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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圖洛夫走到大樓門口時,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一米八的模特身材、完美的鵝蛋臉、精緻無倫五官,還有身上散發的那種特別的優雅氣質,是多麼的熟悉,多麼的迷人。
“喀秋莎!想不到你也在這裡。”曼圖洛夫熱情地對前方的美女喊道。
美女只是冷笑了一下,冷冷地說道:“書記同志,我姐妹的下半生就要靠您來照顧了,希望您能好好對她。”
曼圖洛夫楞了一下,他根本不知道卡蒂婭會說出這樣的話,什麼照顧姐妹?我弗拉基米爾·曼圖洛夫要照顧的不是你卡蒂婭嗎?“喀秋莎,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能說清楚點嗎?”
“剛纔,您抱安娜的時候,我也在場。從您當時的樣子,我看出您內心裡是非常喜歡她的。作爲姐妹的我,也爲她感到特別的高興。您是一個好男人,希望你們倆能夠繼續發展下去,結婚的時候記得叫我。”卡蒂婭故意挖苦地說道,但其實她內心裡並不是這麼想。
“喀秋莎,”曼圖洛夫叫了卡蒂婭的愛稱,說:“你能聽我解釋嗎?剛纔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一場意外。如果我當時沒有及時抱住她的話,我想你的好姐妹應該會被送去醫院。”
卡蒂婭假裝苦笑着,說:“維拉迪摩·費多洛維奇,你還是認了吧,不用害羞。如果你們結婚的話,我會當你們的證婚人,把我爸爸——伏羅希洛夫元帥請來,作爲你們婚禮的重要嘉賓。”
“不!喀秋莎,你聽我解釋……”
曼圖洛夫還沒開始解釋,卡蒂婭就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惡狠狠地說道:“維拉迪摩·費多洛維奇,你不用再解釋了!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叫我喀秋莎!”說完,她就轉過了身,動身走開了。
“喀秋莎!不!伏羅希洛娃同志……”
看着卡蒂婭的背影逐漸裡去,曼圖洛夫的樣子顯得無比難受,但其實在他的骨子裡,卻隱藏着奇怪的笑容。
聽覺靈敏的他,早已經偷聽到卡蒂婭和安娜之間的對話,知道卡蒂婭剛纔只是在演戲,剛纔說的話根本不是真心的。
其實,就在安娜離開教授辦公室的時候,曼圖洛夫就已經察覺到有異樣。他停止了與教授之間的學術交流,聽到卡蒂婭聲音時,馬上走到門後偷聽女人的對話。
他從對話裡知道,卡蒂婭這麼做只是爲了試探自己,看自己還愛不愛她,是否在乎她。他也知道,卡蒂婭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就喜歡她會找個機會試探自己。
爲了增強整件事情的趣味,曼圖洛夫故意裝着上當的樣子,讓兩個女人開心一下。如果太早揭穿兩人的秘密,那就不好玩了。
“對不起,曼圖洛夫同志。如果我走路小心點,就不會發生這樣……尷尬的事情了。”安娜裝着羞愧的樣子說道。
和卡蒂婭相比,安娜的演技差多了,一看就知道她臉上的表情是裝出來的。
不過爲了增添事情的趣味性,曼圖洛夫還是沒有拆穿對方。“安娜,你是無辜的,我並不怪你。相反,我還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曼圖洛夫假裝悶悶不樂的樣子,說:“你不是和喀秋莎住一塊兒的嗎?今晚,你回去見到她的時候,幫我跟她說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順便……幫我轉交一封信。”
“什麼信?”
“信在辦公室裡,我下班前會把它交給你。你只管遞信就行了,裡面的內容,你千萬不要看!否則,你知道後果會怎麼樣。”
安娜點了下頭,說:“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對了,您和喀秋莎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關係?爲什麼您會用愛稱/小名來稱呼她?難道,她是您的紅顏知己?還是您的女朋友?”
“你還是問她吧,也許她能給你一個好點的答案。”
……
回到紅色大道18號(州政府大樓),曼圖洛夫似乎已經忘記剛纔發生的事情,進入專心工作的狀態。但每次安娜進來的時候,他又會裝出“失戀”的表情,使對方相信自己已經被戲弄。
“書記同志,要不要把下午會議延期?看您今天的狀態,好像不太適合工作啊。”
曼圖洛夫做了個否定的手勢,說:“不!不能延期,我都已經準備好材料,準備好議程了,各單位的領導我們都約了,決不能延期。”
“可是……您的狀態……”
曼圖洛夫“假裝”笑了一下,“沒事,我今天狀態很好。還有,你的報告我已經看過了,寫得很詳細,大致上沒什麼問題,我下午會拿到會議上討論。”
別看安娜這個人平時拖拖拉拉的,但到了工作的時候,效率卻高得驚人。
“對了,我報告都寫好了,完成您交代給我的工作了,是不是應該出席會議?”
“當然。”
“好吧,那我先忙去了。”
安娜剛走,內務部的雅可夫就來了。他匆匆忙忙地,拿着一張紙,喘着氣跑進了曼圖洛夫的辦公室,“沃羅佳,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看見雅可夫的樣子,曼圖洛夫回想起前一天和尤里·安德羅波夫之間的對話。“雅可夫同志,你怎麼了?你不會是爲了安娜的事情來找我吧?這我可幫不了你,要你自己出手才行。”
“我剛纔收到一份情報,是關於她的。”
“什麼情報?”
雅可夫邊喘着氣,邊說:“她……她是米哈伊爾大公的女兒。”
米哈伊爾?大公?在蘇聯時期,“大公”這個名銜根本不應該存在。這肯定是沙俄時期的貴族。很快,曼圖洛夫從自己的記憶裡,找到這個人的資料。
在1917年3月15日,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宣佈退位時,把帝位讓與了這位米哈伊爾大公。不過,他把是否接受帝位的決定推遲到了議會選舉後交由新的議會定奪。
但議會選舉前,偉大的十月革命就爆發了!這位米哈伊爾大公最終在1918年被囚禁殺害。而他的老婆和兒子,則開始過上流亡的生涯。
據曼圖洛夫所知,米哈伊爾的子嗣只有一個,那就是流亡法國,1931年就已經去世的布拉索夫伯爵,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反革命,爲蘇聯人民所痛恨的準沙皇竟然還有一個女兒,而且還在革命的蘇維埃政府中工作。
“這不可能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米哈伊爾大公只有一個兒子,根本沒有女兒。就算有女兒,她也應該隨着母親流亡法國了吧。怎麼會留在蘇聯?還爲偉大革命的蘇維埃政府效力?”曼圖洛夫滿臉疑惑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雅可夫反問,“反正,情報是這麼說的。我們內務部得到的情報都比較可靠,應該不會出錯的。”
曼圖洛夫點了點頭,說:“既然不會出錯的話,那我是不是應該全力配合你們調查?反正我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你們喜歡怎樣處置她都行。送她去古拉營,或是送到森林裡槍斃,我都無所謂。能頂替她職位的人多的是……”
曼圖洛夫還沒說完,雅可夫就捂住了書記的嘴,說:“我這次來,並不是要你協助內務部調查的!是想請你幫我保住安娜的。”
“這樣不太好吧。我畢竟是黨的幹部,做事要符合黨的路線。任何有關反革命帝制留下來的人和物,都是不能存在的,都是要被徹底消滅的。
這樣才能徹底消除反動帝制對蘇聯人民的影響。作爲一個黨員,你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維拉迪摩故意試探道。
“但安娜她是無辜的。沒錯,她是皇族,有着沙皇的血統。但她早已經接受了蘇維埃的思想,還爲偉大的黨工作,爲偉大的斯大林同志效力,爲偉大的國家、偉大的人民服務!
難道這也是反革命嗎?況且,內務部也會有出錯的時候,這份情報雖然有一定的可靠性,但未必是真實的,也許只是一些坊間謠言。”
維拉迪摩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說道:“你是不是喜歡安娜了?要不然你怎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沒有……我只是想幫一個無辜的女人而已。”
“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你喜歡安娜,如果你不喜歡她的話,那你爲什麼要幫她?”
雅可夫的臉變得像阿斯特拉罕蘋果一樣紅,“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放心吧,我也不想見到安娜受罪。她是忠於黨的,不應該被驅逐出境,不應該被送去古拉營裡受罪,更不應該被秘密槍決。”
“那麼維拉迪摩·費多羅維奇,你想到什麼辦法嗎?”
曼圖洛夫用右手託着下巴,沉思了一陣,然後擡起頭說:“我是州委書記,我能證明安娜是忠於黨的,我看能不能給上面求情。
而你,就想辦法利用內務部的資源,查找證明她不是皇族的證據,如果實在找不到,那就用你自己的方法吧。你懂的。”