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書嘟着小嘴,小臉是盡是不高興,“姐,張胖子竟然一聲不響的走了。”
“你生氣還是擔心?”
“都有。”
“爲什麼?”
“生氣他不與我說一聲就走了,也擔心他,你也知道他那麼笨,萬一被人騙了怎麼辦?”
“小書,他娘已經爲他定親了。”
“他定沒有定親,還不是張胖子麼?”如書這話一點也沒有錯。張祈不會因爲定親與否而改變他的過去,改變他的身份。
“小書,你一點也沒有喜歡張祈?”
“喜歡他,當然啊,不然我們怎麼成爲朋友?”
如棋打量着如書,她知道前一世,張祈是喜歡如書的,這一世,看着也像,可是讓如書嫁張祈?適合麼?
如果如書沒有得公主的身份,自己沒有給她最好的教養,張祈,是不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現在,清水最大的屠戶的公子與公主適合麼?如棋不確定。
正是由於這一份不確定,如棋心裡有些忐忑。
她做錯了麼?是不是不應該教如書這些,那些?
“你喜歡他,是喜歡你哥那一種,還是沒有見到他的人就會想起他,整天惦記他的那一種?”一個陌生的聲音在遠處響起。問出瞭如棋也想問的問題。
“你是誰?”如棋看着正由外面步進來的年青男子,十七八的年紀。劍眉星目現在正擰着眉頭,告訴着衆人他不高興。
“我是誰你也不認得了?”聲音裡有着冰冷,他不高興。非常的。
如棋再一次打量這人,一身葛色短打,揹着是一根葛色的泛着亮光的棍子,能泛出這樣的光澤,表示這棍子經常被摩擦,經常被使用。
濃濃的眉,大大眼。說話的時候有着若隱若現有酒窩,……“樹根?你不是在山上不願意下來的麼?”
“你們都逼走了張胖子了。我還能不下來?”樹根看着如棋。樹根與張祈是因打架而認識,也是一起打着架長大的感情。現在張祈遠走,樹根在山上終於呆不住了。
“不是我們逼走他,只是小書。告訴大家,你是那一種喜歡張祈。”
“那一種,他不就是我哥們麼?還有那一種?”如書眨着大眼,看着兩人,“你們不會以爲我喜歡他吧?兄弟,怎麼會喜歡他呢?”
“只是兄弟?”樹根並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嗯,他就像我哥,一起長大的哥,他與你一樣的。都是夥伴。”如書沒有一點不好意思,臉上沒有一點的羞澀。
“我知道了。是他想多了。”良久,樹根點了點頭。
“樹根。來坐,我們很久沒有見了,有好幾年了吧!”如棋見着了樹根可高興了。
“你要嫁給我二師兄?”
樹根盯着如棋問。眼裡閃着一絲莫名的光芒。
“嗯。”如棋誠實的道。話出口了,如棋心裡閃過了一絲不確定的想法。
“你有意見?”南宮長樂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聲音有點低。
“我得問清楚,問清楚了。我會安心。”樹根看着南宮長樂,表情是從容的。是坦蕩的。
“好,我與她是定下了親事。”
“好,我知道了。我是她的舅公,以後,在家裡,你就是我的長輩,聽着,我不允許你欺負她,否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樹根一手摸向背後的棍子。
南宮長樂看着樹根,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我不會虧待她的。”
“記着你說過的話。”
南宮長樂點頭,“我會!”
如棋紅了臉,這樣看着一個男子爲了自己向另外一個男子拿保證,感覺太幸福了。
如書看看樹根,又看看南宮長樂。
“我會在這裡住幾天,過些日子,我會回村子!”樹根交待他的行程。
“樹根,你是要我喊你舅公你才坐下來與我們聊天吧?”如書眨着眼,向樹根撒嬌。
“我要吃好吃的。”樹根可不會與如書姐妹客氣。
“好,來人,讓菜。”如書大喊。
如棋擡頭看天,午飯才吃過不久,晚飯還早着,這個時候上菜……感覺……怪怪的。
……
樹根住下,慕容家的後院開始不平靜。
因爲他每一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練武,早上天還沒有亮,他就開始了,吃過飯,他沒其他的事,接着又是練武,下午同樣,甚至夜裡,他還得練一會才歇息。
如棋一直覺得武是很容易練的,因爲她只見過如書,如畫幾個小的練習,動動手腳,伸展腰肢,甚至練習兵器,都是輕而易舉的。
如光,如耀他們,從來不在如棋的面前動手。
可是看着樹根,看着樹根與東方順心,南宮長樂他們對練,如棋知道,武,是通過不斷的練習來成就的。而且在此時,如棋才知道四方笑門下的人的武功有多高。
日子就開接近如棋以公主名義宴請水清的官商家眷的這一天。
北方的顏烈知道了慕容家舉家回了清子,他氣得砸了不少的東西。
他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嚴正沒有留下慕容家這事讓他生氣。而本來馬市在得到嚴正送來的資金後,發展一直都是順利的,但是在近段的日子,不知道什麼原因,馬匹出現了疫病,已經死了不少。而女真族方面貪得無厭的說,想再要馬匹,得再付錢。
在上一次嚴正送錢來的時候已經說了,那錢是最後的了,嚴正已經沒有能力再這樣的提供。
當時的下人還拿出了嚴正賣莊子賣田地的票據給顏烈看。
顏烈也知道。如果年頭的時候,他沒有要計算慕容家而虧了幾十萬兩,他一定不會像這樣的拮据。
“慕容家!真是不識相!”
顏烈罵道。
可是馬市成功在望。現在才退卻,之前的投資就等於是打了水漂了,顏烈不允許!
而且現在退卻,就等於拱手將那一個位置送給顏凌,他收到消息,遠在江南的顏凌,已經將整個鹽道握在手裡了。今年年尾的時候,稅收方面將會番一番。
他不能輸!
目光卻落在信紙最下面。
那裡寫着景帝行宮秋遊。慶王監國。
江南有齊王,京裡有慶王,真是前有狼後有虎,他不得一點鬆懈。
顏烈咬了一咬牙。“來人!”
手下進屋。
“主子。”
“你給我去約見女真的族長。”
“是!”
……
遠在江南的顏凌也收到了各方的消息。
他拿着信,笑了。
“慕容家竟然用溜的!”走得太急了,感覺就是逃的,溜的,因爲慕容家沒有犯錯,顏凌不覺得慕容家是逃走的。
“屬下看慕容家也清楚自己的處境了。”
“也是,一大盆的香肉只用一塊破布蓋着,難道就能阻止別人的食用?知道自己的境況,總是一件好事。對了,北方,情況真的那樣的差?”馬匹疫病一事。顏凌也知道了。
“十死一二,百病五六,情況有越演越烈之勢,不容樂觀。”
“老五真不走運。”
幕僚恭身施了一禮,“活物,總有生老病死的過程。”
“也是。也是。”顏凌笑得異常的高興。
“屬下得到消息,陛下想離宮。慶王將會監國。”
“監國?他本份還好,多心了,這可是一個死路一條。”
“需要給黃大人露個消息麼?”
“不用,外公知道如何做的。”
“是!”
……
景帝行宮秋遊,慶王監國。
宋和與龔品最是高興,這可是陛下考驗慶王有沒有治國能力的最好途徑,沒有之一。
而慶王此時也非常的高興,一手摟着他的側妃龔芬,一手拿着酒杯,微張着嘴,吃下龔芬送到嘴邊葡萄。
“明天,京城就由本王說了算。”
“恭喜王爺!”
“也恭喜愛妃,由明天開始,本王讓人送愛妃喜歡的。”
“謝王爺。”
如果龔芬沒有與慶王說嚴正向下屬收集銀錢一事,沒有鼓動慶王,這一次監國或許就真的只是一次試練,但是……還沒有開始,卻開始變味了。
景帝離開的第一天,慶王召集了百官,訓話。
如何強國,如何愛民,如何富國,如何治國……
百官,從來不知道慶王是如此能說的。
只是內容有待加強!
下午,眼力的就往慶王府送出了禮物。
第二天的早朝,慶王直接的點名稱讚了送禮的官員,說他們有能力,表現良好。
此話一出,朝庭上下,誰都懂慶王想要什麼了。
看出問題的幕僚勸助,只得到一句,相國能做的事,本王爲何不能!
幕僚還想勸誡,可是慶王卻將人打了下去。
禮天天變着花樣的收着。
龔芬拿着每天得到的禮物,笑臉如花,對顏瀟更是體貼。
有權力,有美人,有錢財,有面子,而且還沒有人管,這樣的日子是顏瀟感覺出世以來過得最好的。
而遠在江面的顏凌看着京城的方向,面上起了愉悅的笑容,“對手,很快就會少一個了。”
就在這時,一個消息傳回了京城,同時,也傳到了江南,賢王顏烈將會娶女真公主爲側妃。
……
如棋拿着消息。
她敲着桌面!
心裡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說,娶吧!娶吧!娶誰都好!快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