宗問。
“讓人去賺錢了。”
“哦?”
“我讓人去賣藥了。”
如宗擡頭看向如祖,“你是說……?”
“多賺一點,哥就不用這樣左算右算的了,是吧!”他笑嘻嘻的道。
……
“你說什麼?”
“有人上門來說,有法子治這病,但是費用方面,比較貴!”
“去,將人請來,不論多少錢,治病要緊。”在大夫與御醫都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郭夫人開始亂了,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她都要一試。
人被帶了進來了,是一個老實忠厚的中年男子,一身老舊的衣裳不合身掛在身上,他哆嗦着,“這是我祖傳的藥,能治這樣的病。可是需要東西很多,價錢也很貴。”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要治的是什麼人?”
“知道!”
“也知道治不了,可是會要你的命的?”
“知道!可是我不能看着有人因爲這病死了,我心會不安!”老實人一邊說,一邊哆嗦。
“將方子交出來,我付你錢。”郭夫人不放心這樣的人做的藥。
“方子給你也沒有用,除了藥材,還得有特別的手法,我學了五年纔會,你的人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一天學會的。你能等,病人可不能等。”老實人一面認真的說。
郭夫人已經沒有辦法了,她計算着,等藥拿來了,先用下人試藥,只要沒有毒,什麼都要一試。
“要什麼,給他準備!”
“是!”
人被帶了出來,一張大大的單子列了出來,百年人蔘,百年何守烏,百年黃精,金絲血燕……全都是藥,名貴的藥,還有一堆的工具。
看着方子上的東西,郭夫人感覺鬆了一口氣,如果是普通的東西,她擔心,可是這一看,都有要求,那讓人的感覺就是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