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將這兩位姑娘與長輩一一的與如棋道來。
其中一位是予慕容家有意的。
十四歲的年紀,高挑的個子,開真浪漫的性格,待人親切。
如棋想像了一下,這一位安姑娘與如光站在一起,也是挺匹配的。
“安姑娘一會的比賽下場麼?”如棋笑問。
安姑娘搖了搖頭,“回公主,安雅不下場。”說完低下了頭,站在旁邊。
哦?都怕輸,都怕了郭果兒與封家姑娘?
如棋再打量了一下這安雅,卻捕捉到她正抿着脣,一個期盼的看向比賽上,目光更是絞在了靶子上了。男賓剛比賽完畢,下人正在收拾。
她想下場,可是卻不上?是不能?
“安姑娘,下嘛,讓大家都看看你的技藝啊!”
安雅愣神了一下,“我娘不允許的,姑娘家舞刀弄槍有失身份。”說着她自己首先低下了頭,她是想下場的,她是喜歡舞刀弄槍的,可是安夫人怕她的不夠溫柔,於婚事上有麻煩。
雖然說慕容家不介意,可是在慕容家的宴會上出了風頭,在別人的家的眼裡,這就是缺點。如果能嫁入慕容家,那還好,不行,想找同樣喜歡的人家,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棋由安姑娘的話裡是知道了安家的意思,人來了,慕容家看上了,能成事,當然好,萬一不成,她們家的姑娘還是得留一條後路。
這娘,也是疼自家閨女纔會這樣吧!不孤注一擲,也是一種疼愛的方式。除了知道了安夫人疼家安雅,同時如棋也知道這安雅是一個直腸子的姑娘,也是一個不會看場合說話的人。
安雅的話是說她自己的,可是在這樣一個場合說出來,卻成了一竹杆子,將這裡那些準備下場比一比的姑娘全掃了一遍。更是讓郭果兒跳了起來。
“什麼叫舞刀弄槍有失身份?你這是在指桑罵槐,你這是在罵我嗎?”郭果兒瞪着眼,氣呼呼的對着安雅。
“沒有,沒有。郭姑娘,安雅沒有要罵你的意思,真的一點也沒有,”
“沒有要罵我,那就是要罵她們了?”郭果兒怕事情沒有鬧大似的,在那裡嚷着。
“沒有,沒有……!”安雅被郭果兒逼得不斷的後退,卻不知道要如何爲自己辯解,“那是我娘說我的,只是說我的而已。”聲音卻小小的。在場多數人都聽不清楚。
“姑娘們,場地已經收拾好了,你們誰要下場?”紀夫人看到這裡的氣氛不是很對,想將話題帶過,可是她卻沒有弄清楚這裡正在說什麼。
一時。如棋這一邊變得寂靜無聲。
“是怎麼了?”紀夫人問紀嫣。
紀嫣也不知道如何告訴紀夫人,只能向她娘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話。
下場,成了沒有規矩,可是不下場,如何能引人注目,不引人注目。如何奪得如意郎君?
像郭果兒那樣心急的,置在必得的,已經在微微的跺腳了。而安雅也成了大家的眼中釘肉中刺,想要除子而後快。
安夫人一直都站在旁邊,看到這個情況,她知道女兒壞事了。陪着笑。上前來。
“各位姑娘,我家雅兒她有口無心,請大家不必放在心上,小姑娘嘛,總有說錯話的時候。請大家多多的見諒,比賽快要開始了,大家還不準備一下麼?錯過了,可就要走寶了,這樣的機會,整個京城也不多見啦!”她避重就輕,一點也不提安雅說出了什麼,只是明確的提醒大家,不準備,錯過了賽事,就會失去了機會,位居從四品,御前行走,而且年齡卻只有十八的未婚的少年郞,整個京城都不多。錯過了,可真的就是走寶了。
一句話,將那些本也像郭果兒一樣,心心念念要下場一出風頭的姑娘喚醒了過來,她們來這裡,可就是相親,就是要出風頭,來找如意郎君的。現在可不是計較有失沒有失身份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出風頭,讓慕容家的人將自己看在眼裡。
一時,大家都不說話了,紛紛找起了自己家的小丫環,拿紮帶的拿紮帶,要換衣服的換衣服,都準備起來了。
安夫人也立刻將安雅帶離了是非的中心。
母親過於厲害,姑娘太過弱勢了。
“這安姑娘是安夫人親生閨女麼?”
“公主厲害,不是親閨女,這安姑娘是安老爺的嫡長女,這安夫人是繼室。”
“哦,原來是這樣。”
如棋打量了一下其他的姑娘,沒有找到特別出彩的。於是與紀嫣站到了觀衆席上,向旁邊那些也準備看比賽的夫人姑娘致了禮,就準備看比賽了。
比賽開始了,首先下場的是封紅,五箭,箭箭中紅心。全場立刻響起一陣的喝彩場。
面對這樣的喝彩,封紅高興的笑着向場內外行了一禮,接受大家的歡呼。
在男賓那裡的如光也正在看比賽,看到這出彩的箭法,一時,就亮了眼。
“哥,這姑娘不錯啊!那邊剛剛出事了,這姑娘還敢第一個下場,可見她不怕事啊!”
如光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這姑娘不錯,隨口問着,“出什麼事?”
“有人說錯了話,說舞刀弄槍的姑娘沒有規矩,有失身份。”
對於如耀的話,如光沒有說什麼,如祖卻眯起了眼,“說弄刀弄槍是沒有規矩,那麼發起這一次宴會的我們家,不也成了沒有規矩的人家了?”
如光,如耀一起看向瞭如祖。
“原來是借那人的嘴,說的卻是我們家啊!”如耀一時也眯了眼。
如光更是握緊了拳頭,“是誰!”
“哥,今天是我們辦的宴會,鬧大了丟人的還是我們。”
“知道了。”如光忍忍的應着。
接着上場的是郭果兒,她本不想這麼快就下場的,壓軸,那纔是最好的,可是封紅出了場,如果她不出場將封紅打壓下去,大家就會,牢牢的記着第一個出場的封紅了。而且還將封紅的成績也一樣牢牢的記一段不短的時間,這不是她想要的。
最漂亮的姿勢,最優雅的態度,同樣是五箭全中紅心,在姿態上,郭果兒都比封紅更勝一籌,而且女兒態更足,顯得她能武,也是嬌媚的。
如光卻在這時扭了頭,“箭是用來殺敵的,再差也是用來打獵的,這樣的擺姿態,獵物,敵人難道會站在那裡等着你來殺麼?這樣的比賽,果然沒有多大的看頭。
“哥,難道你娶妻,就是爲了帶妻子上戰場的?”如耀上下打量如光。
“不上戰場,可是一同打獵,一起策馬奔馳,總有的吧?不然,找一個會武的來幹嘛?難道還要整天呵護着她?讓她呆在家裡?如果是這樣,懂不懂武也沒有關係啊!”
如光一句話,打倒了如耀與如祖。原來他們的大哥是打着主意將來會帶着自己的妻子到處跑的。如祖開始同情這一位還沒有進門的嫂子了。
旁邊的馮審也聽到了如光的話,他不由得笑了起來,“慕容大哥,娶妻,當然是爲了傳宗接代,生兒育女,組織家庭,像你所說的,一同打獵,一起策馬,這樣的事,一年,一兩次已經是頂天了吧!爲了這個選一個懂武的?你也太小題大做了。”
如光不認同,“不是這麼說的,能當我慕容如光的妻子,當然能跟着我到處去了,如果這也不能,我還娶她來幹什麼?”
如光的話驚呆了許多人,一些有自家姐妹想要嫁給如光的,紛紛的找來了下人,將這消息傳出去,如果不想整天在外奔波,這親事,就不能應下來。
很快的,消息已經傳開了,一些本想着能嫁如光這樣官居要職,能享福的,立刻就打消了念頭。
首先有一個舞刀弄槍有失身份,然後封紅與郭果兒五箭全中紅心,然後還有這不能在家享福的傳說。
於是也造成了沒有多少人下場比試。
結果比試下來,是郭果兒技勝封紅一籌。
得了第一,郭果兒就開始用眼角來看人了。那囂張得意的態度,讓許多人都覺得她過了。
可是她本人卻一點也不覺得,帶着那一種囂張,那一種得意,走到了封紅的面前,“手下敗將。丟人哪!”
封紅瞪了郭果兒一眼,沒有說話,封橙在封紅的身後不甘心自己的姐姐這樣被人的說,她小聲的爲封紅辯了一句,“箭定靶有什麼厲害的,有本事箭活靶啊!”
“你出來,有本事不躲在別人的身後說話,站到前面來!”郭果兒說着就伸手捉封橙。
“不要,我纔不出來,手下敗將,你沒有資格,說我姐。”封橙不願意出來,還繼續躲着。
封紅當然不允許郭果兒卻封橙,一時,郭果兒要捉,封橙要躲,封紅幫着封橙躲,這三人就原地玩起了老鷹捉小雞。
長時間的捉不到,郭果兒心裡焦急得不行,心裡一焦急,下手就沒有了分寸,竟然向封紅動起了手,一時,郭果兒與封紅就打了起來。
本來站着旁邊想要恭喜郭果兒的,都成了無辜的池魚,不是被推了一下,就了被擠到了,一些倒黴的更是被打了。場面亂成了一團。
“來人,阻止她們!”如棋自己的武力值並不高,下去阻止她們,明顯不是一個好方法,可是不阻止她們,卻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